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言的聲音一出,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這其中隻有顧北笙眼裏裹著寒氣。
江律言眼含柔情地看著沈初韻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醋有甜味,所以你喜歡沾醋。”
沈初韻點頭“嗯”了一聲,一旁的白薇薇接過話頭說道:
“所以愛吃醋的人口味偏甜?”
沈初韻不覺打量了偷偷顧北笙一眼,又對白薇薇說道:
“這倒是真的。”
她抓起桌邊的醋罐子,給大家一一倒上醋,又喊來侍者拿來一盤子切好的薑片,說道:
“海鮮寒性大,腸胃容易有負擔,加一點生薑,可以驅寒。”
江律言聞言便會心一笑:
“初韻,還是你貼心,最近我是感覺胃不太舒服,該好好保養了。”
他說著,便自然而然夾了幾片生薑放進自己的醋碟了。
白薇薇也放了幾片。
顧北笙卻直接拒絕:
“不必了。”語氣涼涼的,活該他胃寒。
白薇薇剝好一隻蝦,在醋碟子裏輕輕一沾,好假以暇地看著顧北笙:
“顧先生,你知道初韻喜歡沾醋了吧?”
顧北笙微微點頭。
白薇薇又輕輕踢了沈初韻一腳,說道:
“男人就是要**,得把他訓得服服帖帖的,聽我們的話。”
沈初韻不置可否,她可沒這個膽子去訓顧北笙。
此時男人的眼神陰沉地要吃人。
一頓飯飛快地吃完,江律言主動提出送白薇薇一程,兩人揮手作別。
沈初韻雙手拎著包,還在原地對他們揮手,小手凍得通紅了都沒感覺。
“路上小心,律言,開慢點。”
等到江律言的車拐過一個彎看不見了,沈初韻才回過神。
背後,顧北笙像個冰雕一般高高站立著。
“舍不得?”
男人一開口就陰陽怪氣的,沈初韻心頭一跳,反駁道:
“送別老友,多揮一揮手是禮貌,顧總,有什麽問題?”
顧北笙猛地扯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裏一帶。
沈初韻就撞進了他堅硬如鐵的胸膛,肩膀處傳來一陣鈍痛。
“顧總,你幹什麽!我差點就要扭到腳了。”
她扭動著手腕想掙脫,反被男人越抓越緊,一張寒冰密布的俊臉更是向她慢慢逼近:
“沈初韻,你故意的是不是?就因為我昨晚沒有陪你,你就叫江律言來,真是一刻也離不了男人。”
說罷,他用力往前一甩手,沈初韻驚呼一聲,向後連撤了好幾步。
下了雨的路麵頗有些滑,她竭力穩住高跟鞋,才沒有摔倒,心頭的怨恨更深了:
“顧總,你何必這麽陰陽我,難道剛才醋喝多了?”
顧北笙冷冷一笑,慢慢走近她,驀地將她攔腰抱起,就將她丟進了副駕駛。
“咯噔”一聲鎖好車門。
沈初韻一陣心慌,看到顧北笙坐進了駕駛位,深沉的眼眸盯住她:
“今晚補償你。”
那眼神,沈初韻一看就知道他的用意了,還不是為了那點子事。
昨晚她是很期待的,可是此刻一點也不想。
“顧總,我不要你的補償,放我回家就行。”
她語氣冷淡極了。
顧北笙淡淡一笑,向她傾過上身,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開口道:
“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給你下命令,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個‘不’字,嗯?”
尾音上揚,帶著幾分魅惑、幾分威脅。
沈初韻輕輕抬眼,突然感到一陣疲憊。
自己就像他的手心裏的一個玩物,必須泯滅自己所有的感情,隻為陪他玩耍。
她掙不開,下巴上傳來的鈍痛提醒著她。
“不敢。”她淡聲開口,眼角透著點點微紅。
這副服軟的模樣“噌”一聲勾起了他心底的邪惡,顧北笙臉色陰霾陣陣,隨即毫無預兆地將嘴壓了下去。
這個吻,毫無章法可言,橫衝直撞隻為攻占她嘴裏的每一個角落。
兩人身體緊貼,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在車內翻湧,沈初韻無處可躲。
“知道不敢就好”,顧北笙突然起身,表情玩味地摸著她有些紅腫的嘴唇。
沈初韻還想向他請求是否可以回家。
下一刻,男人突然又壓了上來,在她嬌嫩的脖子上用力一撮。
女人身子微微一抖,似在忍疼。
顧北笙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舌頭靈巧地解開了她的上衣扣子。
“不行,我身上來了。”沈初韻纖瘦的小手用力推著他的頭。
“你說什麽?”他皺眉。
“例假,你不想搞得滿車子都是紅吧?”
顧北笙一臉懊喪地起身,臉色潮紅,突然又狐疑起來,盯著她的裙子:
“不會是騙我吧?”
沈初韻一怔,還沒解釋一句,就被他拉到腿上,褪下了衣料。
“你幹什麽!”
她驚恐地看到男人伸出兩枚手指。
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夾緊,兩手使勁推著他,奈何男人鐵了心要檢查。
“顧北笙,你混蛋!”
沈初韻又羞又惱又怕,死命按住他的手,與他對抗著:
“這種事,我還能撒謊?你疑心病太重!”
見她這副模樣,顧北笙才鬆開手,果然看到腿上留下幾滴紅。
她爬回副駕駛,慌裏慌張地穿好衣服,瑟縮在座位上
整個人像淋了雨一般抖個不停,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顧北笙壓抑著欲,側頭打量著她這副模樣,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別碰我。”沈初韻躲開,想起剛才他那個舉動,又咬緊了牙。
顧北笙輕笑一聲:
“身體不方便,怎麽還來招我?”
聽到這話,沈初韻憤怒值爆表,這男人,混蛋到家了。
“顧北笙,別睜著眼說瞎話,你就隻會欺負我。”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紳士,這會簡直像個無恥之徒。
“欺負你,你不也喜歡麽?”顧北笙就像看待一隻小貓一般看著沈初韻。
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想要將她炸起的絨毛全都撫平。
沈初韻不想再同這不要臉的男人糾纏,問道:
“今天不方便,可以讓我回家了嗎?”
顧北笙打量著她這急切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將手滑到她的臉上,輕輕上下刮弄著,臉上帶著成熟男人風流的笑。
沈初韻被磨得受不了,又催促了一遍:
“顧總,我要回家。”
顧北笙卻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沈初韻急了,推著他強壯的胸膛,小臉憋得紅紅的:
“你敢碰我,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