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聖無法舍棄婉婷,更不希望失去啟辰這個好兄弟,極力要挽留二人。
可啟辰一心想把那張至關重要的存儲卡找回來,內心焦急。
走了實在是不近人情,不走還辦不了事兒,真是左右為難。
他把背包放在椅子上,偷偷跑到外麵再次給這個人打電話。
啟辰苦苦哀求她:“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說出來,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你的要求。”
對方說道:“我並不想為難你,我隻是針對林智斌,她的事你辦不了,所以我要等。”
“你說!林智斌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你想讓她怎麽樣?”
啟辰急切的問到。
“我要讓林智斌跪在我麵前,給我磕頭認罪,你辦得到嗎?”
對方咬牙切齒的說道。
啟辰一聽這話,心涼了半截: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辦不到,我不能答應,林智斌也不會答應。
林智斌從來就沒在任何人麵前低過頭,你想讓她給你磕頭認罪,簡直是妄想。
最後啟辰說道:“你還是和我見個麵吧,我是個實在人,也不會騙你,更不能坑你,見麵以後咱們再研究林智斌的事。”
令啟辰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答應了:“好吧,你記下我的地址。”
啟辰拿到對方的地址以後,心情很是激動,他感覺好像離解決這件事,又大大的向前邁了一步。
最起碼,他看到了希望。
回到屋裏以後,他的心情也放鬆許多,和姚聖談起話來,並且對姚聖說道:“今晚咱倆喝點酒吧!”
姚聖一聽,心裏特別高興:“好啊啟辰,姚聖求之不得呀,正好智斌也在這裏,我們也算相見在異地,應該好好喝一杯。”
很快,就在酒店服務人員的安排下,在樓下擺了一桌,酒菜非常的豐盛。
一連幾天,大家都沒有吃好休息好,看到這麽好的酒菜,都是胃口大開。
啟辰對姚聖說道:“辛啟辰就是個木匠,說實話,我真不敢高攀你姚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
姚聖非常感動:“啟辰,從我們第一次相見在寺院,我就非常的敬仰你,你是一個特別懂藝術的人,就算你真是一個木匠,我們仍然是好兄弟,誰都能看出,咱倆長得特別相像。”
兩個人一報年齡,原來啟辰比姚聖大兩歲,便稱啟辰為哥哥,啟辰也開始改口姚聖叫弟弟。
兩個人這次談的更加投機,智斌也答應喬麗:“生孩子的時候,我和婉婷一定在你身邊,現在還早呢,不要著急。”
喬麗也非常高興,對啟辰說道:“和和睦睦多好,姚聖就是你弟弟,有什麽事你們兄弟可以在一起商量,我這個人就這種性格,粘火就著,但說過是不會記仇的。”
婉婷在整個吃飯過程中,始終沒有對智斌說什麽道歉的話,這似乎超出了大家的預判。
婉婷深懂禮儀,對智斌好一頓搶白,若是正常情況肯定是不會發生的,即便是在情急之下這麽做了,她也一定會主動向智斌道歉,可這件本該她做的事情,卻一直也沒有做。
智斌也沒有在意,婉婷在她的心目中幾乎是個完人,她非常器重婉婷。
這頓飯,主要還是啟辰和姚聖表現得更為熱烈,兩個人頻頻舉杯,相互敬讓。
喝下幾杯以後,啟辰也是感慨萬千,對大家說道:“我和婉婷能夠和你們做朋友,相處成好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我會珍惜,我希望在今後的相處過程中,大家都不要有絲毫的改變。”
“尊重自然,尊重彼此是做人的基本準則,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甚至是上蒼的安排,順其自然的相處就是最好。”
今天彥宏不在這裏是個遺憾,我真是愧對彥宏……。
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後無論有什麽事,隻要我辛啟辰能夠辦到,絕對義不容辭。
這時,智斌對婉婷說道:“我給你安排那個醫生,是個專職的婦科醫生,很有經驗,我希望你盡快和她見麵,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保養。”
婉婷看了看啟辰,此時的啟辰已經喝得麵紅耳赤,正和姚聖聊到興頭上,根本沒有看婉婷。
此時,婉婷也很為難:如果答應和智斌回去,扔下啟辰自己去處理這件事,她又怎麽能夠放心。
如果不回去,又擔心智斌會不理解,生自己的氣。
無奈之下,婉婷拉了拉啟辰的衣服:“啟辰,你看怎麽辦?”
