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念現在恨淩天恨得透透的,早知道就應該聽李寒的勸說找個人少的地方要錢了。

法念在想到這點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寒,發現李寒的眼神裏滿是戲謔,好像就在說傻了吧,叫你剛才不聽我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看到李寒這副表情,法念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巴掌。

“法念隊長,貌似你已經沉默了很久了,”淩天說:“成或不成你倒是給個意見啊,這樣算是個什麽意思?剛才你不是說你時間挺緊張的嗎?”

法念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但是這個決定他又不敢下。需要思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這個選擇是不是很難啊?”淩天說:“要不要找個人商量一下?”

法念雖然很不願意這麽做,但是還是不得不招手叫來自己陣營的軍事。

嘁——

在場的觀眾極大的鄙視了法念的行為。

馮時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人,長得平凡個子也不高,但是腦子極聰明,是被法念重禮拉近佛門陣營的,並委以重任,基本什麽事情法念都要和馮時商量一下。

馮時湊到法念身邊,兩人嘀咕著什麽。

“馮時,這件事你怎麽看。”法念問。

馮時想了想說:“看此子的神色,好像是有一些什麽依仗才對。”

“但是我思考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他的依仗到底是什麽?”法念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今天院長出來我也敢這麽說。這個學院裏還有比院長更大的嗎?”

馮時皺起眉頭,想了想說:“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嗎?”

法念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

“以你平時的為人處世,有什麽事情都會表現出來,也根本抓不到什麽把柄。”馮時思考著說。

法念本性雖然有些暴躁,但是這麽多年佛法修下來,內心已經平靜了不少,平時那種一點就著的性格實在馮時的授意下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偽裝自己。

“會不會?”馮時一皺眉說。

法念趕緊問:“會不會什麽?”

“會不會是聖淩天這小子故意詐咱們,想讓咱們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馮時說。

法念一愣,說:“很有可能!我剛才怎麽沒有想到,我之前那樣針對他,以這小子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剛才我還在想這小子怎麽這麽老實了呢!”

“可是,”馮時擔憂的說:“如果這小子真的有什麽依仗怎麽辦?”

“此情此景,就算是他有什麽依仗,這個賭我們也必須接下來。”法念說:“更何況你我二人都沒有想到他到底有什麽依仗,我就不信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話雖如此,但是我還是有一些擔心。”馮時說。

法念低頭沉思了一會,說:“就如此吧,總不能讓這麽多人看了我們佛門陣營的笑話。”

馮時也無奈的點點頭,他也沒有想出什麽更好的法子。

淩天看著法念又重新走

了過來,說:“法念隊長這是商討完了,結果如何?”

法念揮了揮袍子說:“這個賭我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很好,我就是佩服這樣有勇氣的人!”淩天說完又轉向在場的觀眾說:“今日我與法念隊長有一賭約,內容大家也都聽到了,希望大家一起給我們做個見證。”

人群裏也有人大聲叫好。

“大家這麽看著也頗顯無聊,小弟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大家有什麽意見?”淩天笑著說:“由我蜀山陣營開一個賭局,就賭我剛才請大家見證的賭約最後的贏家是誰,壓法念隊長一賠一,壓我一賠一點五,不知大家可有興趣?”

正所謂看戲的不怕台子高,小賭也怡情,馬上就有人響應了淩天的號召。

“在哪買啊?”人群裏有人問。

淩天給了張一涵一個眼神,張一涵馬上大喊道:“想娛樂一把的朋友到我蜀山陣營休息處下賭注。”

剛才在法念和馮時討論的時候,淩天就和張一涵商量過這件事,但是張一涵一開始極力反對的,這事的風險太大了,要是淩天不小心輸了的話,蜀山陣營真的沒有那麽多靈石賠給他們。

不過後來風鈴兒也說聽淩天的,如果靈石不夠她可以補上,張一涵這才無奈答應。

馮時越看越不對,淩天這個架勢絕對是胸有成竹,跑到法念身邊說:“隊長恐防有詐啊!”

