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於天地之間,無外乎化解矛盾的過程,每時每刻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出現,如何去化解就成就了人生的曆程,也在同時,彰顯出一個人的本性。
有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有的人堅守底線不越雷池一步,即便危及到了自身利益,仍然初心不改,堅守原則。
針對姚聖這件事,智斌的態度非常明朗,不可以繼續和喬麗針鋒相對,回避與喬麗的“對決”是明智之舉,適當還擊隻是想明示對方,不要得寸進尺,假如真的逼急了,兔子也咬人!
上一次與喬麗的談判,至今還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喬麗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最早認識彥宏的人,不是我林智斌,而是喬麗,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將會是另一番景象,這話也值得深思。
眼前的局麵已經無法更改,但卻留下一筆難以算清的“帳”,究竟誰欠誰,實在找不到一個人,能夠做出令雙方都滿意的裁決,不同於分東西,誰多誰少,可以重新放在天平上,大家一目了然。
現在隻有一個彥宏,如今歸了我林智斌所有,喬麗卻兩手空空,想和我動武力,憑力氣“打”把彥宏搶過去,又做不到,踹了我一腳,自己差一點摔倒在地。
坐下來講理,也隻能占住一半兒的理,說破大天,像情不像理,磨破嘴皮子還是那點兒事兒。
如今,憋氣又窩火的喬麗,想發泄一下不滿情緒,搞點小動作想出出氣,自己也隻能在“不理解當中去加深理解了。”
如果繼續還以顏色,以怨報怨,針尖對麥芒,再將喬麗逼上風口浪尖懸崖盡頭,我林智斌真的辦不到!沒有那麽很毒的心腸。
怎麽辦?如果喬麗能夠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好男人,開始戀愛,過上自己的生活,那一切將迎刃而解,可謂一片陰雲散盡,隨之皆大歡喜。
彥宏已經出差歸來,回到家裏以後,智斌和他談最多的話題始終離不開喬麗。
提起喬麗,彥宏也是唉聲歎氣,苦無良策,為了自己,喬麗那種不惜一切的做法,不止一次兩次,令人揪心。
即便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為之動容,彥宏毫不隱瞞的,將喬麗長途跋涉去找自己的事情,和智斌說了一遍。
智斌斜視一眼彥宏,其實彥宏非常清楚,智斌的斜視,就是正視,眼神兒和刀子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彥宏還是把全部的經過都講給了智斌,坦誠相待麽,彥宏還是做到了這一點。
當談到向喬麗承諾:“喬麗不嫁,自己不取”的時候,智斌麵帶怒氣的說道:“好一個她不嫁,你不取呀!這種承諾也能輕易對喬麗這樣的人講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話在喬麗的心裏能有多大的分量?”
“難怪喬麗最近又增添了不少的信心,頻頻搞些小動作,意圖東山再起,感情是你給她打了氣!說你是特務,叛徒,吃裏扒外都不為過!這麽說你服不服氣?”
彥宏低頭不語,不時偷眼望望智斌,但是,一連看了幾回,也沒有發現破綻,始終搞不清智斌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隨口一說,一時之間,心裏沒了底。
以智斌的情商加智商,一眼便看出了彥宏的心思,“彥宏,不用再猜,也不用再想了,實話告訴你吧,我說的是實情,但是,我又不反對你這麽做,明白了嗎?”
彥宏一陣傻笑:“這叫什麽話,聽著有點矛盾,反正對與錯,都已經講出去了,收又收不回來,你看著辦吧。”
智斌笑道:“這種態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應該算是無聲抵抗吧?既然覆水難收,而我也沒讓你收,順應自然,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下一步咱倆要去做一件事,助推一下喬麗和姚聖,如果真能達成,將功德無量,你說是不是?”
彥宏一聽,喜出望外,“這樣的好事我們當然要去做,你點將,我就出馬,義不容辭呀!”
現在我們不了解喬麗和姚聖到底相處得怎麽樣,但是管不了那麽多了,必須對他們進行推波助瀾,幫他們捅破這層窗戶紙,否則我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彥宏:“你去一趟喬家,想方設法將喬麗和姚聖的關係告訴喬麗的父母,多說一些姚聖的好處,讓他們進一步認可姚聖,讓喬麗騎虎難下,幫助姚聖再向前邁進一步!”
話一出口,彥宏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可不行啊?喬麗和我翻臉怎麽辦?”
智斌一瞪眼說道:“你非得要特意說嗎?要有意無意的講出來,效果更好些,這是辦一件好事,又不是叫你去害人,你怕什麽?”
