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銀珠想做什麽?她當然是想打造類似現代的夜總會,這是她在和應曼雲以及秋月的談話中,突發的靈感。但是也不能一味的照搬,她要適當的的改造一下,以適應古代的社會以及本地人的環境。

就比如普通老百姓和行走的商人,就欣賞個歌舞這一塊,他們不太會像現在的一樣,隨意的設置大廳和包廂以示區別。這不僅僅是消費多少的問題,而且宣告地位的顯著。當然,好像在古代,商人的社會地位也是不怎麽樣的,但是總還是比農夫小販要強一些。

尤其是,更因為行商的社會地位更低,所以他們更願意在這種非官方場合彰顯自己的特權和地位,哪怕這些特權和地位,是金錢買來的。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把行商的特權和農夫小販的普通權益加大的界限。

要怎麽加大界限呢,孟銀珠腦海裏快速的構思著,要不就把農夫小販和行商隔開,並且行商給弄個包場形式,又或者是把這院子裏改造改造,隻準宴請的才能在這裏欣賞歌舞,而農夫小販隻能在石海的露天舞台觀看。

不行不行,不要說在露天舞台觀看,就每次搭架子都要花費不要時間,而且維護費用什麽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如果隻是為了宣傳,那到也可以,要靠這個賺錢的話,長期恐怕是不行。看來這種方法是不行。

那要怎麽做呢?

孟銀珠想到應曼雲和秋月還在等她的說話,於是開口道,“應姐姐,秋月,你們先吃飯。這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應曼雲和秋月點了點頭,都端著飯碗默默吃起了飯。

孟銀珠先是從夜總會是構造開始想起,為什麽到了現在的夜總會,就連普通老百姓也能消費得起了呢。她苦苦思索著,對了,檔次。先從檔次上劃分。

院子也照樣改建,不過恐怕還要購買院子相鄰的土地再造一個豪華驛館。也幸好這裏的地方偏僻,如果要購買土地的話,花費應該不大。隻是,預算可能又要多一些了。不知道這裏再修房屋要花多少。

等下問一問應姐姐這裏的物價是多少,到現在,孟銀珠還不知道她手上現有的銀票和金錠,能值多少錢,如果有個概念就好了。孟銀珠在烏定鎮的時候,在銀莊換了不少銀票和碎銀以及單位為文方便支付的銅幣。

孟銀珠腦中一下子閃了很多方案,但是以瑤華舞坊目前的情況來看,都不能一一實現,所以孟銀珠把腦中的計劃前期,中期和後期進行了時間段的劃分,而現在孟銀珠所能做的也就是前期的方案。

前期的方案主要是以投資小回本快為目的的策劃方案,有了本錢以後,才能實行中期的計劃,中期的計劃一旦實行,那財源要比前期的收入要番了幾番,中期和後期的計劃主要是投資太大,風險也太高,所以不太適合現行開展。

這樣一想,孟銀珠就有目標了,現階段還是以賺錢為目的啊。

“應姐姐,秋月,我們還是按老計劃先做吧。先把這次修一修,然後給坊裏的每個人每個季度都各買三套衣服,舞衣暫時先不做,等我先畫個樣圖出來,覺得不錯我們再去定做。”

應曼雲和秋月,早已經吃完了飯,讓葉娘收拾了碗碟下去。這時候聽到少東家說話,兩人頓時都坐正了仔細聽。

“等院子修葺好了,還是按我們之前說的話去做,先把這院子劃分一下,對了,我的住處要偏一點,最好先過了你們的住處才能到達我的住處,嗯,我知道我一再重複是有點煩,但是,還是有點擔心,你們懂吧。”孟銀珠又看了一眼應曼雲和秋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應曼雲和秋月都表示了解,孟銀珠這又才繼續說下去,“恩,平日沒事的時候,就多在院子裏練習,然後逢五逢十的晚上,都出去做露天表演。”

“恩,我再強調一次,這個露天表演呢,有三個目的,首先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出我們瑤華舞坊的牌子,積累瑤華舞坊的人氣和良好口碑。”

“其次,就是賺點銀子用於舞坊的開支,這個不用我明著說吧,賺多少銀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賺銀子就行了。前期肯定會有虧本的,但是隻要我們長期堅持下去,在本地人心中有了瑤華舞坊逢五逢十有演出,我們就能開始盈利了。”

“最後,以後我們每排一個新的節目,可以作為壓軸在集市上試水,要是反響好,我們可以考慮列為長期的排練項目。要是反響不好,就不用再繼續排練了,再找新的節目繼續排練。”

