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在走出喬麗家以後,忽然開始指責智斌,說智斌在處理鄭超一事有問題,所以導致了現在的麻煩。

智斌說這件事你先不要太早下結論,我感覺沒那麽簡單。

再說,我們已經對他們做到了仁至義盡,還要怎麽樣呢?

可無論怎麽說,彥宏還是聽不進去。

這時候,智斌有些按捺不住了:“婉婷是我提起來的,假如原來就沒有這個人呢?一切還不是照舊嗎?何必太糾結呢?況且人各有誌,真想走誰也留不住。”

“又或許他們有難處呢?先冷靜。”智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話說了三千六,彥宏最後竟然一聲不吭,似乎在生悶氣。

可回到家裏,彥宏忽然問智斌:“阿肥,你現在以最平和的心態考慮一下,這件事我怪你有沒有道理?這件事按常理分析,會是這個樣子嗎?”

智斌一聽,感到很詫異:彥宏為什麽忽然要問這個呢?

可轉念一想,也許彥宏在懷疑什麽。

智斌仔細分析了一下說道:“如果隻因為兩個人突然離開,你對我大發雷霆,好像有點牽強,從客觀來講,不太合乎邏輯。”

彥宏一把拉過智斌:“阿肥,我剛剛就是在演戲,我覺得啟辰和婉婷突然離開,一定另有原因,他們也許受到了要挾,如果真是那樣,對方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我們難受,可什麽事能夠讓我們最難受呢?

隻有我們窩裏反,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也是最狠毒的。

除此之外,還能怎麽解釋呢?

啟辰和婉婷走的很蹊蹺,令人費解。

智斌聽到這裏內心非常溫暖,看來在彥宏的心裏,永遠是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放在首位,也足以看出他對我的重視。

這件事我認為還得想辦法和婉婷溝通,我一直認為婉婷看問題比啟辰看得更透徹,處事更加冷靜,考慮問題也更全麵。

這次她也和啟辰一樣,並且站在了啟辰的那一邊,想必還是有著難言之隱。

彥宏心想:“阿肥竟然對婉婷如此的信任,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她說話。”

可事實就擺在麵前,我們剛剛升任她為總經理,沒幾天時間,人突然一聲不吭走了。

現場那麽多工人,他們會怎麽看待我方彥宏呢?這種做法不是讓我顏麵掃地嗎?

可是,彥宏隻在心裏想了想,並沒有直接講給智斌。

走了倒也無妨,可為什麽要拿走木雕呢?

難道啟辰真是昧著良心,想據為己有嗎?

智斌笑道:“你可不要在別人麵前講出這種話,會讓人笑掉大牙的,一個再好的木雕也趕不上一套房子,啟辰再傻也會算這筆賬,何況還有婉婷在身邊,怎麽會做這種傻事呢。”

其實,彥宏一直在說著婉婷和啟辰,而內心深處卻在想著喬麗。

喬麗當時隻是意氣用事,現在真和姚聖離開了這座城市,她很快會後悔的。

她根本不習慣在別的地方生活,何況現在還懷有身孕。

婉婷在信息當中的確提到了我和喬麗的私人感情,甚至還提到了自己和姚聖,難道真是為了這件事嗎?

可在以前他為什麽沒有想到這些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看了看智斌:“一定有人使壞,特意把這件事說給了啟辰,可會是誰呢?”

智斌和彥宏胡思亂想,胡亂猜測了好一通,最後,他們自己都感到很無聊了。

智斌最後說道:“隻有你第一個想法我認為還是很貼切,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我就出去找找他們吧,畢竟這也不是小事情,人是從我們這裏走出去的。”

啟辰和婉婷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當晚就走了?

其實這件事是婉婷的主意,她認為如果和彥宏提前說明,一定走不了,彥宏寧願自己扛也不會讓他們走。

所以和啟辰商量,就在夜裏走,也免得被工人看見,給場地造成混亂。

來到車站以後,兩個人都犯了難:該往哪裏去呢?現在的心情回啟辰的家裏,也不合適,這不是給家裏添堵嗎?

再說,一回去家裏肯定會催促他們結婚,麵對如此煩心的事情,又怎麽舉辦婚禮呢?

