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章 匈奴兵退高句麗
孫屠很有先見之明,李信這才踏入‘烏桓’國境,他逃,領著不足四萬的人馬於‘夫餘’、‘慎沃’兩軍之間跑到了‘高句麗’境內。
高句麗與‘夫餘’‘慎沃’戰到緊要關頭,眼看就要大破‘夫餘’‘沃’兩國人馬,國境內突然出現了一支人數達四萬的匈奴騎兵,不清楚是敵是友,而且出現在陣後,也不敢再戰。拉回人馬固壘防守,一邊防範‘夫餘’、‘慎沃’兩國兵馬,一邊派人前去調查清楚匈奴騎兵的來意。
耳孫屠跑的雖快,除了那四萬騎兵外,其他的散兵卻沒能像他一樣消息靈通,還在‘烏桓’國境內遊**,被李信精兵逐點擊破。後,眼看形勢不妙,耳孫屠又沒了影蹤就接著往東跑,又被往回拉的‘夫餘’、‘慎沃’來了個兩麵夾擊,最後消失在大興安嶺。
‘夫餘’‘慎沃’本是兩個小小的部落,因為離東胡較遠,幾百年來中國境內又陷入春秋戰國時代的諸國紛爭之中,沒有大國前來侵略得以持續發展,逐漸形成兩個占據邊遠荒涼大片地區的國家。
‘烏桓’王壺裏提歸順東胡後不久,同樣弱小的‘夫餘’王紮紮達與‘慎沃’王利湖弟也相隨歸順東胡,因為共同的遭遇,又因三人的年齡相差不是很大,三人慢慢的成了莫逆之交。自東胡被匈奴所滅,三國暫時得以自由,三人的關係更加緊密,簽訂了一國有難三國同幫的協議。
誰料好景不長,隨著中國境內動**局勢越來越緊,兵馬慢慢向國內抽調,一直被壓製在半島的‘高句麗’終於脫困。走出半島拿下了無人防守的原屬遼東郡管轄的大片領土,直抵長城腳下。
或許是在拿到大片領土地刺激之下,又或許本來‘高句麗’這個民族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自大狂妄的性格,他們竟製訂了一個全麵侵略中國至少拿下一半中國領土的計劃。可惜,高句麗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沒多少人防守的長城竟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天澗,被擋在長城之外寸步難進。眼看長城內亂成一鍋粥可就是無法進入。占領更多的領土這個念頭整日整夜的折磨著高句麗的百姓,也折磨著高句麗的大王,終於他們放棄中國這塊雖肥卻有鐵罩保護的肥肉,轉而往北向弱小地‘夫餘’、‘慎沃’攻擊。
根據簽訂的協議。紮紮達、利湖弟集全國之兵共八萬人馬,外加壺裏提支援的兩萬人馬合十萬左右在蓋馬大山沿線抗擊入侵的高句麗。戰爭打的很苦,雖然他們有整整十萬騎兵,可由於從沒和中國交過手,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叫馬鐙的東西,近敵作戰隻能下馬步戰。而高句麗騎兵雖然很少,但占領原屬遼東郡的大片領士兵,接收了大批的武器裝備後,老少齊上陣拚湊起三十萬人馬,裏邊竟有十數萬精兵鳥槍換炮。不再使用以前粗製亂造的弓或者把木頭削尖的標、上邊綁著骨刺地矛,換成了秦製的精良裝備。
所以,當紮紮達、利湖弟碰到這樣的一支人馬,在占據了騎兵速度的優勢之後。因為不明‘高句麗’兵馬中裝備了許多地強弓大弩,吃了不小的虧。並一度被圍困在蓋馬大山一隅,差一點被‘高句麗’全殲。
緊要關頭,‘高句麗’突然撤了兵。紮紮達、利湖弟羞惱的退回國境,拉著人馬去援壺裏提——幾日前,壺裏提送來信。說是被匈奴人攻擊。
兩人兵合一處。剛入‘烏桓’國境不久便碰到了壺裏提派來的使者。一個年輕而又勇敢地人。隻是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憨厚,而且有些執著。
“小的見過兩位大王!”使者下了馬。朝兩人行了一個禮,眼睛去尋後邊的騎兵隊伍裏地熟人,問道:“兩位大王率大軍返回,可是打敗不知好歹地高句麗了?”
