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看了看孟銀珠,隻見她緊緊的握住書筒,一臉的緊張與不安。

“過來。”顧成王爺向孟銀珠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孟銀珠狐疑的看著顧成王爺,遲遲沒有動。直到顧成王爺朝她點了點頭微微笑。她才慢慢的爬了過去,在顧成王爺身邊坐著,低著頭局促不安。

顧成看著她緩緩的,慢慢的向他爬過來,他屏住呼吸,努力平穩著心緒,手指繞著扇墜輕輕搖晃著扇柄。

突然,顧成王爺動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腰抱緊孟銀珠,然後又把她推倒在席上,覆蓋在她身上。

他的呼吸緊急而急促,孟銀珠甚至能感覺到他那溫熱的呼吸。

她的心砰砰的跳,臉也不自主的紅了,身子也感覺漸漸的燒了起來。

孟銀珠定睛一看,原來是顧成在挑撥她的敏感處。

“隊長,隻要男人還貪戀你的身子,隻要男人還對你有興趣,他就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也許,得寵的驕縱女人都是男人寵出來的吧。”

她又想起了朱莉的話,曾經否認過朱莉的話,但是現在她又想起,顧成王爺現在對她這樣,是不是因為他還貪戀著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說明朱莉的話一定也沒有錯。之前他隻所以沒有縱容她,那肯定是她越了他的底線,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找一找顧成王爺的底線在哪裏。

她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孟銀珠思及此,眼神漸漸的變得明亮起來,嘴角微微一笑,翻身朝上,開始了和顧成王爺的爭奪戰。

時間如流沙,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此時正在激烈大戰的兩人渾然不知院外已經亂成一團了。

“大人,明若怎麽樣了,王爺有沒有怪罪我們明若先生。”應曼雲回去瑤華舞坊把事情告訴了秋月,然後又細細的交代了秋月萬一她和東家有什麽不測的話,以後瑤華舞坊就全靠秋月一個人撐起來了。她還把賬房的鑰匙和賬本以及少東家的計劃書全都給了秋月,讓秋月好好保存,然後就抱著赴死的決心來找江哲大人。

“應坊主,能否告訴江某,這個明若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顧成王爺見了明若先生,就要問罪。”江哲問應曼雲。

應曼雲貝牙輕咬,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江哲大人,以求江哲大人能在王爺麵前說個話求個情。

可是江哲大人會幫忙求情嗎?

還有,少東家也說要她們保守秘密的,可是不知道王爺的人她們兩個還要不要保守。不知道少東家的身份泄露了沒有。

應曼雲兩難,“大人,少東家曾經要我們保密的,曼雲不能私下做主,能否等曼雲見了少東家之後再問一問少東家。”

情急之中,應曼雲無意泄露了孟銀珠的身份。

“少東家?明若先生是瑤華舞坊的少東家?”江哲大人一臉驚喜道,繼而他突然想到瑤華舞坊的少東家應該是個女人。

應坊主自己曾在宴會上承認瑤華舞坊的少東家是已為人婦,而顧成王爺拿的瑤華舞坊列曲表的本子也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還深得顧成王爺的讚賞。

如果不是已經嫁人人婦,顧成王爺很有可能會想籠絡籠絡這名女子,而明若先生居然就是瑤華舞坊的少東家!江哲想到此處,臉色突然大變,脫口而出,“明若先生是個女的?”

應曼雲聽到江哲大人脫口而出的驚訝聲,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怔住,繼而懊惱後悔,恨自己亂說話,還不知道會不會引來什麽後果。

但是不由得應曼雲懊惱後悔,隻見江哲大人又一次追問,“應坊主,明若先生到底是不是女人?”

應曼雲咬著牙不說話,默默的低著頭。

盡管應曼雲沒有承認,但是江哲大人已經明白了,明若先生就是女人,隻是這事顧成王爺到底知道不知道。

江哲又一次回顧了顧成王爺和明若先生的對話,猜測顧成王爺十有八九肯定知道明若先生就是個女人,不然顧成王爺也不會如此大怒,甚至還要牽連瑤華舞坊。

如果瑤華舞坊眾人確實隱瞞了明若先生是女人這件事,顧成王爺因為明若先生而怪罪瑤華舞坊的人就情有可原了。

江哲大人如此一想,頓時就覺得為難了起來。

一個女人有經營大才,到底要應該怎麽處理呢?就算是顧成王爺不計前嫌,但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怎能讓人服眾?如果她要想讓王爺手下的人都聽從她的命令,恐怕是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而且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服王爺手下眾多掌櫃的心。

