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韻聽見這輕佻的搭訕,藏在麵具下的眼神厭惡地一閉,完全不理會。

蹦迪聲不斷挑逗著她的神經,沈初韻放開了跳,每一個動作都**勾人。

舞曲終了,燈光全都打在她身上,她輕輕一舔唇,嬌嫩的唇瓣水潤透粉,猩紅的舌頭像危險又撩人的小蛇。

下一刻,一朵又一朵玫瑰紛紛向她投擲過去。

一支舞,沈初韻就成了全場焦點。

走下台,剛才那個財閥公子又黏上來,手裏握著一支玫瑰花,笑眯眯地:

“鮮花配美人。”

沈初韻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徑直往吧台走去。

身後,財閥公子的狐朋狗友們都圍攏過來,打趣道。

“怎麽樣。玉麵狐狸不理你吧。”

“虧你還說是情聖,這個女人你就拿不下。”

財閥公子立刻就被激發起了鬥誌,一丟掉玫瑰,就去追沈初韻。

白薇薇正在吧台裏,麵露痛苦地捂著肚子,見到她來,像見到了 救星。

“初韻,快來替我頂崗,我要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桌洞裏有那個調酒的配方表,你看著調就行。”

沈初韻大方地應下來,站在了吧台裏。

瘋狂舞動的身體驟然停了下來,沈初韻心裏那股難受又慢慢找上了她。

三年感情喂了狗,她已經放下了。

偏偏那兩條狗,就是死咬著她不妨。

真如白薇薇建議的那樣,找個男人來澄清事實,那個男人他肯?

煩躁湧上頭,沈初韻隨手開了桌上的一瓶哈啤,大口大口往胃裏灌。

最好把自己灌醉,再也不用理會這煩心事。

一罐喝盡,她打了個嗝。

酒精麻痹了她的痛覺神經,心情暢快了許多。

沈初韻又開了一罐,聽到麵前又響起那個輕佻的聲音。

“小姐,你一個人喝悶酒? 請你怎麽不喝?”

聲音難聽極了。

男人一張酒色財氣混合的不正經的臉,渾身散發著香水味、汗味、煙味,各種亂七八糟的氣味。

沈初韻不禁一陣反胃,放下啤酒罐子,扭頭不理。

見狀,那人更來了勁:

“冰山美人,給我一杯酒。”

沈初韻輕輕一抬眼的,等著他告訴自己要什麽酒。

旁邊財閥公子的朋友就起哄道:

“喝酒亂性,你不怕就栽在這冰山美人手裏?”

財閥公子微微眯眼,笑得一臉**邪,伸出手指在她麵前敲擊了兩下:

“喝了你調的酒,跟不跟我走?”

沈初韻冷眼瞅著這個一直騷擾自己的男人,突然有了主意,反問道:

“如果你喝不了呢?立馬從這裏滾蛋。”

酒氣上頭,沈初韻說出來的話都有點衝,但那財閥公子絲毫不在意她這粗魯的話語,反而覺得真實又可愛。

“好。

沈初韻厭惡地低下頭,一瞅桌洞裏的調酒表,看到最烈的那幾樣酒和用量,對他們說道:

“三杯,喝的下我就跟你走。”

“哈哈哈!”財閥公子哈哈大笑,指著沈初韻:

“你也太小看我了,才三杯,你輸定了。”

周圍的朋友都開始吹口哨,眼神肆無忌憚地調戲著沈初韻。

立刻有人圍攏了過來,看著這充滿魅力的冰山美人會不會被帶走。

沈初韻一點不慌,找到調酒表上最烈的那幾種,上麵俄羅斯產的、日本產的、德國產的,來了個大雜燴。

這幾樣酒,光是喝一杯酒足以將人放倒,更何況是四種混在一起,隻怕臉入口都難。

“請吧”。沈初韻調好後,將一個碩大的酒杯放在了台麵上。

財閥公子頓時就傻了眼,這女人是真狠。

見他猶豫,周圍就有人起哄:

“不會是怕了吧,不敢喝,還說什麽豪言壯語,不是丟人!”

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戰,財閥公子被逼上梁山,硬著頭皮也有要上。

結果這看似平靜的**剛一入喉,立馬在喉嚨裏炸開,辛辣的感受直直衝向天靈蓋,快把這塊骨頭給掀了。

“媽呀,這酒太烈了!”財閥公子直搖頭,嗆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沈初韻抱著胳膊,姿勢慵懶地看著他,嗓音輕蔑似涼風:

“知道什麽叫自取其辱了吧?”

“媽的,敢罵老子,死女人!”財閥公子離立刻暴跳如雷,抬起腳來就要踹翻這台子。

立馬有保安上來維持秩序,不由分說地就把他架走了。

周圍的人群還沒有散去。

男人們都聽到了沈初韻剛才說的話,這回都來問她:

“你剛才說的話還做不做數,是不是喝下這三杯酒,就能把你帶走?”

白薇薇趕了過來,一見這情形,立馬勸說。

沈初韻卻一點沒有要退卻的意思,她還在想什麽辦法能好好修理修理這幫人。

白薇薇見她堅持,便偷偷將一個小罐子塞進她兜裏,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繼續。

沈初韻會意,麵色陰沉地望著這幫急火攻心的男人們,淡淡說道:

“當然作數。”

瞬間,氣氛瞬間又熱了起來,麵對這個難得一遇,身材臉蛋俱佳的美人,男人們全都躍躍欲試。

她暗暗想著,第二杯,要調得更烈一點,第三杯嘛,就用白薇薇給她的秘方。

很快就有一個大塊頭來應戰,剛喝了一杯,就有些頭重腳輕起來。

周圍給他鼓勁:加油!加油!

沈初韻又按照白薇薇的指使,調了第二杯烈酒,這杯,度數更高了。

果然,那個大塊頭剛抿了一口,就兩眼一翻,向後倒去。

周圍響起一片鄙夷的唏噓聲。

眼看來應戰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熱。

麵對那麽多雙問自己要酒的手,沈初韻實在是乏了,懶洋洋地說道:

“大家都看到了前麵的幾人,都不怕被放倒?”

頓時,男人們都大聲叫嚷著:

“我們不怕,把你放倒才是本事。”

白薇薇冷笑一聲,又把烈酒拿給了沈初韻,說道:

“別手軟,好好整一整這幫臭男人。”

沈初韻當然不會心慈手軟,她又調了一杯酒,問道:

‘這次誰來?’

“我!”

這個聲音?

猛抬起頭,果然是他。

顧北笙慢慢走向她,眼裏一片寒冰,薄唇緊抿著,從頭到腳一身黑色裝束,就像一個暗夜使者。

沈初韻眉頭一跳,他怎麽會突然來的?逼自己鎮定心神,雙手舉著酒,舉到他麵前,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先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