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辛啟辰,終於見到了一直在和他捉迷藏的幕後人物,這個人竟是鄭超的智囊團第一智囊:耿欣。

啟辰和她有過一麵之緣,但印象非常淡薄,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一閃而過。

現在和她麵對麵了,再一看這個人其貌不揚,雖然個子不矮,卻長相平平,帶著一副眼鏡,鏡片像瓶底一樣,可見是個高度近視。

一副學者的氣派,倒也文質彬彬。

可沒想到她心思縝密,報複心理還挺強。

上一次智斌來找鄭超,並且親自去拍攝基地保護佟雅甜,回來以後,與鄭超談話。

耿欣的男朋友多嘴多舌,被智斌狂扇了四個大嘴巴,耿欣為此懷恨在心。

這個人是靠頭腦存活的人,滿肚子花花腸子,用好聽話講,叫高智商。

她一心想要為自己男朋友報這個仇,終於,她瞄準了鄭超委托智斌做木雕這件事。

說來也巧,佟雅甜這次介紹的劇組當中,有個人和耿欣的關係非常好。

她向這個人打聽了很多有關彥宏基地的近況,所以,盡管她沒到現場,卻對彥宏的基地了如指掌。

當耿欣問到辛啟辰的時候,耿欣的朋友告訴她:辛啟辰現在已經不當經理了,他老婆現在管事兒,他每天都都在一個小屋子裏做木雕。

耿欣說道:“你幫我留意一下,盡可能把他的活動規律都摸清楚,這個人對我很重要。”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耿欣終於發現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啟辰在製作過程中的監控。

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下手了,她告訴她的朋友:“你想辦法把監控裏麵的內存卡拿到手,一切都OK了。”

啟辰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他更沒有料到會在監控上做手腳,本以為好好看住自己精心製作的木雕就萬事大吉,一場大禍就這樣在悄無聲息當中發生了。

耿欣在拿到這個至關重要的存儲卡以後,當即和啟辰進行了電話聯係。

她的意思很明朗:“鄭超一定會和彥宏要這個視頻資料,到時候他拿不出來,陷入窘境,林智斌必然會出手,林智斌一出現,我就可以直接和她對話了。”

東西在我手上,我想讓你怎麽樣,你林智斌就得怎麽樣,就算你長著三頭六臂一身的硬功夫也沒有用,想拿回東西就得聽我的,因為這個東西的價值和木雕是一樣的,缺一不可。

耿欣想得非常周到,可是,千算萬算還有失算,她沒料到辛啟辰會自己扛這件事,並沒有直接將這個麻煩甩給林智斌。

在這個時候,鄭超曾經和耿欣談過,要去取木雕的事情,都被耿欣攔住了:再等等,追太緊了可能會影響質量,慢工出細活兒。

鄭超信以為真,覺得耿欣的話有道理,也就沒有急著和彥宏溝通這件事,輕輕的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耿欣著急,啟辰也著急。

耿欣著急的原因是:這個東西畢竟是屬於鄭超的,如果把辛啟辰逼急了,直接告訴鄭超:是我偷了這個內存卡,鄭超肯定會不滿意,盡管我不是針對他,但鄭超還是不肯冒這個風險。

就這樣,啟辰和耿欣頻頻的通電話。

耿欣一想:遲早也要和辛啟辰見麵的,畢竟這個東西她是不敢損壞或者私自扣留的,隻要給林智斌一點難堪,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於是,她答應和辛啟辰見麵。

可見麵以後,耿欣發覺辛啟辰非常執著,還是要堅持自己解決,不想驚動林智斌和方彥宏。

這種狀態令她感到很為難,因為她真不想和辛啟辰無緣無故接梁子。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鄭超好像非常欣賞這個辛啟辰,能做到既不得罪辛啟辰又能完成自己的計劃,這是她的最理想結局。

見麵以後,她感覺到辛啟辰好像喝了不少酒,於是,計上心來,特意將內存卡拿出來,並讓辛啟辰看到,然後又當著他的麵放到自己的包裏,急匆匆走出了辦公樓。

這一切都是出自耿欣的有意安排,可在上車要離去的時候,一個朋友和她打招呼,這件事卻是個偶然。

可是,聰明透頂的耿欣早已經知道,此時的辛啟辰一定會跟在她後麵,如果她直接開車離去,也許辛啟辰會跟蹤她到家裏。

現在幹脆借機行事,停車這個位置正是監控的範圍之內,保安二十四小時都在監控當中。

假如辛啟辰過去拿走我的背包,或者隻把那張內存卡拿走,都逃不過正在監控的保安。

果然,啟辰由於太急於要拿回那張卡,真的鋌而走險,借著酒勁,直接去翻了耿欣的背包,這樣一來,正順了耿欣的意願。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耿欣的掌握之中。

