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斌向彥宏的敘說還簡單了些,韓政在萬般無奈之下,向智斌妥協,將超凡俱樂部以超低的價格兌給智斌。

今後的房租由智斌交納,俱樂部原有的所有健身器材都原封不動,歸智斌所有,裏麵的所有管理人員,如果願意繼續聘用,可以留下,不願意繼續聘用,將由韓政支付工資解散。

在處理完這件事以後的韓政依然是提心吊膽,他認為這個林智斌不好惹,當即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做了退網處理,以絕後患。

遠遠地避開了這裏,本來近一段時期,由於智斌的俱樂部異常火爆,韓政的客源越來越少,他本身就對這個俱樂部毫無信心,於是順水推舟,讓給了智斌,以此化解這個矛盾,隨之了卻一樁心事。

這就是“自己算自己的帳,其他人不了解內情。”

智斌接手以後,本想重新調整一下兩個俱樂部的設備,再招聘幾個員工,正在這個時間段兒裏,與喬麗的事情發生了。

為此,智斌讓彥宏參加剪彩儀式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喬麗泄露自己俱樂部的經營狀況。

果然 喬麗通過姚聖的嘴得到了準確信息,她認為這正是林智斌最致命的要害所在。

既然機會來了,就不能錯過,自己稍微花一點錢,將這邊所有的客源全部拉到超凡超凡俱樂部,一舉將林智斌擊垮。

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超凡俱樂部已經在無形當中,轉到了林智斌的名下。

智斌也毫不手軟,秘密在俱樂部內,做了周密的安排,對原有的工作人員照常任用,並做了必要的交代。

本來就不願意接觸韓政的喬麗,根本就沒有給韓政打過電話,核實情況,加上自己孤高氣熬的性格,花錢如流水的喬麗馬上展開了行動。

於是好戲就這樣開始了。

然而,在此期間,智斌的內心也非常矛盾,她非常清楚趙玉珍和喬麗之間的關係,這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重要因素。

如果讓喬麗陷入窘境,會不會使趙玉珍遷怒於自己?

她多次對喬麗叫停,孤注一擲的喬麗沒有聽她的勸告。

眼看著事態一天天嚴重下去 雖然喬麗的瘋狂舉動,對自己極其有利但智斌還是選擇了及時終止。

為了安撫喬麗,姚聖是費盡周折,他幾乎窮盡了自己的智慧,依然無法改變現狀,因為這不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

喬麗認為這是一種恥辱,令她無法接受的恥辱。

如今的林智斌已經是一座銅牆鐵壁,根本就無懈可擊,如果再有過激的行為,勢必會觸犯法律,到那時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姚聖對喬麗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這種人爭一日之長短。”

“喬麗,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和林智斌根本放不到一個天平之上,即便真的可以論出了勝敗輸贏,也毫無意義,我認為還是要考慮,如何在彥宏的身上想想辦法。”

然而一提起彥宏,喬麗更加心煩意亂,“彥宏現在就在林智斌的手上,歸根結底,不解決林智斌,彥宏的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

姚生說道:“但不管怎麽樣,此時都需要你冷靜,絕對不能莽撞行事,再說你一直這樣萎靡不振,將會令親者痛,而仇者快。”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呀!”喬麗憤怒的說道。

智斌絲毫沒有感到輕鬆,更沒有感到沾沾自喜,“冤家宜解不宜結”,傷害了喬麗,對自己沒有好處,隻有壞處,但是如何化解這個矛盾,真的令人頭疼。

一連幾天,喬麗茶不思飯不想,王秀賢急的滿嘴燎泡,苦勸無果,無奈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喬智民。

喬智民得知喬麗受到如此的委屈和重創,勃然大怒,“我已經忍讓多次了,真是給臉不要臉,這一次我不會再忍了,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個過碼兒還是要講:“喬智民當即撥通了趙玉珍的電話,約見在永嘉大酒店見麵。”

今天的見麵和以往截然不同,兩個人對麵而坐,喬智民開門見山說道:“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坐視不理,必須讓她們之間的事情有個了斷。”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玉珍,你表個態吧!”