“他們都視我為敵人,我去,不幹起來才怪呢,隻有你最合適。”
彥宏看了看智斌說道:“會不會投機取巧不成,反倒把我搭進去?”
智斌說道:“現在有姚聖在,喬麗應該不會再留你了,放心去吧。”
彥宏眯著眼看了看智斌:“阿肥,我發現你總想送我上前線,讓我去堵槍眼,是不是有了豆豆,嫌我多餘了呀?”
智斌笑道:“沒那麽嚴重,別胡思亂想,不去努力,咱倆哪輩子能結婚?豆豆都那麽大了,咱倆這多被動呀!”
這句話一進彥宏的耳朵,彥宏立刻來了精氣神:“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就去,不過醜話說前頭,如果真的被留住回不來,你可別怪我!”
智斌說道:“你也給我小心點兒,別太放肆了,整出事我兒可輕饒不了你!”
彥宏無奈的搖搖頭:“橫豎都是你,怎麽說你都有理,我算服了你。”
智斌走到彥宏的身邊,輕輕在耳邊說道:“我永遠相信一點,喬麗不會害你,這些就足夠了。”
彥宏苦笑道:“真是藝高人膽大,你真能把我方彥宏看得這麽透徹嗎?
彥宏領命要去喬家,這可真是一件令他頭疼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過去了,這突然造訪,總需要有個借口,有個名目吧?可這借口和名目又從何而來呢?
正當彥宏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上蒼眷顧,謝媛忽然打來電話,說去年的收尾工程,存檔資料缺少一個蓋章,需要去喬智民的公司,加蓋一個公章,問彥宏能不能去。
彥宏一聽,喜上心頭,心想:去公司更好,碰上就說說,碰不上就算了,也可以交差,真是天助我也。
智斌托自己的上級戰友趙副營長來俱樂部,幫助她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對喬麗和姚聖起到震懾作用,“告訴你姚聖,以後別來幹壞事兒了,再來派出所要抓人了。”
“另外一個是借外人之口,道破喬麗和姚聖的關係,姚聖一直不好意思說的話,讓別人替他講出來。”
為了能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這位趙所長還真是煞費苦心,親自登門造訪喬家,聲稱要進一步核查情況。
說來也巧,正趕上喬麗不在家,隻有喬智民一個人。
當喬智民看到警察的筆錄以後,感到非常驚訝,:“想不到喬麗和姚聖又惹了禍,難怪這幾天也沒見人影。其二是,當喬智民親眼看見,喬麗以姚聖愛人的身份,為其擔保,這又令喬智民轉悲為喜,想不到他們已經有了進展,真是老天開眼了。”
彥宏來到喬智民的公司總部,其實想蓋一個章印,非常的簡單,尤其是彥宏親自來,更是一路綠燈,有誰敢得罪喬麗的朋友啊?老虎拉車,沒人“趕”!
章印已經蓋好,彥宏卻遲遲沒有離開,因為他還有“要事”沒有辦完。
他兩次來到王秀賢的副總辦公室,裏麵都沒有看到王秀賢的身影,無奈,他悄悄走上樓,來到了總裁辦公區。
見房門緊鎖,便轉身想離去,正在這時,門忽然開啟,王秀賢從裏麵探出頭來。
見到彥宏,趕忙說道:“快進來彥宏,有事嗎?”
彥宏見裏麵沒有別人,非常高興,便走進屋內,和王秀賢聊了起來。
話語雖然略顯笨拙,但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王秀賢也非常高興,知道喬麗和姚聖有了進展,真是喜出望外。
王秀賢來到喬智民的辦公室,是為了要拿一件東西,本想拿完就走,偏偏這個時候彥宏來了,隻得和彥宏在這裏聊一會。
彥宏第一次進這間辦公室,喬智民的古董名畫簡直琳琅滿麵,彥宏雖然不懂,但還是感到新奇,於是東瞅瞅西看看,眼花繚亂。
突然,在北麵的牆上,他發現了一幅畫,這幅畫和母親掛在寫字樓私人會所裏麵那張一模一樣。
性情憨厚的彥宏什麽也沒有想,張嘴便說道:“阿姨,這幅畫怎麽和我們家那幅一模一樣呢?”
話一出口,王秀賢的心仿佛突然間被針刺了一下,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心中暗想:“好個喬智民,戲演得真好,騙我說畫沒有送人,還在書房,我還信以為真了,拿我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