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麽?”一道渾厚的聲音跟著傳了過來。

“踏馬的誰呀,敢在這管老子的閑事兒?”陳肖看到有人朝這邊打手電筒嚇了一跳。

早年的經曆讓他對這樣的事十分敏感。

陳肖的手下也紛紛第一時間以為是來抓他們的,所以一個個都愣了一下。

不過陳肖最先反應過來,這麽個破落的村子裏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抓他們呢。

反應過來的陳肖也不管來人是誰,上去就是一頓臭罵。

秦小天定睛一看,原來是喬正他們巡邏過來了,心中猛然暗道疏忽了。

沒想到把他們也給牽扯進來了,本來隻是說想談判一下,能說服對方最好。

沒想到對麵根本就沒有一點談判的意思,帶著人上來就準備動手。

因為人太多,動靜太大,一下子把喬正他們給吸引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城裏有名的陳大老鼠嗎?”喬正聽到有人罵他,就把手電照在了這人的臉上。

一看這人的麵孔,喬正頓時樂了,這陳大老鼠的名字在縣城裏也算是“赫赫有名”。

打得過就狠狠欺負你,打不過就討好,討好不了的逃跑。

“你他嗎……”陳肖這小小的山村裏居然有人敢這麽譏諷自己,頓時惱羞成怒,張嘴就準備開罵。

不過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一下子傻眼了。

“這……這不是張先生身邊的喬三哥嗎?怎麽這麽巧啊。”陳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張明寒身邊的保鏢。

秦小天聽到這裏頓時一拍額頭,完了,又要欠張明寒人情了。

“是啊,是挺巧的,你剛才罵我什麽來著?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喬正帶著幾個人笑著問道。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這周圍巡視,多少有點枯燥無聊,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件有意思的事。

“三哥我不是罵您的,我是罵我這不成器的手下的,您一定是聽錯了,都是誤會,誤會……”

陳肖在喬正麵前不停地點頭哈腰,完全沒有了剛才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

這倒也是,張明寒在縣城的地位自然不用說,他一個混混頭子怎麽可能惹的起張明寒。

在加上陳肖在縣城的給自己製定的生存法則,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早就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張明寒就在他那不能惹的名單上第一位,他也多次想巴結張明寒,奈何人家根本不理他。

不過多次去張明寒家想要送禮的陳肖倒是把張明寒的手下認了個遍。

所以他能一眼認出喬正,張明寒不能惹,張明寒的手下當然也不能惹。

“誤會?那好吧,那你說說今天來這裏幹什麽了?”喬正並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秦小天。

“都說這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然是沒錯啊,這小小的山村裏居然有個人打了我的手下一頓,還把我的手下扣押在這裏了,我這不是來解決這件事來了。”

陳肖居然反而倒起苦水來了。

“不知道喬三哥幾位在這裏做什麽?”陳肖跟著打聽道,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抱上張明寒的大腿。

“沒事別瞎打聽,你隻要記住,你和你的手下要是弄掉這些花一片葉子,那你就死定了。”

喬正懶得理他,而且對這些村民沒有好印象,所以隻警告他別弄壞花草就準備走了。

可是秦小天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因為怕欠張明寒人情,於是秦小天便走了出來說道。

“喬正,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繼續去巡邏吧。”

“啊?該不會!”喬正傻眼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了看秦小天又看了看陳肖。

“你說的刁民該不會是秦先生吧!”喬正指著秦小天對著陳肖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小別犢子!”陳肖絲毫沒有注意到喬正對秦小天的尊稱。

“啪!”

所以陳肖剛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喬正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陳肖一臉懵逼,不過他也不敢發作,因為打他的人是張明寒的保鏢。

根據他的生存法則,現在他不僅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舔著臉上去問個為什麽。

“喬三哥,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陳肖捂著臉,努力的陪著笑臉問道。

“陳大胖子,秦先生是我們張總的好朋友,這湖邊的花草就是我們張總送給秦先生,你說這中間有什麽誤會呢?”喬正既好氣又好笑的反問道。

“啊?這……”陳肖一下子傻眼了,張明寒視那些奇花異草為自己的性命整個縣城都知道。

可是現在居然送了這麽多給這個什麽秦先生,那足以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想通此間關節,陳肖立刻驚出一身冷汗,真是要命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就不小心得罪了張明寒的至交好友了呢?

一時間陳肖大腦瘋狂轉動,思考該怎麽化解這次危機。

“秦先生,都是誤會啊,我帶這麽多兄弟來就是想給您賠不是的,之前趙無良這小子得罪了您我已經狠狠罵過他了。”

“沒想到這個煞筆又來找您的麻煩了,我是特意帶這麽多人來給您道歉的,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陳肖絞盡腦汁想來想去也隻有趕緊認慫這個辦法,跑估計是跑不掉的,打更是不可能的,自己手下這一幫子人他心裏清楚。

要是都很能打的話,自己也不被人叫做陳大老鼠了。

陳肖一邊不停地道著歉,一邊指揮著眾手下跟他一起放下武器一起跪了下去。

一時間幾十號人一起齊刷刷的朝著秦小天跪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秦小天便知道這一次是真的欠了張明寒人情了。

“喬正啊!你叫我怎麽說你好啊!”秦小天扶著額頭無奈的歎氣道。

而趙無恙此刻跟在秦小天身後看著自己昔日的老大帶著一群兄弟齊刷刷的跪在秦小天麵前,心中湧現出一種說不清的感受。

他覺的自己這次能跟著秦小天估計是他這一生中最對的事情了。

另一方麵他又無限感慨自己以前究竟跟了個什麽東西啊,看來自己之前都是白活了。

一想到這裏趙無恙心中便無限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