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這種事也找我唐琳解決!
原本詩荷想甩開安林的手,並告訴他,他認錯人了,她是詩荷,不是唐琳。但當聽到安林這番話後,她改了注意。既然是皇帝吩咐這名太監來找唐琳,而自己又是與唐琳長得一模一樣,何不將計就計把自己當作是唐琳隨這名太監去,說不定能見到皇帝的麵。進宮已有些時日了,連曾經差點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都沒有見過一麵,就算能離開皇宮,心裏也會很失落。這太監拉自己前往得如此急,定是皇帝急著找唐琳,那麽,這一次一定能見到皇帝的真麵目。
可是,跑了幾步遠,安林忽然停下腳步,並且閃電般的鬆開詩荷的手,神色更是顯露著他的慌張。
詩荷問道:“怎麽不走了?”
安林忽然想起臨走時皇帝的叮囑,“安林,記住了,是去惠德宮找唐琳,瑞寧宮那個不是唐琳,是詩荷!”
“稍等一下,”安林恭敬的回了詩荷一句,然後往回跑,直到站在瑞寧宮的大門外。抬起頭,往牌匾上望了望,上麵鑲著的是‘瑞寧宮’三大字,而非‘惠德宮’。
弄清楚情況後,安林跑回到詩荷跟前,慚愧的垂下頭,歉意道:“不好意思唐姑娘,老奴找的是廣賢宮賢妃娘娘身邊的那位小宮女唐魚,並不是您,冒犯了。方才走得急沒有看清楚您的麵貌,真是對不起,讓唐姑娘受驚了!”
原來是太監搞混了對象!不能去見皇帝了,雖然心裏很失落,但詩荷並沒有懷疑安林臨時瞎編的話,“沒關係,忙你的去吧,以後別搞混了!”
“謝謝唐姑娘,那老奴去了,”向詩荷恭敬的叩了叩首後,安林轉身往惠德宮方向的道跑去了。
詩荷悵然若失的回了瑞寧宮,一走入內院,就碰上了迎麵而來的傅玉書,其他人此刻都不在院裏,唯獨他一個人。
看到他,她突然緊張了不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體內那顆心卻在控製不住的怦怦怦作響。
傅玉書幾步走到了她麵前,見她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他擔憂地問:“你怎麽了?”
詩荷手忙腳亂的擦掉汗,一邊緊張地呼吸著每一口氣,“我沒事。你們去用膳之際,我便到外麵走動了一會就回來了。”
傅玉書提醒道:“凶手未找到,還是不要獨自離開我們的視線為好,小心成為了凶手攻擊的目標。”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詩荷並沒有看著傅玉書的眼睛說話,她怕自己閃閃躲躲慌慌張張的眼神被他捕捉到,“沒什麽交代,那我回房中了。”匆匆說了句,往傅玉書旁邊偏身而過。
可沒走遠幾步,傅玉書緩緩轉過身,眼睛這時通紅濕潤了些許,緊緊地盯著那個美麗的背影,然後,嘶啞地喚了聲:“荷兒!”
倏地,詩荷停下腳步,身後傳來的那一聲“荷兒”,像雷電一樣,擊過她的心髒,令心髒狠狠的顫了一下,繼而這股顫動牽動了全身細胞,讓她渾身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的停下,讓傅玉書的眼眶一下子含滿了淚。悲涼一笑過後,他緩緩的走向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說:“你以為,我認不出你來嗎?那你錯了,大錯特錯!從我們見到唐琳的那一刻起,我就跟你說過,唐琳是唐琳,你就是你,哪怕你們長得再相似,我都不會認錯你們的。你可以恨我,一輩子不原諒我,甚至可以親手殺了我,可為何卻假裝不認識我?”
語畢,他已站在她身後,隻一步之遙,他就能擁住她了。13acv。
慢慢的,詩荷轉過身,梨花帶雨的臉對著傅玉書,雙目裏,不僅布滿了淚水,也布滿了其他東西……愛與恨交織難棄。
她看著他的眼睛,含淚搖頭控訴:“我無法原諒你當初精心對我欺騙,我真的無法原諒!假裝不認識你,我也痛苦,可如果也令你痛苦,我覺得很值得。真的,非常的值得!”
“那你的目的達到了,”傅玉書聲嘶顫顫說著的同時,手中的劍,已經出了鞘,並送到了詩荷麵前。“我不想你痛苦!如果看到我會使你如此難過,你親手殺了我吧,我不想痛苦,更不想你痛苦下去!”
詩荷一把拿過劍,退後一步,淩然的把劍舉到了傅玉書的脖子前,“別以為我不敢!”眼神與聲音,極為的冷。
傅玉書舒了口氣,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下手吧。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抵過曾經對你的傷害!”
