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畫麵出現到眼前的時候,孟銀珠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做過的心理準備了,她曾經想過,當出現這一天的時候,她一定會很平靜的麵對事實,淡定的說,既然大家各有歸路,那麽我們就好聚好散。

但是恰恰相反,孟銀珠在知道那一刻的時候,憤怒的情緒充斥了理智,她隻想拿起匕首,把這對奸夫**婦千刀萬剮,一片一片的削掉他們身上的肌膚,再一條一條的挑斷他們的筋骨,廢掉男的小二,劃花女的容貌。

不,這樣都還算便宜他們呢,朱莉,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那我滿足你,非常非常的滿足你,一個不夠,那就兩個,兩個不夠,那就三個,三個還不夠,那就十個人一起上!

隱隱約約的,她知道齊亞不會這麽老實,一直在等著他的開口,她還記得,在他們確立關係的那一天,她鄭重其事的告訴齊亞的時候,你和我在一起,就隻能有我一個女人。

齊亞很是不解,問,別人都那樣,本來這行就是高危行業,誰知道哪一天,保不準命就沒了,還不趕緊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為什麽他就不能捧場做戲,遊戲人生。

那你就別找我。

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那你還找其他女人。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不就是貪新鮮,不就是管不住褲襠,我真不明白你們男人,為什麽口口聲聲說愛一個人,卻又不願意守著一個人,還要到處招花惹草。

我......一年和你相處加起來的時候還不到三個月......我...我也有需求......

那我還擔心你和別人相處的時候長了,處著處著,就處出感情來了,我怎麽辦。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不要開始,以後除了工作,其他的一律不談。

不要這樣......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心裏,眼裏,真的隻有你。

說得好聽。

真的,不知道怎麽的,隻要你一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看不到其他女人了,整個心魂都被你奪了去,隻想和你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要背著我找其他女人咯。

你別這樣......

我怎樣,我是個怎麽樣的人,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你看看他們,表麵上男的衣冠楚楚斯文儒雅,女的優雅高貴倨傲無比,可底子裏,全壞透了,毫無底線的放縱,都不知道染了多少髒病,你不怕,我還怕呢,哪一天你染上了,又傳染給我,我可不想為你的貪歡放縱買單。

好啦,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克製自己,好不好。

你知道就好。

......

回想起和齊亞相處的一幕幕,孟銀珠不禁悲從中來,想放聲大哭,又怕驚動了那兩個狗男女,隻得緊緊咬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

她好恨,為什麽要相信男人的承諾,讓那些甜言蜜語入了心入了肺,到最後變成自己的穿腸毒藥;她好恨,為什麽自己千挑萬挑,到最後還是挑錯了人;她好恨,為什麽那麽多的蛛絲馬跡,自己怎麽就被哄住了呢;她更恨,為什麽已經捉奸在床了,除了一開始憤怒的衝動之外,冷靜下來之後,除了舍不得,還是舍不得呢。

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不肯死心,還是威廉說得對,她看似決絕果斷,實則優柔寡斷。

......

一簇接著一簇的高音越來越急,突然,高音弦斷,一切歸於靜無,不久,飄來一股淡淡的燒焦味道。

“你還是這樣,每次事完之後,都要毀屍滅跡。”朱莉依靠在一棵樹上,雙手在胸前交叉著,輕笑道,“這套子,還是我提供的呢,怎麽樣,在你女朋友麵前**,但你女朋友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特刺激特興奮呀。”

齊亞陰沉的眼睛,與那張青春陽光的娃娃臉,異常的不相協調,看著已經燒成灰燼的“證據”,沮喪沉默。

“這次我給孟隊長下的,是我新研發出來的超濃度安眠粉,無色無味,混在空氣中,吸入就沉睡,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喜歡。”朱莉點了火抽煙,吐出一團團的煙圈,“我就是想不明白,看去看來,孟隊長有哪點好,樣貌一般,身材一般,能力也一般,而且還特別膽小如鼠。做個任務,也拖拖拉拉的,你知道我們都叫她什麽嗎,烏龜慢,那速度,比烏龜還慢。叫她一聲孟隊長,是看你和威廉的份上,換做別人,你看我喊還是不喊。”

