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次即便是蝴蝶動不了，她的身邊也守著幾名特警。
在看到林遠過來的時候，她並不吃驚。
“我和她單獨說說話，沒事吧？”
林遠對著兩名特警問道。
他們也是接到了鄭隊的指令才在這裏守著的，不過知道林遠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他肯定是不會放人離開的。
得到同意後，林遠就推門走了進去，那兩名特警則是撤了出來。
“你當時跟他一樣狠。”
蝴蝶撐著身子坐起來，此刻她的臉上全然沒有了昨天晚上的美豔與從容，隻剩下眼中一抹深深的忌憚。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那個警局的人了，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得到的嗎？”
她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林遠點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坐下。
“就隻有這麽點時間，你不打算問我點有用的嗎？比如你什麽時候可以從這裏出去？”
“出去？難道我現在還有出去的資格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蝴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該不會你想讓我成為你們警局的臥底或者是其他的幫手之類的吧？”
“要是真敢用我，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她背著林遠拋了個媚眼。
“看來你的手腳還是不夠痛。”
“……”
“說吧，你真正想要問的是什麽？”
蝴蝶看了看門外，確保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其他人聽不到，這才緩緩開口。
“我是幾個人裏麵最晚接觸係統的，所以我的存在除了充當打手和聯絡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說實話，抓到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反而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
“你在引誘他們來殺你。”
這句頗為直白的話讓林遠挑了挑眉。
“我為什麽要讓他們來殺我？我又不是活夠了。”
蝴蝶卻是無比肯定。
“如果不是這樣，你明明可以瞞著警局對我們示好，而一旦招惹到我們，你也清楚後果吧。”
“他可真會選人啊，選了你這麽個孤兒，但是警局這麽多人你也不想他們全因為你去送死吧？”
林遠毫不懷疑對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這麽多年了，即便是之前的那人也沒做過，就說明他們也有忌憚的東西。
又或者說，真有炸彈什麽的他們接觸得到警局嗎？
“你用這個來威脅我？目的呢？”
“沒什麽目的，我和你一樣都是孤兒，無牽無掛，就當我是善意的提醒吧。”
至於出去，在這個國家，沒有人會在接觸了毒品之後還有機會出去的。
等到對方說完之後，林遠才問到。
“你第一次和他們接觸是什麽時候？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比較特殊的聯係方式？”
“是對方先找的我，我們一般稱呼他為，方總。”
林遠猜到這個就是在海市犯下第一樁案件的人，也就是一年前那個案子的始作俑者。
他本來也能夠找得到對方，但是後麵由於朱總的原因以及一係列股份的變更問題，包括後麵投資人投資都不一致。
種種原因下來，想要找到對方無疑是大海撈針。
“是哪個集團的老板嗎？”
蝴蝶確實搖了搖頭，神色之中沒有任何的撒謊意思。
“他的名字就叫做方總。”
“還有叫這個名字的？不是代號？”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應該知道我會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所以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們一段時間。”
被這樣的人用麻煩這個詞，林遠覺得還有一點新奇，他忽然說了一句：
“你是擔心我私底下再對你動手？”
被看出來的蝴蝶神色一僵，她好不容易把兩方的情況拉到平衡點，怎麽忽然就提起這件事了？
注意到這個表情的林遠並沒有拆穿他。
“警局一向不會私底下動手，除非是特殊情況。”
蝴蝶鬆了口氣，她不是很了解這邊的法律，再加上之前沒有讀過幾年書。
“不過我會向他們那邊申請，將你調到最嚴密的關押室。”
一個擁有犯罪空間的人，想要逃出來不見得是一件難事，所以林遠必須得提防。
在事情的結果沒有徹底下來之前，蝴蝶還不能死。
從現在看來，她能夠提供的情報確實不多。
就算是現在出現在這裏，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青蛇叫她過來的。
也就是說，按照排序來的話，青蛇應該是在她上麵的。
林遠想著，另外那個玩網絡的應該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開始和他們合作的。
“怎麽樣？她有沒有說什麽？”
白蛉坐在樓下的車裏等他。
“你怎麽過來了？”
林遠有些意外，平時他不是一直都在辦公室裏麵待著的嗎？
“這次的人不一樣，而且說不定會牽扯到五年前，我總要關心一下。”
等到人坐進來之後，他又繼續開口說道。
“我交給蔣晉川他們幾個人的案子已經完成了，除了遺漏了幾處線索之外，其他都還行。”
“需不需要把他們留下來幫你幾天忙？”
林遠還以為人早就走了，自己怎麽感覺好像沒在警局裏看到過他們？
“他們現在還在？”
“聽說你被襲擊的事情了，他們幾個有點不放心。”
實際上彼此認識時間都不長，林遠沒說什麽，拒絕了這份好意。
不能再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了。
“那個上官瑤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蝴蝶被抓的事情，想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得下個套。”
一邊說著，白蛉一邊往警局那邊開。
“這件事先盯著吧，沒了蝴蝶，青蛇總要派出個人來交代的。”
林遠感覺那個上官瑤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耐心。
“人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就看對方會出什麽招。”
摩挲著車上的扶手，林遠對於目前的狀況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是跟著別人在動。
自己處於被動狀態。
得想個辦法打破僵局才行。
“對了，第一次在警局那邊狙擊我的人還沒找到，對吧？”
“我看了一下情況，車站對於這兩天出入的人查得都比較嚴，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也就是說人還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