啟辰笑道:“婉婷,你可以和林總回去,但是,我們先不搬家,還住在原來那個小房子裏,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啟辰又幹下一杯酒,眼中忽然露出堅毅的神色:“這都不是事兒,你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此時此刻,大家麵麵相覷,都不好發問。
雖然啟辰已經和婉婷說的很清楚,可是,婉婷的心裏還是沒有底,她實在不想一個人離開把啟辰扔在這裏。
此時的智斌,心中產生了很大的疑惑,她沒有繼續追逼婉婷,相反,她想等下來。
啟辰舉起最後一杯酒,對姚聖說道:“好兄弟,今天喝得真痛快,喝完這杯,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
啟辰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一個人離開了酒桌,來到外麵。
他再一次撥打了電話:“我馬上就過去和你見麵,其實我就在北京。”
兩個人約好,一小時之後在她的辦公室見麵。
啟辰直接跑到大街上,打了一輛車直奔約定地點。
啟辰一看對方的辦公大樓非常的講究,在樓下打過電話以後,對方親自下樓把啟辰接進她的辦公室。
進屋以後,對啟辰殷勤獻茶,並直言不諱的告訴啟辰:“我叫耿欣,幾個月以前,林智斌打了我的男朋友,這件事我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我要讓她親自向我的男朋友賠禮道歉,當麵賠罪。”
這件事根本不關你的事,所以,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冤有頭債有主,虧欠了你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補償你。
此時的啟辰頭腦有些昏昏沉沉,剛才喝了那麽多酒,一出門被風一吹,酒勁上來了。
他怒指耿欣:“你也算是知識分子高材生,一看就是個文化人,怎麽能做出這麽卑劣的事情呢?我做那個木雕,耗費了無窮無盡的心血,換句話說,我就是個木匠,是給方彥宏打工的,與他們是有著不同身份的。”
你不應該把我和他們扯到一起,林智斌打了你的男朋友,你想報複她,就應該直接去找她,現在你的做法是直接在害我,這合適嗎?你不覺得過分嗎?
耿欣說道:“你可不是普通的木匠,你隱藏再深,我也知道你的身份,話我隻說一遍,想要存儲卡不難,就在這裏,但是,必須要滿足我的要求。”
我早就分析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如果你和林智斌隻是普通的雇傭關係,你一定會把問題推給他們,而不是現在這樣,離開基地,要自己和我麵談,你的做法就是想替他們扛事兒。
好了,我也不和你說太多,我要下班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是告訴林智斌來給我賠禮道歉,還是要繼續拖下去,你自己定。
耿欣說完將那張存儲卡放在自己的背包裏,向門口走去。
可是到了門口又回過頭衝著啟辰說道:“木雕大師,我真有些對不起你,我在網上多次瀏覽過您的網站,對您非常敬仰,我就納了悶了,憑您的身份,為什麽要給方彥宏打工呢?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說完,轉身離去,連自己的辦公室門都沒有鎖,得意洋洋的向樓梯口走去。
啟辰雖然是喝酒的狀態,但是,心裏還是很清醒,眼看著自己的存儲卡就在她的手上,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寶物,他恨不能直接一把從耿欣的手裏搶過來。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亂來!
既然她讓我看到這個東西,想必還是有心要還給我。
啟辰想到這裏,趕忙順著耿欣走下去的樓梯追了出去。
來到門口,但見耿欣向停車場走去,並打開了一台車的車門。
就在耿欣要上車的時候,突然有人向耿欣打招呼。
耿欣趕忙下車和對方握了握手,開始攀談。
啟辰就在不遠處看著,見耿欣的車門還敞開著。
此時的他腦袋一熱,衝上前去,一把將耿欣的背包,從副駕駛座椅上拿了過來。
他快速打開背包,在裏麵翻找。
很快,那張他做夢都想拿回自己手上的存儲卡被找到了。
啟辰把背包扔回車裏,拚命向大門外跑去。
此時的他頭腦一片空白,眼前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要盡快離開耿欣的視線。
就在啟辰跑出大門外約五十米左右,忽然從兩側跑過來四名保安,前後左右一齊夾擊,將啟辰按倒在地。
不由分說,對啟辰就是一頓毒打,連警棍帶拳腳,鋪天蓋地向啟辰的頭上身上襲來。
啟辰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沒多久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