不遠處的房子轉角,擠著一排人,一顆一顆的腦袋從地上往牆上貼,越貼越高,幾雙賊溜溜的眼睛,都在往這邊瞄。
曹旦感慨道:“一霜,你方才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承歡皇後詩荷與唐姐長得還真是一樣的!”
邵麒納悶不已,“長官何時找到詩荷的?這二人怎麽擠到一起來了?”
雲雷問道:“你們說,這詩姑娘會原諒傅玉書嗎?”
暗澤搖了搖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難說。”
暗夜話中帶幾分氣,“唐姑娘也真是的,她也放心得了自己一個人去查案,讓我們幾個在這裏守著承歡皇後?”
一霜站出來,並拍了幾人的腦袋,“行了你們,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唐姑娘早有讓詩荷向傅玉書坦白身份的想法,是詩荷沒有去坦白而已。這會他們的事情既然已經見光了,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們唐姑娘去惠德宮查案的事。”
這時,隻見那邊,詩荷非常痛苦的把寶劍甩在了地上,轉身淚奔入了房間,並把房間的門給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然後,她一個人蹲在門內,無聲地流淚。
傅玉書緩緩打開視線,幾滴淚水滑下了眼角。
邵麒走過來,把地上的劍撿起,然後拍拍傅玉書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她既然下不了手,就表明還愛著你,舍不得你死。給她點時間吧,遲早會原來你的。”
“是啊,傅大哥,”曹旦也安慰,“詩荷姑娘心裏還有著你,所以才沒有要你的命。彼此都給點時間冷靜冷靜。”
傅玉書欣慰一笑,“謝謝你們。”
——
好不容易跑到惠德宮大門口了,安林已上氣不接下氣,救人要緊,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想直接進去找人,卻被門口的太監攔住,火,一下子飆到了喉嚨,“我是禦前大總管,攔什麽攔你們?”
其中一個年輕的太監較為恭敬的說道:“對不起,沒有令牌,沒有我們德妃娘娘的口諭,一律不準外人進入惠德宮。”
安林摸了一下身子,一塊令牌被他摸了出來,並舉高給那些太監看,“看看看看,別以為本總管在耍你們!”
看清楚後,幾人馬上跪了下來,“參見總管大人。”
安林隨便擺了一下手,“都起來吧!”等幾人起身站好後,他問:“本總管問你們,你們惠德宮裏可是有一個叫小唐的人?”
原先那太監殷勤回應,“有呢有呢,總管大人要見他?”
安林點頭道:“是的!馬上見!快點進去把這人給本總管找出來!”
“好咧,總管大人,您稍等一會!”那太監說完,一溜煙的功夫就奔入了惠德宮。
安林掃了一眼剩下的太監,這些太監禮數周到,在未稟明身份之前,更是對來人畢恭畢敬沒有動手動腳。應該是德妃會**手下的人吧。放在其他宮,不知道守門的太監還會不會如此禮貌。
那守門太監來到德妃的寢宮外,含玉正在院子裏悠閑地剪盆栽,而德妃坐在石桌邊繡著手絹,唐琳侯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瞌睡,身子一會往這邊斜,一會往那邊斜,每次要倒下去時都醒過來,然後接著犯困打瞌睡。
“娘娘,”一個焦急的聲音一出現,消滅了唐琳大腦裏所有的瞌睡蟲,正正神色後,立即正經八百地站好。
德妃聞聲放下刺繡。
守門太監快步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唐琳就向她稟報:“娘娘,禦前大總管大人來我們惠德宮了,正在門外呢,他說要找小唐。”
這下,三雙視線都落在了唐琳身上。
唐琳幹笑了一記,問那守門太監,“總管大人找我?不是吧?”奇怪,這安林怎麽這會跑到惠德宮找她了?不知道冒然出現會令德妃起疑嗎?
德妃看著唐琳,眉眼間掠過一絲狐疑,“小唐,這總管你認識?”
唐琳犯傻的笑笑,“娘娘,是這樣的,在服侍太後的那段時間,有見過總管大人幾次,小的和總管大人……也不是很熟。”
那守門太監說:“總管大人似乎很急著找你。”
“娘娘,”唐琳看著德妃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話,“那小的……去一趟?”
德妃點了一下頭,“嗯!去吧!定是太後要見你!”
本荷手告將。“謝娘娘!”弓腰謝過,然後唐琳飛一般的速度跑出去了。到了門口,一把拽過安林就往前跑,邊跑邊問“什麽事啊?”
安林急說:“張統領快不行了了!”
唐琳,“啊!怎麽回事?”
安林說:“好像是中了合歡散!皇上打算找個女人與張統領陰陽調和,可是張統領不依,這不,合歡散發作厲害,實在沒辦法才來找唐姑娘的!”
唐琳苦笑,“我這是造什麽孽呢,**這種事也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