第十七章 炒骷算命
漂亮完美的完成了這次任務,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我此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回家和母親匯報下這個好消息,想到這,我興奮滿滿的在路上就攔了輛馬車開始往家趕。
很快就來到了縣城,我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家,我心裏更加忐忑,連忙上前,卻是大吃一驚
,家已經鎖上了門。
那個我出生在這,生我養我,熟悉心底的地方此時已經大門緊縮,隻剩下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孤零零的挺立在那,我鼻子一酸,拿出手裏的鑰匙打開,踉蹌的衝進去,我嗷嗷的大喊著,媽,媽的叫,一邊翻開一間間房間,卻哪裏有老頭笑嗬嗬的模樣。
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完整無缺,唯獨少了母親的存在。
啊,我忍不住大叫起來,我使勁的拍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剛回來卻不見了老頭人,我猛的想起來,在我出門的時候,母親親叮嚀萬囑咐的模樣,我想到這,心裏暗罵,這是哪門子的叮囑,根本就是送別啊。
一下子腦子裏就哄的聲亂開了,因為我家離市區遠,所以要想問個人還真的難。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旁邊的鄰居王嬸,記得這個王嬸經常和母親在一塊聊家常,那段我爺爺去世的時間裏,她見我母親格外的難受,便不時的來串門和母親說話,陪著母親度過那段難關的。
王嬸是我最熟悉的人了,也是最知道母親去向的唯一的人了,想到這,我跑到對門,衝著王嬸的大門就用力的敲著。
不一會,王嬸的大門就被我敲開了,王嬸有些迷糊的開了門,呆看清了是我在敲門後,笑嗬嗬的跟我打招呼,問我,怎麽了Z?是不是有啥事?
我來不及廢話,直接衝著她,大喊道:“王嬸,你知道我母親去哪了嗎?”
啊?王嬸有些迷茫,再一次聽見了我的問話後,也是一愣,結結巴巴的說:“你媽,你媽不是在家嗎?”
我跟她說清了我母親鎖上門不見人的事後,王嬸似乎也很著急,跟著我,跑回家裏看了看,最後也有些慌了,喃喃道:“老朱家,老朱家,能去哪呢?”
我歎了口氣,如果王嬸她也不知道的話,那麽就再也沒辦法了,垂頭喪氣轉身就走。
王嬸突然喊住了我,眼神似乎有些深意,雙眼裏帶著些痛苦一閃而過,接著拍著我的肩膀,歎了口氣,出生安慰我道:“孩子,也別擔心了,你母親應該是有事也說不定,再說,你母親有可能去你姥姥家也說不定啊。”
我聽到這,一愣,心裏開始不停的折磨著,母親不見了,她到底哪了,為什麽會不辭而別,他到底有什麽瞞著我的?
難道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去了我姥姥家?
我不明白,隻是這一瞬間讓我感受到了背叛的意思。
第二天,我從自己的屋裏裏走出,昨天晚上我在這裏呆了最後一晚,我很快的收拾好東西,我相信母親會回來的那一天,至少不會丟下我。
我心事重重的出了家門,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隻是有些迷茫的走在大街上,我看著街道上空****的房屋,心裏突然苦笑一聲,現在就連我最親近的人都能背叛我,和我不告而別,那現在我該去哪呢?
我又該相信誰呢?
我最後看了眼王嬸的家,心裏突然想起昨天她跟我說的話,母親有可能回娘家了。
回娘家?
我眉頭一跳,或許真的有可能母親孤身一人在家太寂寞,看我許久也不回家,或許真的是忍不住寂寞就回娘家了也有可能?
那麽她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或者是留一張紙條呢?
我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問題,心裏打定注意,反正現在也沒事閑的慌,還真不如去趟姥姥家,看看母親在不在?
我打定主意,找了個人,帶我去火車站走去。
我母親跟我說過,她是湘西人,因為父親下長江打仗,追趕敵人的時候,在一處山穀裏迷了路,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背著背簍的山裏姑娘,也是父親運氣好,幸虧這個姑娘帶路,這才走出了山穀,回到了部隊,繼續跟著部隊下長江打敵人。
而在這期間,因為父親並不像其他當兵的虎背熊腰,北方大漢的樣子,而是一副的書生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所以特別對父親上眼,有好感起來,父親一直在山裏當了十幾年的遊擊隊,那個時候已經是三十多的大老爺們了,看到山裏姑娘,也特別有點意思。
一來二去,也是王八看綠豆看上眼了,兩人私定定身;於是父親帶著那個山裏姑娘,跑出了山穀,找到了部隊,直到父親打仗完,一直跟著父親來到北京定居到現在。
而那個山裏姑娘,就是我的母親。
母親每每跟我說到這些的時候,就有些難過,她跟我說,那個時候就覺得跟著我父親是大事,什麽也沒想,更沒想到該怎麽麵對家裏父母的指責。
於是我的姥姥姥爺,也就是母親的親生父母直到母親來到北京後,一直和母親不聯係,好像是沒有母親這個子女樣,完全斷掉了子女關係,就連母親極力邀請他們來北京定居生活,都被她們無情拒絕了。
我歎了口氣,這絕對是個悲哀的愛情的故事,在那個年代,母親和父親情投意合什麽也不考慮後果,就私定終身,不管家裏同意與否,不得不說是個大膽的創舉,而現在母親無牽無掛,孤單一人回老家,或許會得到家裏人的原諒也說不準呢?