“我不知道舞坊以前的舞娘底子怎麽樣,但是現在我來了,就要按我的方式要重新訓練,舞姿,形體以及儀態,這些東西的表現,對於觀眾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的重要。”

孟銀珠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不留一點空隙給應曼雲和秋月質疑和提問的機會。她是打算把這些舞娘進行軍事化管理和訓練,她下了車到在院子裏說話的時候,她對這些舞娘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懶散,不積極。

不過她想到也許是舞坊慘淡的經營消磨了舞娘的積極性和鬥誌,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現在不行了,舞坊既然要發展,就不能容許有消極狀態的人存在。消極狀態是會影響旁人的,一個影響一個,一個又接著影響一個,到最後,隻會造成全部舞娘都不積極了,對於舞坊的發展影響甚大。等到發現的時候,再想挽救,就已經來不及了。

“應姐姐,有件事要拜托你了。”孟銀珠向應曼雲說道,應曼雲受寵若驚,忙回,“少東家,你言重了。曼雲何德何能得少東家的看重。”

孟銀珠鼓勵和肯定應曼雲,“應姐姐,這是也就隻能非你做不可。”她發現應曼雲雖然有能力,但是骨子裏帶著自卑和不自信,所以導致了應曼雲的能力沒能得到充分的發揮,所以她對應曼雲的培訓就是盡量提高應曼雲的自信,當然,這隻是她自己在悄悄的進行,畢竟誰知道自己在被人培訓,心裏也總是有疙瘩的。

“應姐姐,我剛才說了,舞娘要重新管理和培訓,可是由於我身份的不便,尤其是進行舞姿訓練,形體以及體態訓練的時候,我雖然會,可是卻不能親自示範,所以隻有私下先教給應姐姐,應姐姐再教其他舞娘,我在旁做監督,你看可好?”孟銀珠向應曼雲解釋道。

應曼雲這才明白了孟銀珠的意思,轉而想,也是,現在少東家是男人身份,男人怎麽能向舞娘示範這些動作呢,而且也很容易露餡,於是笑著應了孟銀珠的要求,“少東家,曼雲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們的。”

“少東家,那秋月能做什麽呢?”秋月看孟銀珠給應曼雲安排了身份,也著急著討差事做。

“我想想。”被秋月這麽一問,孟銀珠到有些愣了,認真的想了想,再看看秋月的長處,頓時覺得秋月做件事肯定非常適合,“有了,秋月,你就負責舞坊的宣傳。現在具體的任務就是,先把舞坊逢五逢十晚上有露天演出的消息放出去,當然,能不花一分錢最好。同時,也要聯係你那些當兵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在露天演出的時候幫忙維持次序,酬勞什麽的也要談好。義務免費的不行,欠人情不說,萬一以後翻臉的時候就很難做人了。”

秋月覺得她肯定做得來,於是非常爽快的應了,“少東家,秋月明白了。秋月一定會好好做,不辜負少東家和應姐姐的期望。”

孟銀珠想到了一件事,又問了應曼雲,“應姐姐,像我們現在這樣在露天演出的,要不要給官府報備以及稅收什麽的。”

應曼雲也不確定,從來沒有任何先例,她無從參考,語氣猶豫的說,“少東家,我們這舞坊收的是商稅,每年八兩銀子。露天演出要不要報備的事曼雲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問問。”

這個時候,秋月接話了,“應姐姐,少東家,我去問吧。我認識幾個官府的人,比較方便。”

“嗯。”

“好。”

孟銀珠和應曼雲同時點頭並應了秋月的話。

“好了,暫時就先做這麽些準備工作吧。對了,應姐姐,舞坊之前有賬本嗎?我想看一看,看看哪家地方要加大投資,那些地方要削減支出。”孟銀珠如此交代應曼雲。

當下應曼雲的臉紅了,羞赧半天不說話,孟銀珠見狀,奇怪的望了望應曼雲,然後又轉向秋月用目光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秋月像孟銀珠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孟銀珠注視應曼的雲的目光太過熱烈,應曼雲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安的說道,“少東家,舞坊是師傅一手創建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應曼雲又不說話了。

“嗯,然後呢?”孟銀珠不明白,催促著應曼雲繼續說下去。

“師傅從不做賬,所以曼雲也沒有做賬。”吞吞吐吐半天,應曼雲還是說了出來。

孟銀珠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啊,原來是這樣啊,馬上就對應曼雲說道,“應姐姐,沒事,以前沒有就算了,你把舞坊現在還有多少銀兩以及都有些什麽東西,比如房契啊,地契啊之類的固定資產都統計好,我們以後開始做賬。”

應曼雲又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