江哲大人很快又想到,這個明若為什麽要選擇瑤華舞坊了,瑤華舞坊都是女人,下達命令的阻力和執行力,自然不必在有男人的地方而困難重重。

畢竟這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

不知道少東家到底怎麽樣了,她臨走前還被顧成王爺給綁了起來,看起來顧成王爺的怒氣還沒消,不知道顧成王爺到底會怎麽懲罰少東家呢。

應曼雲擔心的要死,心中也矛盾得要死。她想問江哲大人少東家怎麽樣了,又怕江哲大人要問少東家是什麽人。

哎。應曼雲心中歎了口氣,隻得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消息。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名侍衛裝扮的人,行了禮之後向江哲大人稟告,“稟告大人,顧成王爺還沒開院。”

江哲大人驚訝道,“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朱雀,王爺也沒讓人傳晚膳嗎?”

朱雀侍衛搖了搖頭。

江哲大人深思,應曼雲靜靜的在一旁不說話,等待著命運的判決。

半響,江哲大人才轉過頭來問,“應坊主,能否告知江某,明若是不是就是孟姑娘。”

應曼雲看了一眼在旁的朱雀,江哲馬上就示意到了,“朱雀不是外人,應坊主不用擔心。”

江哲大人這樣說,應曼雲反而不知道怎麽辦了。

說還是不說。說的話,雖然違背了少東家的吩咐,但是有可能江哲大人會提她們求情,有可能會逃過一劫;不說的話,又不知道會不會得罪江哲大人。

應曼雲的沉默已經告訴了江哲大人的答案。

“朱雀,你先回去,王爺那裏一有什麽動靜,你馬上來通知我。”江哲大人向侍衛朱雀說道。

“是,大人。”侍衛朱雀領了命回去。本來侍衛朱雀是直屬於攝政王,隻聽攝政王的命令。但有的時候攝政王也讓他們聽從江哲軍師的安排,所以在聯係不到顧成王爺的情況下,他們就會聽從江哲軍師的命令。

江哲大人轉過頭來安撫應曼雲,“應坊主,請不要過分擔心,依江某看來,你們的少東家應該沒什麽事。現在也晚了,應坊主安心回去,一有消息,江某遣人來告知應坊主,如何?”

應曼雲點了點頭,起身告辭江哲離開了。

在離開的路上,遇見了一名匆匆迎麵而來的女子擦肩而過,應曼雲覺得眼熟,邊走邊想,後來才想到這名女子好像就是顧成王爺的妾侍白夫人的婢女沙雨。

隻見婢女沙雨來到了江哲的住處,詢問顧成王爺是否在此,在得到否認的回答之後,又返回到了白夫人身邊。

“白夫人,奴婢問過江哲大人身邊的人了,王爺也不在那。”婢女沙雨恭謹的說道。

白夫人正在梳妝台前細細的梳發,聽了沙雨的稟告之後,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沙雨問,“你是說,王爺的院子緊閉著,而王爺也不在軍師那裏?”

“回白夫人的話,是的。”沙雨說道,見白夫人從梳妝台上起身,在屋內來回走動,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低著頭站著不說話。

“王爺院內有沒有侍衛?有沒有燈光亮起?”白夫人連連問在旁靜站著的婢女沙雨。

沙雨回想了一下,才道,“奴婢沒有見到侍衛,也沒有見到燈光,裏麵是烏黑一片。”

“不可能啊。”白夫人喃喃自語,“難道是王爺回來後又悄悄的出去了?也不太可能啊,王爺是王爺,要出去也是大大方方的出去,不可能悄悄的。就算是要悄悄的,也要裝作院內有人的樣子啊。真是想不明白”

白夫人頭疼的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沙雨,你打聽到今天府上發生了什麽事嗎?就是王爺進院子之前,在江哲那裏出的事。”

“具體的奴婢也不明白。隻知道江哲大人今天邀請了瑤華舞坊的應坊主和明若琴師來府上做客,期間王爺去了江哲大人處後。明若琴師出來時被捆,接著後來王爺也回了院子。應坊主回去之後又回來府上找江哲大人。剛才奴婢去江哲大人那裏的時候,正遇見瑤華舞坊的應坊主離開。因為要急著去打探消息,所以奴婢並沒有跟應坊主打招呼。”沙雨盡可能的把自己調查的結果簡單的告訴白夫人。

“有沒有打聽到明若琴師為什麽被捆著出來?他犯了什麽罪?”白夫人又問。

“奴婢無能,並為打聽到明若琴師為什麽被捆,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罪,還請夫人怪罪。”沙雨連忙跪下請罪。

“你起來,這不能怪你。這裏畢竟不是王府,王爺身邊我們插不了人,你能打聽到這麽多,也是難為你了。”白夫人說道。

“夫人,難道王妃也沒有安插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