母親一定是回了湘西老家,我心裏下定主意,我打定主意決定去找母親。
不為別的,我也想看看我活了二十二年,都沒見過一眼的姥姥姥爺們。
我心裏這麽想著,心裏也就輕鬆了不少,於是我買了張湖南湘西的火車票,背著我的手提車朝著車廂走去。
說起湘西來,有很多話要介紹下,湘西是湖南甚至是全中國最出名的地方,據說湘西是土家族聚居地,那裏也有許多的苗族,同時有湘西趕屍的傳說,什麽湘西趕屍四大家族,可謂是鼎鼎大名。
就連前段時間我和我的發小猴子還想信誓旦旦的去湘西拆四舊,破除這些可惡的封建迷信。
直到我現在也有些懷疑,母親是不是少數民族。
我現在接任了爺爺的道行,也算是道家宿土派的唯一傳人了,也正想見識下苗族的厲害。
我想到這,心裏隱隱的有些興奮,我心裏有些期待,感覺這次湘西之行,有些期盼著能遇到苗族蠱毒和湘西趕屍。
這挺有意思的。
現在的火車也才通到湖南長沙。
接下來的路程我隻能在長沙坐汽車去湘西了。
當我坐上破破爛爛的汽車時,心裏突然有種錯覺,感覺這次就像是上次插青封門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更加奇怪詭異的東西。
但是我沒想到,湘西之行要比封門村更加可怕,還讓我遇到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想到會再次遇到的人——丘一陽。
因為心裏著急母親的下落,我害怕去晚了就沒消息,就不停的趕路,我買的車票是晚上的,從省城到湘西,估計得到第二天早上,原本這個時間平日裏是沒有車的,或許我是遠氣好,竟然趕上了平日裏都少有的加班車。
排在我前麵的乘客率先走上車,我緊跟著,剛一上車,一股黴味就撲麵而來,我心裏一動,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陰氣好重。”
前麵的漢子走在最前,沒有聽到我的自言自語,估計心裏還以為我嫌棄車太舊了,郝然一笑,說道:“沒有辦法,現在這個時候,車都很難找,有車就不錯了,走了。”說著熱心將我的行李放好。
我也笑了笑,不管這車怎麽樣,也不能寒了這位熱心大叔的心,上了車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估計是黑車,也沒有進站,沒上高速,沿著破舊的國道一路顛簸,我也是閑的無聊,於是我和這個大叔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的天黑了,車上很多人都漸漸睡去。
忽然,一個急刹車,直接把我往前一甩,中年大漢的司機將油門一熄,大咧咧的罵道:“操,怎麽這個時候爆胎了。”
我睜開睡的迷迷糊糊的眼,好奇的往窗外一望,外麵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了哪裏。
乘著司機修車,車裏的其他乘客紛紛下車透氣,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大叔有些尿急,膽子竟然小的好笑,就扯著我說是一起去小解。
大叔有意的避開了乘客找了一棵樹下麵小解,掏出家夥就要放水,我抽著煙無聊的在不遠處等著,忽然,大叔大大咧咧的對我喊道:“小兄弟,你看,那裏是什麽?”
“怎麽了?”我說著,就好奇的順著他指的地方一看,隻見那裏似乎紅光閃耀,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我忙迎著夜風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出心裏的猜測,道:“那裏好重的陰氣。”
“走看看去。”那個大叔平時膽子小的出奇,但好奇心太重,一聽到我說這話,一把提起褲子,扯著我大聲說,去要看看,我回頭看了眼,看到司機還在忙碌,就估摸著司機修車還要一段時間,自己也好奇,跟著大叔過去看看。
我們兩個踉踉蹌蹌的找了一個荊棘蓬藏好了身形,小心翼翼的蹲下,抬頭看去隻見前麵是一個墳地,卻不知道被什麽人挖開了,黴爛的棺材散落一地,墳地的前麵架起了一口鐵鍋,鍋下麵火光熊熊,鍋裏麵的滾燙的油在不停地翻滾。
一個穿著灰色破爛麻衣的婆婆站在鐵鍋前,不斷地往鐵鍋下麵加著柴禾,在火光下,麻衣婆婆臉色慘白,稀疏的灰色頭發象一窩稻草般,用了一根不知道用了多久,都髒得看不清顏色的頭巾盤在頭上,整個麵皮就像曬幹了的橘子皮一般沒有水色,皺紋自然也是千溝萬壑,一隻耳朵吊著一個碩大的耳環,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
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隻見那麻衣婆婆又向油鍋下加了一把柴禾,陰森森地說道:“你說不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快!”
這時,油鍋裏麵居然伸出一隻手骨,然後又是一隻,搭在鍋邊,一個骷髏頭賣力的從油鍋中浮了起來,仿佛想從油鍋中爬出來。
麻衣婆婆手中拿出一根戒尺般的東西,又將骷髏打入油鍋中,大聲罵道:“還不老實,是不是還要再加點火?”
油鍋中傳出一種很淒厲的聲音,類似老鼠般吱吱怪叫,麻衣婆婆接著又加了柴禾,鍋裏的油發出咕咕的聲響,鍋裏麵的聲音也越來越淒厲。
那個大叔這麽大的人了,膽子竟然比我還小,似乎也沒見過這樣恐怖的事情,哆哆嗦嗦的拉著我,雙手掐住我的胳膊,幾乎都要掐進我的肉裏,戰戰兢兢的說,“那個….那個….人在….在….幹嘛?”
我皺著眉頭,一下子想起爺爺在筆記的東西,心裏也有些震驚,接著喃喃地道:“炒骷算命。沒有想到這等陰毒的東西還流傳到現在。”
“炒骷算命。算命….是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