趙玉珍慢慢喝下一口咖啡,輕聲說道:“這杯咖啡是真苦啊!”可嘴裏一邊說咖啡苦,一邊將咖啡倒進口中,一飲而盡,她高高的仰起頭,幾乎讓杯底朝天。

喬智民在對麵看著這一切,內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麽滋味,沉默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玉珍喝完咖啡,站起身來,雙眼直視喬智民:“你和我要一個態度,我現在可以給你,喬麗和林智斌的事情,我不管!”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就在身體已經越過門口的一刹那,趙玉珍忽然又回過頭說道:“那個項目如果你分得開,就給我一部分,我可以接受。”

趙玉珍也不管喬智民到底聽沒聽到,毅然轉身離去。

扔下喬智民一個人坐在那裏,一支煙接一支煙的,不知道吸了多少煙,剛才趙玉珍的每句話,每個字他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傍晚,彥宏和智斌都回來的比平常更早一些,趙玉珍也一反常態,隨後而至。

一股團圓的氣氛充滿了整個別墅,智斌想下廚,被趙玉珍叫住:“今晚我做吧,你們休息休息吧!”

時間不大,一道道菜肴已經擺上了桌,隻剩下最後一道菜,智斌來到廚房,她想看看這最後一道“壓軸大菜”到底是什麽,令智斌沒想到的是“黃瓜絲涼拌金針菇。”

“都齊了!”趙玉珍笑嗬嗬的端著菜,把智斌迎了回來:“打瓶酒吧彥宏!”趙玉珍依舊麵帶微笑的招呼彥宏。

趙玉珍先喝下一口酒說道:“關於那個校園擴建的項目,我決定幹三棟樓。”

話一出口彥宏感到非常驚詫:“您不是說不幹這個項目嗎?怎麽又、、、”

趙玉珍道:“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這個項目施工地點離公司很近,這個理由夠嗎?”

彥宏見母親說話的態度忽然有些“變冷”,便不敢再問什麽,低頭吃飯。

一盤黃瓜絲拌金針菇,就擺在正中間,今天這道菜是不鹹不淡,所有菜都剩下大半盤兒,隻有這道菜,很快就見底兒了。

趙玉珍喝下最後一口酒說道:“彥宏,下一步要多和謝媛溝通,盡快拿出方案來,告訴謝媛,這三棟樓我隻給你們五個月的工期!”

彥宏看了看智斌,此時智斌隻顧著吃飯,沒有抬頭。

彥宏對母親說道:“好的,明天我就和謝媛研究這件事。”

趙玉珍吃完飯,按照自己的習慣,喝下一口溫熱的涼白開,漱漱嘴,智斌這個時候在收拾桌子,整理一下剩菜,端起盤子一回身,正好與漱口回來的趙玉珍打了個照麵兒。

智斌手疾眼快,一回手,盤子躲過了趙玉珍,差一點將剩菜灑在趙玉珍的衣服上,趙玉珍一驚,手裏的水卻濺了智斌一身。

此時的趙玉珍把臉一沉,一抬手將手裏的杯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給我小心點!看不出火候兒嗎!馬上給我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我不想再見到你!”

此時的彥宏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聽到聲響快步走了過來:“媽!您這是怎麽了?幹嘛這麽大聲!”

此時的智斌手裏還端著盤子,麵對趙玉珍突如其來的怒火,她斜視了一眼沒有說話,沉思片刻以後,她輕輕放下盤子,坐了下來。

趙玉珍並沒有離開,也坐在了自己剛剛吃飯的位置上,陷入了沉思當中,隻見她眉頭緊鎖,牙關緊咬,滿臉的怒氣,雙眼望向窗外。

吳姨放下孩子,趕忙過來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心想:“剛才還好好地,怎麽忽然吵了起來,火氣還不小,到底怎麽了這是?”

沉思片刻,智斌起身來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衣服。

彥宏趕忙過來解勸:“阿肥,你要幹什麽?我媽喝點酒耍酒瘋,你不要往心裏去,她一向都那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智斌眉頭緊鎖,心事重重,也沒有理會彥宏,依舊收拾東西。

很快,一個雙肩包塞滿了,智斌轉身走出了房間,彥宏見智斌真的要走,慌了神:“阿肥!如果你還把這裏當成家就不能走!”

此時的彥宏滿臉怒氣,衝著趙玉珍說道:“你這還像個當媽的嗎!哪有你這麽幹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誰還能和你生活得下去!智斌走我也走!讓這個家散了算了!”

智斌厲聲喝道:“你給我住嘴!” 她來到趙玉珍麵前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出房間。

彥宏的眼淚終於止不住了,趕忙跟出來,“阿肥,到底怎麽回事?母親突然發火,不明不白,你們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