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此刻想做最後一次的掙紮,妄想得到旁邊那個男人的同情心。

言晝野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疤。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是個不進行縫針和消毒的話,它發炎,你這條腿可能就廢了,不要再說留疤的事情了,我覺得是留疤比較好,還是廢了一條腿比較好。”

言晝野還是選擇相信了這裏的醫生,開始恐嚇著病**的那個女人。

白蘇看到自己百般求饒之後,還是無計可施,隻好靠自己。

“醫生,以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況,能不能不要縫針,縫針真的很疼,我特別害怕疼,你看你如果等會兒今天縫針的話,我萬一忍不住疼痛動了的話,那您的醫術不就會被外人所嘲笑嗎?”

白蘇想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為自己縫針的那個醫生。

可是這裏的醫生經曆過多少次心理素質的培訓?對這種雕蟲小技絲毫不值一提。

白蘇突然坐了起來,看著自己那條觸目驚心的腿,頓時放棄了不縫針的這個念頭。

看著這個架勢我不在進行處理的話,恐怕截肢也是早晚的事情。

言晝野看著女人緩緩的躺在病**,很快的就走到女人的身邊。

一隻手握住白蘇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捂住了白蘇的眼睛。

“你等會兒就乖乖的躺在**,什麽也不要亂動,不管是感受到了疼痛,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如果覺得疼的話,就一直掐著我的手。”

白蘇回去巴巴的看著自己已經躺在手術台上的那隻腿。

早知道自己要受那麽多的痛苦,剛剛就不那麽衝動跳車了。

“都怪你,剛剛我讓你停車,你非不要停車,非逼得我跳出來,這下你滿意了嗎?真的是委屈死我了,如果我這條腿啦烙下烙下病烙下病根的話,我絕對跟你沒完。”

白蘇現在說話的樣子,簡直可笑之極。

有害怕又緊張的,說出這段話的時候,語速那是出奇的快。

言晝野其實內心裏麵也十分的愧疚,對女孩兒所做的這一切,但還是安安靜靜的陪在旁邊。

“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你隻要好好的記下來你說的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言晝野也感覺到了害怕,內心非常的擔心白蘇不會因為這次出的事而影響他未來吧。

白蘇緊緊閉住雙眼,小手也緊緊的握住了言晝野龐大的大手。

白蘇隻感覺醫生在自己膝蓋和小腿的下方墊了一塊塑料的板子。

塑料的板子很大,但是那塊板子也非常的冰冷,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體。

隨後就是大量的消毒液,一直往自己的腿上澆,差不多交了兩大勺的消毒水之後,整個手術室裏麵都充滿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言晝野看著消毒水原本從幹幹淨淨的白色變成了一灘紅色的血水之後。

也是緊張到不行,緊緊地閉住雙眼,想要替病**的這個女人抵擋這一切。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人自由,生老病死,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可以替別人承受著一些。

“言晝野!”

白蘇看著醫生手中的那管針管,白蘇下意識的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醫生卻對麵前的場景絲毫不在意,繼續持續著手裏的動作。

“我在。”

言晝野的聲音有些磁性,但現在已經充滿了嘶啞的聲音。

白蘇此刻就更加緊張了,看著針管的水被撕了出來,又緩緩地向自己的左腿靠近。

很快有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刺骨而入,麻醉依仗自己腿部的那塊肌肉,陷入了麻醉。

針管紮進去的那一刻,整條腿都感覺不到了動靜。

當醫生又從自己的醫務室的箱子裏麵拿出了縫針所需要的所有工具。

全部都擺在了白蘇的身邊,白蘇看著大大小小的紗布,繃帶以及針和一團黑線。

“醫生,你縫針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你盡量的輕點,幫我把針縫的好看一點。”

白蘇已經改變不了縫針的這個現實是好默默地接受。

言晝野你在旁邊一臉無奈的看著醫生,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要求美觀。

“姑娘啊,這個縫針技術,老夫有實在有限,我隻能替姑娘把這個線縫好,讓您的口子不在炸開,受到二次感染,其他的我真的不難保證。”

白蘇此刻覺得自己生活並沒有了任何希望,自己以後可還是要進娛樂圈的女人。

如果腿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那麽以後短裙豈不是都不能穿了嗎?

想到這裏就異常悲傷,白蘇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在幹什麽。

輕輕的閉上眼睛,隨後就感受到了自己左側小腿一直在收針線的牽引。

真從自己的皮肉裏麵穿過去,隨後又從那一頭穿過來,拉著自己做推銷側的皮肉。

但是由於剛剛已經打過麻醉了,此刻也隻是能感受到冰冷的針頭在自己的肉上穿插。

疼痛感確實減少了很多,但還是抵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

“姑娘,我也隻能盡力幫您把您的針頭給收的好看些,其他的老夫是真的不敢保證。”

醫生幹好自己本職的工作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個地方。

白蘇看見醫生離開了之後,猛身坐了起來,看著自己剛剛手上的那條腿。

由於醫生還沒有給白蘇上紗布,白蘇做起來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做成那條小腿的傷況。

“原來我的腿受到了那麽多的災難啊!頓時感覺好愧對他。”

白蘇這句話像是在說為自己的那隻左腿停聽的。

言晝野也站在旁邊,一臉愧疚的看著白蘇的那條腿。

“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那麽不聽話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如果以後因為你這條腿上麵的傷疤,沒有人要你的話,那我就娶你。”

言晝野發自肺腑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內心其實還是挺舒服的。

白蘇聽到這段話,內心不知道是什麽感受,隻是覺得很荒唐。

“我便宜了,誰也不可能再便宜你了,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刺客兩個人就像兩個小學生在那邊鬥嘴一樣,整個手術室兩個人的聲音在裏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