法念當然也看出事情似乎有些變化,麵色沉重。

淩天笑著走了上來,說:“法念隊長,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對我們的賭約有什麽擔憂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法念哼了一聲說:“大丈夫一言既出,何來後悔之言?”

法念不是不想後悔,但是現在如果後悔的話,那才叫丟人丟大了。但是法念也注意到,在自己拒絕淩天的建議之後,淩天的表情明顯一頓,有些為難的意思。捕捉到淩天這個表情之後,法念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過,如果淩天師弟想要毀約的話,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法念突然笑著說。

淩天笑了笑說:“不用了,法念隊長先忙,我去看看賭注的情況。”

說完大步離開了。

馮時見淩天離開,說:“隊長,他這是來刺探虛實的。”

“是的,”法念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說:“他肯定是有什麽圈套,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麽把握,所以想來看一下我們是什麽態度。”

馮時點點頭,臉色沉重。

“沒事,到最後不管誰來了,我的旗號是正義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那個人以權勢壓迫我,就算拚著得罪他,我也要把這幾千靈石收下。”法念說:“在這個學院裏,哪怕是東長老也不敢無緣無故的對一個陣營的隊長如何吧?”

法念其實最怕的就是淩天借助風鈴兒的力量,把她的父親請出來,然而法念覺得東長老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東長老真的來了,拚著得罪他,也

要先贏了這個賭約再說。

法念想到這,心裏忽然放鬆了起來,但是一個念頭閃過,讓法念驚了一身冷汗,說:“馮時,你說那小子會不會聯合李寒來坑我?”

馮時一聽也是皺緊眉頭,想了想說:“應該不可能。”

“為什麽?”法念問。

“因為沒有必要,”馮時說:“作為第一陣營的天罡陣營為什麽要和最後一個陣營聯合?而且還是聯合起來坑我們,我們也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坑啊?”

法念想了想也是。

這時候淩天走到場中央,說:“看來大家很不相信我啊,壓法念隊長會獲勝的有一萬多靈石,壓我的之後區區八百多靈石,你們這麽做我很傷心啊。“

聽到這個結果,法念心安了不少,就算自己和法念都錯了,難道這麽多人一起錯了?

也確實,淩天到現在為止沒有表現出任何可以證明她能夠贏得賭約的實力,更多的好像在虛張聲勢。在很多人心裏,不過就是覺得淩天好像就是在消費法念,來獲得大家的關注。

這種人徒有其表,沒什麽真材實料。

這基本是大部分壓法念會贏的人的想法。再一個,大家都猜測法念作為一個陣營的隊長,看淩天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有什麽圈套,法念仍然一心鑽了進來,肯定也留了什麽後手。

“淩天師弟,你也拖了這麽長時間了,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法念對著淩天說。

淩天笑了一下說:“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相問一下法念隊長和李寒隊長。”

法念一聽淩天還要繼續拖延時間,說:“淩天師弟,你這樣拖延時間又是何必呢?”

“我這可不是拖延時間,”淩天笑著說:“有些事情還是先說清楚了好。再說了,剛才你和你的軍師商量了那麽長時間我都沒有催你,你這個人真的……討厭。”

“你……”法念無語,說:“有什麽事,快說吧!”

“我也想在場的給我給我們做個證,”淩天先對著觀眾說,然後轉向法念說到:“法念隊長,我們的賭約和我與李寒隊長的賭約出了數額不同之外,沒有什麽區別吧?”

法念本來想說贏的哪一方要捐一千靈石,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萬一這小子後來忘記了,不是省下一千靈石,所以說:“沒錯!”

“很好!”淩天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二位隊長,請問二位隊長,你們覺得誠信對於一個人來說重不重要?”

恩?

大家都很疑惑淩天為什麽會這樣問。

淩天麵帶笑容,看著李寒和法念,說:“我最近修煉上遇到了一些困境,所以想就此機會來詢問一下二位隊長,希望借此得到突破,還望二位隊長不吝賜教。”

法念和李寒對望一眼。他們心裏都清楚淩天問這話的意思肯定不是這麽簡單的意思,但是當著這麽多人,淩天說的又誠懇,這個問題必須要回答。

但是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