想來想去,啟辰拿出手機,給那個把他害苦的女人,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裏,啟辰劈頭蓋臉的大罵:“你太陰損了,我和你無冤無仇,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如果你不說個清楚,我現在就報警,我相信警方一定會幫我找到你。”

對方聽到啟辰的罵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你已經離開了方彥宏的基地?好啊!以你的才華,又何必屈居人下呢?還要去侍奉林智斌那種人,她也配嗎?”

她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怪物,明人不做暗事,我確實也不想無緣無故去害你。

這樣吧,你來我這裏,我安排您的一切。

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否則,事情就無法了結。

你報警也沒有用,我既然偷偷的拿走,就不會給你留下任何的證據。

啟辰說道:“既然你不是衝著我來的,是針對林智斌和方彥宏,那你直接去找他們,何必要害一個無辜的人呢?”

對方說道:“你別講那麽難聽好不好,我也是在為您著想,憑你一個大師級人物,為什麽要去侍奉一個無名小卒呢?”

聽到這裏,啟辰又壓不住火氣了,怒罵道:“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這種人就是道德敗壞,屬於見不得光的那種人,可悲又可憐!”

婉婷一使眼色,輕輕拉了一下啟辰的衣襟:“別罵了,沒用的。”

啟辰見此掛斷了電話,婉婷說道:“如果真激怒了她,再也不聯係了,就任何線索都沒有了。”

啟辰有些氣急敗壞了,但一聽婉婷的話非常有道理。

現在怎麽辦?他很無奈的望了望婉婷。

婉婷說:先找個旅館住下吧,我想辦法再和這個人取得聯係,問一問她到底想幹什麽,看看她有沒有交換條件。

啟辰點了點頭,扛起大包,和婉婷住進了一家旅館。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當時難。

盡管兩個人拿了些生活用品,可還是缺東少西。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麻煩,一點征兆也沒有。

晚上,兩個人也睡不著覺,走廊裏吵吵鬧鬧的,不時有人進來住店。

此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了馬場那個小屋。

啟辰對婉婷說道:“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那不是我的想法,姚聖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我們相處這段時間,簡直親如兄弟,這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對我說的。”

第二天,婉婷用自己的手機號給那個人打了電話,婉婷表示要和她見麵。

可對方卻說:“你說了不算,這件事得辛啟辰心悅誠服的找我才行。”

另外,我很想知道你們走了以後,方彥宏會怎麽樣,林智斌又怎麽樣?

婉婷想了想回道:“我們突然離開,他們會好過嗎?說不定他們會發生矛盾,你到底想怎麽樣就直說好了,因為我們是局外人,真不想參合進來,啟辰就是個木匠,做這個不容易,求您大發慈悲還給他吧。”

對方說道:“還他可以,但我覺得還不是時候,我就想好好玩玩這個林智斌,我要讓她哭不得笑不得,哭笑不得,哈哈哈……”

對方一陣狂笑,掛斷了電話。

啟辰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的咒罵:“你想整林智斌,我偏不讓你得逞,這件事我就自己扛著。”

婉婷也無可奈何,苦無對策,隻能先在旅館裏住著。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婉婷的電話早已被智斌打爆了,一會打一遍,最後換了別的手機繼續打,婉婷心急如焚,就是不接聽,她感到實在無法麵對智斌,接聽又能說些什麽呢?

就在第三天晚上,姚聖的電話忽然打到了婉婷的手機上。

婉婷一看,當時傻了眼:“這可怎麽辦?”

她看了看啟辰,啟辰點了點頭,婉婷接了姚聖的電話。

可接聽以後,卻是喬麗的聲音,她告訴婉婷,讓辛啟辰接電話。

啟辰接過手機,但聽喬麗說道:“你知道我們在哪裏嗎?為了你這一句話,我和姚聖已經離開了家,現在住酒店裏,如果你真忌諱婉婷和姚聖的感情,你可以回去了,因為我和姚聖已經離家出走了,誰也見不到誰了。”

辛啟辰一聽這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他剛想和喬麗解釋一下,可喬麗已經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他早已悔青了腸子,恨自己不該隨便和婉婷說出那番話,內心的焦灼無法言表。

婉婷一聽喬麗和姚聖就因為這件事,竟然離家出走,到了外地,婉婷的心如刀紮一樣難受:我們這不是害了喬麗他們嗎?

人家好端端的生活,被打破了,說出龍叫,也是因為我們的緣故,這是脫不了幹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