利湖弟羞愧地低下頭,紮紮達長歎一聲。在蓋馬大山與高句麗決戰之前,也曾與‘高句麗’小規模的交過手。那時,他們地一百騎兵就能對付兩三百手持骨矛身上沒有任何防護裝備的‘高句麗’兵卒。所以,他們以為用十萬騎兵對陣高句麗三十萬人馬應該是實力相當,或許還要高出那麽一點點,於是同意了‘高句麗’王決戰的請求。
大戰臨即,兩人站在陣前看到高句麗擺出一個橢圓形的陣式,僅有的兩三萬騎兵被分成六股位於陣形外邊,就如一個人手持六條鞭子,感到很是奇怪。日頭掛在中天,決戰的時刻到了,兩人率軍衝了出去,麵對他們的那條鞭子把他們吸引住,糾纏了一會,橢圓形主陣越來越近,並放出鋪天蓋地的箭矢後,他們才意識到了危險。想要撤退,又發現另外兩條鞭子不知何時已切斷左右兩側的退路,而敵人主陣有條不紊的繼續向他們逼近。
損失了近兩萬人馬,所有退路又被切斷,紮紮達與利湖弟把人馬撤到蓋馬大山腳,等待著被全殲的那一刻到來。天幸,‘高句麗’大軍突然撤退,方才逃出一條生路。
如果使者有眼色,瞧見了兩人的臉色就不會再問下去!可他,這時正與隊伍中認識的一個同鄉擠眉弄眼,根本沒有看到兩人的臉色,接著問了一句:“這一次大勝‘高句麗’,繳獲一定不少吧!”
“放肆,這些軍國大事是你一個小小的百長能知道的嗎?”利湖弟寒著臉怒喝一聲。
“小的,小的隻是問問嗎?”使者驚慌失措,不知哪裏得罪了這位大王。
“‘烏桓’戰局如何?壺裏提沒有被匈奴人砍了腦袋吧!”利湖弟接著問道。
“仗根本沒打起來,我家大王歸順了!”使者臉色輕鬆的道,就如同在說我家大王與別人喝了頓酒一樣輕鬆。
“歸順了?我與紮紮達大王率領大軍前來援助,他竟然歸順了!沒有骨頭的奴才……”
紮紮達給利湖弟使了眼色,防止利湖弟
聽的話罵出來,上下打量了使者兩眼。道:“我知思,是不是跟當被歸順東胡一樣,隻是假意的歸順,暗中發展自己地勢力?你快馬趕回告訴壺裏提,我與利湖弟已經進入‘烏桓’國,讓他想辦法穩住那個叫耳孫屠的左賢王,大家來個裏應外合,一舉全殲了匈奴人。”
“不不!”使者連連擺手,道:“不是歸順了匈奴人,而是歸順了李信。並且是真心實意的歸順!”
“李信?那個在稱帝的中國皇帝,他很厲害嗎?”利湖弟把眼一瞪,問道。
“很厲害,小的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厲害的人!他們個個刀槍不入,闖入‘烏桓’的匈奴騎兵就是他們趕過來的,僅僅用了兩千人馬,就殺了匈奴騎兵四萬人馬……”
紮紮達、利湖弟同時愕然,張大的嘴半天合不攏。東胡人的利害他們是知道地,可東胡人幹不過匈奴人,匈奴人又被李信打了過來。而是用兩千人馬就能殺匈奴四萬人馬!過了好一會,利湖弟終於把嘴合起,臉上有些憤憤然,道:“死就死吧。又有什麽好怕的,為什麽要歸順中國,而且還是真心的歸順!對了,什麽叫真心歸順?”
“我家大王完全放了兵權。僅留三千騎兵保護宮殿!也就是說,兩位大王隊伍中的我國騎兵現在都成了中國騎兵,等見了我家大王。就要舉行交割儀式了。”
“什麽?”兩位大王再次的愕然。利湖弟正要破口大罵。而紮紮達卻想到另一件事情,覺得可借李信兵馬除去正在國境遊**的‘高句麗’人馬。問道:“是不是中國皇帝以死相要挾,壺裏提才同意了這個恥辱的條件!”
