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紅的和九月裏的蘋果般的白千柔,江晚安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她笑眯眯的戳戳白千柔的臉蛋。
“跟安姐姐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快說快說。”
“我不確定心裏對他的情感,是不是喜歡。”
白千柔握住江晚安的手,睫毛不停顫抖著。
“安姐姐,我更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江晚安:……
鬧了半天,都是她和伏城的猜想?
她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蹙眉看向白千柔。
“阿柔,你先告訴我,你對他的惦記到了什麽地步。”
白千柔點點頭,想了想後,才慎重的回答。
“晚上會夢到他,想到他吃不下飯,就想見到他,可見到他要做什麽,又不知道。”
說到這裏,她抬眼看向江晚安。
“安姐姐,我甚至覺得,隻要有他在身邊,我就開心。”
江晚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傻姑娘啊。
如此明顯的情感,就是情竇初開的模樣。
在遇到那個人之前,不會對男女之情有任何異樣感。
可遇上了他,心裏眼裏就隻有了他。
他明明不是最優秀的,也不是最完美的,但就是他,讓你不惜一切湊近他。
愛他,迷戀他,甚至他身邊的空氣,都是甜的。
如果他是一團火,那就算化身飛蛾,也願意撲進他的火中。
燃燒殆盡又怎樣?
終歸是轟轟烈烈的愛了一場。
“阿柔,這就是喜歡,再深點的話,就是愛。”
江晚安捏捏白千柔的臉頰。
感受著那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的光滑彈性,她唇角又往上翹了翹。
“喜歡是淡淡的愛,愛則是淡淡的喜歡。”
白千柔有些迷茫的看著她。
“安姐姐,照你這麽說,喜歡和愛相同?”
“不同。”
江晚安想了想,盡量淺顯的跟她解釋。
“這麽說吧,喜歡一個人,未必要真的跟他在一起,但愛不同,他對你來說,就像是氧氣和水,是不能缺少的。”
尤其是在愛得深的那個階段。
沒了他,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兒般,會窒息。
白千柔怔怔的聽著,下意識的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那我該是淺淺的愛吧。”
“之前兩三天能見到他一次,就覺得還過的去,可最近見不到,就很想他。”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手指禁不住攥緊了些許。
“看不到他,心裏身上都在發癢,深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江晚安滿頭黑線。
這哪兒是淺淺的愛?
聽著她的描述,分明是對人家情根深種。
可白千柔不是在醫院,就是在白家和這裏,她的人脈圈並不雜亂。
除掉伏城,還能讓她見不到的人……
江晚安的瞳孔倏然緊縮,抓住了白千柔的手。
“阿柔,跟安姐姐說實話,你心底的那個人,不是路北冥吧?”
要是這傻姑娘真的愛上了路北冥,那樂子可就大了!
起碼她攔不住顧妃兒!
江晚安四下看了看,甚至開始在心底規劃,把白千柔藏起來。
不管怎樣,先躲過顧妃兒的鐵腿再說。
“安姐姐,怎麽可能是阿冥哥哥!”
白千柔有些著急的解釋著,臉龐都在泛紅。
看她著急的模樣,就差頭上冒煙了。
“你嚇死我了。”
江晚安拍拍胸膛,又認真的將她可能接觸到的男人篩選了一圈。
不是伏城,也不是路北冥,難道是江亓?
想到這裏,江晚安臉色古怪的看向白千柔。
“阿柔,你是不是看上安姐姐的弟弟了?”
越想江晚安就越覺得有可能!
江亓好歹也算是個青年才俊,樣貌更是沒的挑。
他已經進軍為年輕一代的最帥氣的總裁榜榜首,多的是女人追捧。
江晚安忍不住揉揉下巴。
如果真是他,白千柔倒也合適。
但沒想到的是,白千柔再次搖搖頭。
“安姐姐,不是他,是make。”
江晚安滿是震驚。
make?
她眼前頓時浮現出make的模樣。
亂糟糟的大胡子,深藍色的瞳孔,怎麽看都比不上江亓。
如果不是他皮膚夠好,說他四十歲都有人信。
就連江晚安第一眼看到他,都不信他才二十八歲。
似乎是看懂了江晚安的心思,白千柔低低的給他辯解。
“安姐姐,我喜歡的就是他的成熟。”
江晚安心中了然,輕輕的歎了口氣。
她是個缺愛的孩子。
原生家庭的不幸,導致她本能的想要靠近能給她可靠沉穩的男人。
加上患者天生對醫生的依賴,她會喜歡make,也在情理之中。
江晚安心疼的抱住白千柔。
“阿柔,安姐姐幫你,不過你別急,咱們是女孩子,得先看看男人的心思。”
以make的品質和積累的財富,還有他的才能,倒是可以托付終身。
但關鍵的是,他對白千柔有沒有心。
白千柔趴在江晚安的懷中,眼神迷蒙,有水霧浮現。
江晚安的懷抱很溫暖,很熟悉。
她依稀記得,這種感覺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體驗過。
可那個抱著她的人,是誰呢?
江晚安一個電話,將伏城從公司喊了回來。
“阿柔要見make,也就你能喊動他,把他從實驗室揪出來吧。”
“行。”
伏城一口答應。
自從白千柔住進來後,make就將自己塞到了安城科技的實驗室。
他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研究新的醫學器械上。
不過在伏城看來,make隻是在逃避罷了。
逃避那段在他心底不該存在的感情!
“阿柔,make為人固執,你要是想見他,得做出點小小的犧牲。”
伏城唇角微微上翹,透著幾分狡黠。
白千柔猶豫了下,旋即重重點頭。
“我願意。”
“那就好。”
伏城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比了個手勢,“跟我來。”
江晚安和白千柔都跟了過來。
他將兩人帶到浴室,在江晚安不解和白千柔懵懂的眼神中,將白千柔推到花灑下。
下一刻,清冷的水一下子將白千柔澆了個透徹。
“呀,你幹嘛?”
江晚安上前將花灑關掉。
現在是深秋,氣溫本就不高,這樣澆冷水,白千柔會生病的。
她擋在前麵,伏城不能再澆水,隻得將她拉了回來。
“阿柔,想見make,就接著淋,不要對自己手軟。”
白千柔立刻明白了。
“好。”
她咬咬牙,又擰開了花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