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大王,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現在的氣氛,已經不僅僅可以用尷尬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是尷尬的讓白蘇雙腳扣脊背發麻的節奏。

言晝野這個狗兒子,在這樣的關頭,又想玩什麽樣的把戲?他這一番話又到底是意欲何為?怎麽著這家夥就跟變了人似的?

不過先不管,為什麽事情會走到眼下的這一步,白蘇卻是對於他們兩個過近的距離,非常的不舒服,說麵紅心跳有些太過誇張,但自己的耳朵絕對紅了,這一點不用質疑。

猛然間用力甩開了言晝野的手,白蘇便一邊揉著自己被言晝野捏紅了的手腕,一邊閃躲著言晝野的眼睛說道:“這人怎麽可能被輕易看透呢?對不對,隔著這麽多層衣服不說,還隔著表皮層,真皮層,脂肪層之類的東西呢,你以為你的眼睛是X光啊?還能看清楚我今天中午吃了什麽……”。

“不對”,麵對著通過這樣自言自語,來緩解現下曖昧氣氛的白蘇,言晝野卻隻是搖了搖頭,說出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否定詞。

他在說什麽不對?難不成表皮層下麵不是真皮層?X光不能夠看到胃裏到底是有易拉罐環,還是有深海貝殼殘留物嗎?

而在當白蘇微微扭頭,向言晝野投去疑惑的目光之時,卻隻見言晝野突然間起身,再一次地捏住了她的肩膀,憑借著他本身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低垂著眉眼,拿出了二米八的氣場,說道:“白蘇,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雖然不知道言晝野打得是什麽主意,但是既然這個問題,他已經問出口,白蘇也就沒有任何遲疑的繼續回答道:“我想離婚”。

話音剛落之時,言晝野捏著白蘇肩膀的手,突然間一個用力,直接讓白蘇一個腿軟。

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毛病,為什麽別人捏自己的肩膀,她會感覺到腿軟?

隻見言晝野在這一瞬間,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有一點點失態,便在白蘇差一點點脫離自己雙手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了她的腰肢。

所以現在的畫麵,是這樣的。

香榭江岸二樓的某一處景觀台上,周遭都是粉色的藤本薔薇和各色裝飾,中間一張透明的玻璃桌,和兩把透明的玻璃,桌子上也是純透明的滴水瓶,和一隻象征著愛情的紅玫瑰。

除此之外,許多細節上精致的地方便不必再贅述,隻需要知道,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與霓虹燈火投射下來的曖昧光,形成的一種朦朧氛圍之中,他們兩個人這般的姿態,簡直就好像是在拍雜誌封麵。

而與此同時,言景停也是在一路應付了許多豪門子弟之後,終於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剛剛來到這一處半圓形的平台門口之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個恍若迪士尼海報一般的畫麵。

言景停摸著良心說的話,他從來沒有覺得白蘇和他自己的這位哥哥,竟然如此的般配。

那一刻,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在言景停的內心之中,慢慢升騰起來,並且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們腦海裏慢慢紮了根。

他之所以出生在這個世上,不就是為了將他哥哥所有的東西,都據為己有嗎?

所以他哥哥這位夫人,難道不也應該是自己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