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這種東西,是自己創造的。
但是從你生下來那一刻,手上拿到的基礎,卻也是某種籌碼。
白蘇原本的籌碼,並不是什麽好牌,但是卻沒有想到老天爺,給了她一個穿書的機會,讓白蘇來到了一本霸總文之中,成為了霸總文的女主,成為了那個,所有人豔羨的白夫人。
那個出身豪門世家,身為名媛貴婦的白夫人。
而現在的白夫人,又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語,白蘇自然不會去過原文女主之中,按部就班的生活,她既然已經獲得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那就必須得要牢牢的把握住,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的人生重新洗牌,讓你重新選擇一個身份,獲得一個你從未想過的生活,你會願意嗎?
這個問題,如果來問白蘇的話,白蘇肯定會回答……。
不知道。
因為當初來到這一本書中的時候,也沒有人問過,她同意不同意。
不過既然已經木已成舟,那麽白蘇一定要將手上的這一副牌,打得漂漂亮亮。
可能也正是因為心底對自己的肯定,所以白蘇的每一步走的,都頗為自信,再加上原文女主的自身條件就非常的優越,所以現如今,白蘇便以自信的姿態,迎來了此起彼伏的閃光燈。
這光芒瞬間的綻放,差一點點把白蘇今天帶的美瞳,都給閃出來,稍微適應了兩秒之後,她便優雅的開始揮手轉身,從主持人的手裏拿起了筆,在那一張留言板上,簽上了她苦練許久的兩個字。
白蘇。
此白蘇非彼白蘇。
她今天的這一身禮服,正是黑色緞麵的不規則半長裙,纖細的後腰後麵,有一個漸變的黑灰裙尾,衣服和黑紗的銜接處,更是點綴了一個仿佛聖杖一般的襄鑽裝飾,再加上原本黑灰色的,如同煙霧一般的紗幔中,更是手工鑲嵌了上百顆碎鑽……。
所以白蘇步履移動之間,那星星點點光芒,與黑色裙體本身的緞麵柔霧光芒,互相比對,卻有相得益彰。
在充足的光線之下,她的身上,輝映出來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瞬間,就有人在人群之中感歎,似乎好像自從薇薇安事件之後,白夫人就再也沒有穿過以往,那般看起來溫柔的淺色衣裙,幾次出現公共場合,都是身穿黑色禮服,更甚至有許多人忍不住的讚美,像白蘇這樣的明豔大美人,本來就應該如此的濃墨重彩,如此的肆意張揚。
黑裙黑發,雪膚紅唇,在她的身上,你看不到任何的年齡感,也看不到任何的風俗感,隻能夠看到一種脫離了浮躁娛樂圈,甚至是這些閃耀的鎂光燈之外的,明豔。
那種美,是不帶有任何的輕浮的,而是一種精致的,觸不可及的存在。
甚至有一個助理,在暗地裏偷拍了白蘇的照片之後,第一時間就發了微博,聯動了一個話題“美得不真實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不得不說,白家的基因實在是太過優越了,不管是她的妹妹白糖,還是現如今的白蘇,那一張臉,那個身材,仿佛就是為了電影屏幕而生”,在另外一個後場通道之中,段子樓看到了那在鎂光燈之下,從容自若美得不可方物的白蘇之後,便忍不住在自己身側的言晝野耳朵旁邊,如此感歎道。
他這一句話,是不帶有任何戲謔與調侃的,反而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欣賞。
畢竟段子樓,現如今首下最大的產業是珠寶設計,他自然是對這種天然去雕飾,卻又透露著某種奢華之感的美,有某種別樣的鑒賞。
人和寶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存在,寶石需要細細打磨,才可以綻放出來屬於它億萬年之間的光彩,而人,也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之下,才能夠散發出來,她渾身上下最迷人的特質。
像白蘇這樣的人,就應該活在這種頻繁不停的閃光燈之下。
活在那些新聞之中,或者是精修圖,抑或者是生圖之中。
甚至是活在那些,該被記錄下來的屏幕裏。
而言晝野,聽到了段子樓由衷的價美之後,卻是無動於衷。
白蘇的美,他又何嚐又不知道?隻是現如今的這種美,他卻是從未見過。
以往的白蘇,就好像是一杯溫水,放在言晝野的手邊,雖然不至於一直吸引他雙眸的注意力,但卻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可以維持下去的原因。
畢竟某些利益,比感情還要重要。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白蘇出院之後,她渾身上下所有的特質,都好像是那一杯溫水,無意之間沸騰了一般,飛濺出來的熱水燙傷了言晝野,讓他忍不住的去留意那杯水的存在。
這些重要的是,那杯水,一直在沸騰,從未有減弱的跡象。
言晝野發自內心的承認,白蘇不管是五官,還是身材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存在,但是以往的白蘇,美則美矣,卻毫無靈魂,現如今的白蘇,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欣賞美的同時,言晝野的內心,也是異常的疑惑。
“我說真的,一般明星來說,都沒有她來的惹眼”,段子樓下意識的調侃完之後,便察覺到言晝野一直未曾搭理自己,然後就好像是來了勁兒一般,突然間撞了一下言晝野的肩膀,挑著眉毛略帶笑意的說道:“怎麽啦?我誇讚嫂子,你還不樂意了是嗎?”。
隻見言晝野依然是未曾搭理他,隻是轉身就回到了候場間之中。
畢竟他們是主辦方,距離他們來到這紅毯之上,還有一段距離。
這一刻,不知為何,言晝野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遺憾,畢竟以往他和白蘇兩個人,出席任何活動的時候,都是以成雙成對的身份,出現在鎂光燈之下,雖然現在的白蘇美豔的不可方物,然而言晝野,也卻並沒有在她的身邊。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言晝野突然間停下腳步,如遭雷擊。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至始至終,白蘇除了自身的資本價值之外,對於他言晝野來說,難道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但是現在,言晝野竟然覺得自己沒有在白蘇的身邊,就是一件不應該存在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