“那倒不是,中國皇帝挺和善的,並給我家大王三條路走,不過我家大王選了最後的這條路,也是給‘烏桓’帶來富貴繁榮的一條路!”使者道。
“哪三條路?”紮紮達問。
“第一:借道入境剿滅耳孫屠部。第二:兩軍合兵一處,共同對付耳孫屠部。第三:完全歸附中國,得到中國皇帝地獎賞!”使者道。
“獎賞,貪圖富貴的家夥!”利湖弟恨恨的罵了一句。
“這個中國皇帝倒是個挺有趣的人,還給三條路讓人走,真該去見上一見!現在,他可在壺裏提處?”紮紮答嘴中說道,心裏卻打著另外地主意,想著以什麽借口讓李信同意與自己合兵一處共同對付高句麗。
“隻怕大王見不到中國皇帝了!”使者頓了頓,道:“他帶著人馬正在‘烏桓’境內清剿匈奴殘軍,可惜的是耳孫屠帶著四萬主力借道‘夫餘’,向‘高句麗’的方向逃去。”
一切都已明朗,這次所以能從被圍中脫困,完全是拜了李信之福,匈奴人之福。紮紮達暗暗點了點頭,道:“你家大王都得到了什麽好處?”
“那好處可多了!我家大王得了在‘白狼’的一處宮殿。中國地商人蜂擁而至,以最便宜的價格把各式商品買給百姓,而且即將來許多的工匠幫助百姓修房建屋,等等,一時間根本說不完!”使者臉上充滿對未來生活地憧憬,又道:“對了!中國皇帝還送給我家大王一百五十件刀槍不入地鎧甲,連馬兒也都各有一副呢!還有一百五十張可射四百五十步遠地‘神臂弓’,一百五十把削鐵如泥的馬刀與鞘匕。”
使者嘴中說地那些兵器雖然駭人聽聞,也勾起利湖弟想看看什麽是刀槍不入的鎧甲、什麽弓又能身四百五十步遠、什麽刀能削鐵如泥的欲望,但還是麵露譏諷之色的道:“就這點東西壺裏提就把自己賣了?”
這些東西在使者看來已經是多得不能再多了,他不明白利湖弟為何還要說一點東西,一時啞口無言。可惜,壺裏提為了把最大的驚喜留到最後,並沒把李信承諾的匈奴大片領士告訴使者,不然一並說出來利湖弟會動心的。
沉寂了一會,紮紮達道:“你家大王派你來不是顯擺自己得了多少好處吧,是否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哦,你瞧小的這腦袋,竟把我家大王交待的事情給忘了!”使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我家大王派我前來是請兩位大王去‘白狼’見麵,要讓兩位大王一同投了中國皇帝,共享榮華富貴!”
這簡直是對利湖弟最大的侮辱,拔起刀就要往使者的身上捅去。紮紮達連忙攔住,對使者道:“你且先回去,我與利湖弟過幾日便到!”
使者經此一嚇,哪敢在此再呆下去,趕馬朝西而去。利湖弟憤憤然的道:“我看我們還是各回自己的國家,由著壺裏提獨享他那份榮華!”
“回去?回去等著高句麗把你我兩國滅掉,我們去當高句麗的奴隸?”紮紮達雙眉一皺,道。
“莫非你動了心,也想投中國皇帝?”利湖弟越來越生氣,想不透以前兩個在自己眼中還算是好漢的紮紮達、壺裏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投是一定要投的,不過不是壺裏提那種投法,我打算與李信聯軍共同對付高句麗。兄弟,現在也隻有這條路好走,不然不是被高句麗所滅,就是被中國所滅,先與他交上朋友,總有一個喘息的機會!”
使者走後,沒有外人在場的利湖弟慢慢冷靜了下來,沉思片刻後道:“非得去‘白狼’不可?”
“非得去白狼不可!不然見不到李信,又怎能談什麽條件?”
“現在就走?”
“不急!我想給李信送一件禮物,不然他會小瞧你我?”
“你的意思是與李信正在追剿的人馬形成兩麵夾擊之勢,共同對付留在‘烏桓’的匈奴殘軍!”“正是這個意思!”紮紮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