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北冥和make的共同敘述下,伏城和江晚安很快知道了過程。
白千柔被白家人帶回去後,關在她的房間裏。
她是白父白母的親生女兒,兩人開始也沒虐待她,還照常供應吃喝。
不過他們沒問過白千柔,隻是供應他們認為的營養餐。
白千柔不想待在房間裏,跟他們發生了第一次衝突。
make說到這裏,苦笑了聲。
“我是她的醫生,定期要給她檢查,可我去的時候,他們拒絕我見她。”
“聽到我的聲音,她瘋狂在房間裏求救,還發燒了,整整兩天半沒吃飯,隻喝水。”
聽到最後,連江晚安都睜大了眼睛。
怎麽可能有這樣狠心的父母!
白千柔能用生命來救伏城,這樣善良的姑娘,怎能如此不公正的對待?
江晚安強行按捺住怒火,看向伏城。
“阿城,我們去白家將她接出來吧。”
路北冥也看向伏城。
“嫂子說的對,阿城,隻有你能接她出來。”
伏城垂著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他不回答,江晚安也有些著急。
“阿城。”
聽到她的聲音,他抬起頭,靜靜看了眼她。
“安安,你真的要接她出來?”
“對。”
江晚安回答得無比肯定。
“白家父母功利心太重,他們將白千柔當做工具,她跟著他們,不會好過。”
“可接到我們家之後呢?”
伏城加重語氣。
“安安,你要記得,他們要的,是我這個女婿。”
“我相信你,也相信白千柔。”
江晚安低低的說著,眸光堅定。
白千柔有一雙清澈的眼睛,不會是心思壞的女孩。
更重要的是,對她也有救命之恩。
她還記得在醫院住院的時候,顧妃兒跟她說過的話。
在她被送進醫院,重傷快死的時候,伏城帶來了白千柔。
電光針需要實驗品,白千柔大腦本就受損,讓她做第一個,怕是有生命危險。
但當伏城問她的時候,她還是肯定的說,她去。
“這樣好的姑娘,不該被白家磋磨到這般程度。”
江晚安深吸口氣,站起身來。
“阿城,我們走吧。”
她大步往門口走,看著她的背影,伏城笑了。
這就是他的安安。
他也跟著起了身,對著路北冥和make揮揮手。
“走!”
兩人精神一震,飛快的跟上。
在去白家之前,伏城還特意喊了顧妃兒和江亓,還帶上了阿力等保鏢。
顧妃兒最近在跟江亓合作,將晚安係列擴展,還要上母嬰可用的蚊香液。
加上路家的事,忙的幾乎要飛起。
可當得知路北冥被揍,她還是第一時間趕到白家門口。
看到滿身狼狽的路北冥,她氣的狠狠一腳踹在白家大門上。
“呯。”
顧妃兒的力道大,大門發出一陣淒慘叫聲。
“妃兒,別踢了,腳不疼啊。”
路北冥拉住她,憨憨笑著。
“都把你打成這樣了,我還能忍,就不是顧家大姐大!”
顧妃兒不聽,又是一腳踹上去。
在她身後不遠處,伏城和江晚安等人對視了眼。
make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們不管管嗎?”
“不管。”
江晚安聲音裏帶了笑意。
“如果你現在上去,就和那扇門一個下場。”
話音未落,就聽“轟隆”一聲,鐵門被顧妃兒生生踹倒在地。
make適時地縮了縮脖子。
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種暴力的女孩,還是讓路北冥獨自承受吧,他不敢上去勸了。
有顧妃兒打頭陣,伏城叫來的保鏢都沒派上用場。
白父白母聽到動靜,早就站在了客廳台階上,冷冷盯著眾人。
“喲,我當是誰,直接就往裏闖,當我們白家沒人?”
“打住,不是闖,是給你們通報過的。”
顧妃兒揉揉耳朵,冷哼一聲。
“知道我護男人,還敢將我家阿冥打成這鬼樣子,白家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就將你們白家拆了!”
她混不吝的模樣,讓白父白母氣的不輕。
“是他們自己送上門要搶我們女兒,我們還不能打了?”
“當然不能。”
顧妃兒攤攤手。
“他打你們可以,你們碰他,不行。”
眼看白母要被她氣的厥過去,江晚安捅捅伏城胳膊。
“阿城,快上。”
再不說話,白家人就要和顧妃兒打起來了。
伏城:……
他總覺得江晚安剛才的語氣,和關門放狗沒什麽區別。
可能是他的錯覺吧。
見他站出來,白父冷著臉率先發難。
“伏城,我們白家待你不薄,早年還支持過你實驗,千柔救過你,我們也沒要謝禮,你是怎麽承諾的?”
“會照顧好她,不讓她受委屈。”
伏城淡淡的說著。
“不過白總是不是忘了,我們在醫院談過,你們白家從此對她不管不問。”
白父一怔,咬牙否認。
“柔兒是我女兒,我怎麽能放棄她,那不過是跟你談判罷了,再說了,我們隻是口頭達成協議,並沒有談成。”
眾人臉上都露出鄙夷神色。
商界最講究的就是信譽。
別說隻是口頭協議,隻要談了,就得遵守諾言。
伏城沒多說,隻清冷的接著說下去。
“白總,白小姐現在已經恢複許多,智商正常,雖說失憶了,可也是完全行為人。”
“我們不該為她做決定,而該去問問她,到底想跟著誰。”
白父徹底沒話說了。
白母咬咬牙,凝視著伏城道:“她是我們的女兒,肯定想跟著我們。”
“那可不一定。”
伏城嘲諷的看了眼她,舉起右手。
“我發誓,若是白小姐願意跟我離開,我和江晚安肯定對她好,回報她的恩情。”
說完後,他看向白父白母。
“你們呢?可敢發誓讓她自由自在?身為父母,不是用愛束縛她的理由。”
聽到這話,白母渾身一震。
白父不想承諾,剛想反駁,就聽身後傳來道淒慘聲音。
“阿城哥哥,安姐姐!”
是白千柔!
她跌跌撞撞的從客廳跑出來,披頭散發,腳上沒有鞋子。
江晚安心疼的上前,卻見白父一把攥住白千柔的手腕。
“你還想跟著他們走?”
白千柔不說話,倔強看著他們,眼底含淚。
白父氣的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混賬,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你去做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