可憐的啟辰,拿到卡以後,如果不跑,也許還有機會,這一跑,監控的保安當時認定:這個人可疑。

保安當時快速反應,上前將啟辰按倒在地,不容分說就是一頓打。

其實也不需要再問什麽,監控裏顯示得清清楚楚,啟辰的行為就是偷盜,打了也是白打。

幸虧啟辰是個幹活的人,如果換成姚聖的體格,這頓警棍和拳腳,是肯定吃不消的。

啟辰緊捂著臉和頭,一動不動。

但是,手裏的內存卡卻攥得死死的。

啟辰心想:今天你們就是打死我,也別想拿走這張卡。

可是,啟辰迷迷糊糊當中,發覺這幾個人忽然停了手。

被打的頭昏腦漲的啟辰抬起頭一看,周圍已經沒了人。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看了看手裏的卡還在,心中竊喜。

趕忙跌跌撞撞的向遠處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最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奔回賓館。

啟辰喝了不少酒,對大家說是要去洗手間,可是一等不回來,二等也不見人影,婉婷著急了。

“啟辰怎麽還不回來?會不會喝醉了,跌倒在洗手間?”

婉婷說完以後,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喬麗對姚聖說道:“你趕快去看看,可別出事呀,啟辰今晚喝了不少。”

姚聖不敢怠慢,趕忙跑去洗手間尋找,可找來找去,始終不見啟辰的蹤影。

無奈之下跑回來對大家說道:“洗手間沒找到啟辰,他不見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慌了神,尤其是婉婷,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智斌趕忙相勸:“不要著急,啟辰雖然喝了不少,但還不至於醉倒,大家趕快去找找。”

當來到吧台一問,服務台一看監控,啟辰已經離開了酒店。

此時的婉婷更加著急了,趕忙撥打電話。

可這個時候的啟辰,正被四個保安按在地上暴打,手機早已被打壞,根本接不到電話。

智斌等人又回到房間,焦急的等待。

就在這時,啟辰滿身灰土,跌跌撞撞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一進屋大家一看啟辰的狼狽相,都預感到,是出事了,趕忙上前詢問。

啟辰卻笑著說道:“終於……我終於辦成了這件事……現在,婉婷,現在我把內存卡拿回來了……”

婉婷上前查看啟辰,後背都是鞋印,耳朵也紅腫起來。

婉婷失聲痛哭:“啟辰,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快說呀!”

啟辰緊緊抓著婉婷的手,眼睛卻望向智斌,笑嘻嘻說道:“我終於把被盜的視頻資料找回來了,就算挨了一頓打也值得。”

智斌當即大怒:“誰?誰幹得?告訴我!”

婉婷一邊給啟辰脫下髒兮兮的外衣,一邊對智斌說道:“現在我也不需要再對你隱瞞了,我們離開基地,是為了幫助彥宏解圍。”

啟辰這個時候也非常的興奮:“對!婉婷……婉婷說得對,我確實不希望彥宏因為這件事,這個木雕受到……受到鄭超的責難。”

婉婷接著說道:“就在啟辰千辛萬苦將木雕做好的時候,突然有人將製作木雕的監控存儲卡盜走了,其實,我們根本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要離開馬場的。”

兩個人都處在非常激動的狀態,輪番的說,還是說的大家一頭霧水。

智斌聽了個大概,趕忙對啟辰說道:“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就算真出了事兒,彥宏也不會怪你,何況不是你的原因,你自己扛起這件事兒,我和彥宏的心裏能安穩嗎?”

啟辰笑道:“林總,您別這麽說,您和彥宏對我們不薄,應該說是太好了,發生這種事兒,我,還有婉婷都責無旁貸的。”

“況且……況且,這個視頻資料對我也特別重要,因為,看到他,我有成就感。”

聽到憨厚的啟辰說出這番話,在場的人無不感到驚歎,尤其是姚聖,立刻對啟辰產生了無限的敬意:“我的好哥哥!你太厚道了,我姚聖今生今世能和你做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此時的啟辰也漸漸醒了酒,開始清醒了,活動一下,感覺沒有大傷,笑著對婉婷說道:“你把卡放到手機裏,大家都看一看,這可是我近三個月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