“你今天的話可真多。”齊亞收起孟銀珠的帳篷,套進定製的行李背包內的帳篷專用內包,聽到朱莉這樣說,不屑的撇撇嘴。

“喲,平時不見得你嫌我話多,今天當著她的麵,人還沒醒昏睡著的呢,你就嫌我這嫌我那的,你是打算什麽時候跟她說說我們倆的事呀。”朱莉扭腰邁步到齊亞身邊,朝齊亞的耳後噴出一團團的煙霧。

情潮未落,敏感處又接挑弄,“別搗亂,時間快到了,要上路了。”齊亞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僅女人喜歡口是心非,就連你們男人也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想要得很,偏還要裝模作樣。”朱莉輕笑,指腹掃過齊亞的臉頰,慢慢的順到脖頸,在耳垂下方,打了一個圈。

“時間到了,我去喊珠珠起來。”齊亞低著頭避開朱莉,繞到朱莉的帳篷外,掀開帳篷門,意外的迎上了淚流滿麵的孟銀珠,突然間,齊亞驚慌失措叫道,“珠珠......我......你......朱莉”

齊亞結結巴巴,腦子裏一片空白,想對孟銀珠說些什麽,但是嚅嚅的說不出話語來。無從解釋,事實擺著眼前,也無從辯解,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事實上,他早就已經背叛了她。一個自願主動的背叛者,還能有什麽苦衷可言。

孟銀珠聽了齊亞語無倫次的話語,更是委屈的哭了出來。

朱莉聽到孟銀珠的哭聲,心知有異,臉色大變,快步跑到帳篷旁,站在齊亞的身後,眼光衝向帳篷內,孟銀珠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沉睡,不禁吐口而出,“難道你沒中安眠粉?”。說出口才發覺不對勁,應該是不止中了安眠粉,難道是上司威廉動了手腳?教官到底想做什麽,看這樣子,隊長暫時是手腳無力了,難道是?真是天助我也。

聽到朱莉的聲音,齊亞的眼眸漸漸陰沉,都是因為她,如果她不挑逗自己,自己也不會失了控。如果她消失了,珠珠是不是就不會哭得那麽傷心了,齊亞猛的站起來,渾身散發著殺氣。

朱莉敏感的覺察到了齊亞對她的殺氣,火石電光中,朱麗下意識的做了決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在趁齊亞轉身之際,朱莉朝齊亞的腦後狠狠一擊,緩緩的,齊亞攤了地上。

朱莉走了過去,探了探齊亞的鼻息,應該是暈過去了。暗自調整好心態,麵色如常的走到帳篷前,蹲下來注視著孟銀珠的目光,“不要怕,我不會害你的,我把他弄倒,隻是想和隊長好好的說說話。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隊長,你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記恨於我吧。”

朱莉自顧自的說,“事到如今,看在隊長之前照顧我的份上,我對隊長有幾句忠告。”朱莉撩了撩耳邊的發際,緩緩道,“雖然第一次是我**了他,可是在這之後,都是他主動找的我。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哄得隊長你心甘情願的,可是在我這邊,他可是把隊長說得是一無是處,比如說...隊長你**的表現像死魚一樣,很單調乏味,飛機場,沒有女人味。”

朱莉說完站起來整了整衣裳,孟銀珠幽幽的說,“今天你對我說的話,你不怕他醒來後,我找他對質;你不怕他以後會來找你的麻煩?”。朱莉聽到後,渾身僵硬。

“我說的都是實話。”朱莉歎聲,目光坦然的注視著孟銀珠,“隊長,隻要男人還貪戀你的身子,隻要男人還對你有興趣,他就不會拿你怎麽樣。所以,我才會篤定,他以後還會再來找我,而且也不會再找我的麻煩,說不準,還要哄我開心讓我隨心所欲。也許,得寵的驕橫女人都是男人寵出來吧。”

朱莉還有一句話也沒有說,到了三十歲還能天真無邪的女人,也是男人寵出來的。目光一沉,從腰間摸出了小型的醫藥包,掏出了針筒和藥劑。

“你想做什麽?”孟銀珠臉色一變,質問朱莉。

“做什麽?”朱莉嘴角翹起,猶如惡魔天使的微笑,抬起針筒,“這麽難得的機會,當然是送你上路了。”說完,針頭插進了孟銀珠的手臂,推動針筒,藥劑緩緩注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