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抬起腳踹了過去。
江亓的屏幕瞬間黑了,他懊惱的將手機給放下,盡量好聲好氣的跟江晚安說:“我剛剛在打遊戲。”
江晚安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有什麽事就說,別給我打啞迷。”
江亓不怒反笑,“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很生氣呢,畢竟我剛才很沒有禮貌。”
這家夥還知道自己沒禮貌啊……
“少廢話。”江晚安黑著臉。
江亓倒也懶得做戲,“我懷疑白千帆回來的目的。”
早在之前,江晚安也察覺到了白千帆的問題,卻一直沒有說過。沒想到,還有另外的人發現了。
江亓一看江晚安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
他抿唇,指關節抵著自己的下巴,細細觀察著江晚安,不愧是她姐姐。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江亓問著,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東西,“是在體檢之前?”
江晚安想起白千帆身上那條碩大的蠱,“你也看到了她的體檢報告?”
江亓眼睛微眯,隨即將白千帆上傳的體檢報告遞到江晚安麵前,就跟她之前親自給江晚安看得一模一樣。
一切,不言而喻。
江亓在此刻又砸出了一個重磅消息,“舒合的身體也有問題。”
“也是蠱?”
江晚安都不敢相信了,明明蠱這東西是稀罕物件,怎麽還會這麽普遍,是不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你跟舒合之間怎麽回事?”江晚安還沒忘記電話內容。
“就是你看到的這麽一回事。”江亓說,“看她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也不知道你,你說,她是知道誰呢?”
又是不言而喻的一段對話。
江晚安不由得看向台上正光芒萬丈的白千帆,對於蠱這種東西他們知道的少之又少,但唯一敢肯定的是,這個東西在身上久了,就會開始嗜血,開始蠶食人的精力。
細看,白千帆確實比以前滄桑了。
“怎麽了,晚安。我剛剛在台上的時候,一直看到你在看我。”
錄製一暫停,白千帆就跑到江晚安麵前,看來,她對江晚安的態度相當重視。
江晚安笑說:“隻是感覺你近期的表現很不錯。”
白千帆道:“那還不是因為有個好的經紀人。”
說話間,白千帆往人群中看了一眼,高美蘭雙手抱胸,冷著一張臉,看不出悲喜。
白千帆湊近小聲說:“晚安,我隻想知道她當時帶你的時候也是對你那麽嚴格的嗎?我最近都好困,感覺熬老了好多。我本來年紀就大……”
“不要擔心,你很完美。”
江晚安拍著白千帆的肩膀給她鼓勁,心內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跟她攤牌。
此時,隻聽小小的啜泣聲響起,往聲音那處看,隻看到舒合蜷縮成小小一團,捂著臉痛哭。
她本來長得就好看,這一哭讓人懂得了什麽叫做梨花帶雨,因此,那些心軟的女孩男孩都圍上去安慰。
“沒事的,這隻是一次的排名而已,並不代表到最後也是這個樣子的。”
安慰的人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模特,根本無人認識她,同樣,晉級的名單上也沒有她。
在她們看來,舒合哭無非是因為名次下降了,還粘上了不好的標簽。
從上一次當第一跌落,還將要掉出第十名,都是那個緋聞的殺傷力。即使伏景默也是相當不錯的人,但她之前的成功還是成為了“資本的惡捧”,她成為了“資本的玩物”。所有的評價變得分外難聽。
舒合聽著她的安慰,更是哭的不能自已。她一下擁住麵前的人,“我是因為你才哭的,你是這裏對我最好的人,連你都走了,就沒有人對我好了。”
此話一出,好些人紅了眼眶。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都處出感情來了。
“這友情真是讓人感動。”
在舒合的麵前,白千帆總是吐不出什麽好話。她現在看著舒合邊上的人還想笑,“你說說你,平時跟她挨的這麽近,也沒蹭到一點兒熱度,平白被人投了下去,也不生氣。”
白千帆的嘲諷範圍變大了。
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舒合身邊的人,“白千帆,我們平時忍著你,就是因為你是創辦人的朋友,我們惹不起。現在反正我已經被淘汰了,我還能怕你嗎?像你這種人,究竟是怎麽配有朋友的?”
白千帆毫不在意,她笑說:“你知不知道地上那個原來也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麽被剔除出局了你想知道嗎?”
這話說出來後,大多數人都沉默了。是啊,這是什麽原因呢?
白千帆盯著舒合一字一句道:“因為她犯賤,她看到男人都想征服。你們明明知道她跟小江總走得特別近,怎麽就沒想過鬧出緋聞來的不是小江總呢?”
四周靜默了,舒合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淚水汩汩滑落,“白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你就是討厭你喜歡的人對我另眼相待,但你不該侮辱我,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友誼了嗎?”
這些話要是放在早些年,真有人相信純友誼這個東西,但在綠茶頻出的今天,這個就是綠茶的金句。
舒合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女生離自己遠了一點。她看著這一切,就跟突然被毒啞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淚珠是一顆接著一顆落下。
或許是因為她哭得實在是令人心碎,還是有幾個女孩站出來小聲安慰的。
“她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女孩,能想什麽複雜的事?”
說話的是江亓,他不知什麽時候到了這裏。
他的出現讓眾人對舒合的同情心冰封了起來,讓舒合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江晚安忍不住小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越描越黑?非但幫不了人,還……”
“我知道。”江亓不等江晚安把話說完,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江晚安忍不住在心底替舒合說一句栓Q。
江亓站到了白千帆的麵前,禮貌的微笑,“白姐,那個男人為什麽會對舒合另眼相待,你應該知道原因的,我要是在這裏說出來,就不體麵了,還希望你能夠留一線。”
說著,他向著舒合走去,輕鬆的抱起了她遠去。
說話說到一半最能引人遐想,江亓這樣的話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白千帆做了什麽。
看著眾人懷疑的目光,白千帆嚐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