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滴,滴滴答答的順著窗旁的屋簷鎖漏了下來。

看起來似乎悲涼的雨絲,卻屢屢的順著外麵的景色往下滑落。

兩個女人坐在床邊上,看著病**這個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男人。

雙方都陷入了沉思。

“關於我哥哥在背地裏麵所做的那些手段,我全部都知道了,他這個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考慮後果,甚至是不擇手段,他也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白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麵沒有一絲的留戀。

反倒是這些天不見,麵前的女人眼中竟然有了些許的勞累。

白蘇也不願意再多說什麽。

內心裏麵從原本的厭惡和那些憎恨,全部開始通通消失,白蘇開始難過。

緊緊的盯著手術中,這三個鮮紅的大字,就像是被雪淋了一半。

白色的襯衫也因為白蘇的緊張,慢慢的開始被汗濕透了,白蘇不知所措的在手術室的門口踱來踱去,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白蘇現在的心情。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接下來如果你沒有任何的事情就不要再來這了,我害怕他見到你之後,內心裏麵會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

扔下這句話之後,白糖也不好意思,也沒有臉麵再留在這個房間。

女人臨走的時候,將手中的紅色紅包留了下來。

白蘇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鬼迷心竅,還是因為內心的嫉妒。

生怕言晝野和白糖在產生任何的瓜葛。

其實他自己知道,沒有了自己的這道阻礙,這兩個人之間肯定在未來的發展和公司的處理事情的過程當中,必定會產生過多的聯係。

可是嫉妒心也就是從此開始作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看著計時器上麵的數字,一點一滴的開始慢慢的增加。

白蘇終於忍不住的跑向了護士台,那個看起來並不是和藹可親的女護士麵前。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一般像這種手術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果真看起來就不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新來的女護士盤了一個低的丸子頭,緊緊的紮在自己耳朵後麵。

看起來一副端正的模樣,濃妝豔抹,在吧台上坐著喝著咖啡。

完全一副女領導的氣質,卻和護士長這三個字完全都不沾邊。

也不知道人民醫院如此嚴格的地方會怎樣的出現這種類型的女人。

白蘇其實是對於麵前的這個女人,有再多的不滿意,但此刻還得卑微的低下頭,來向麵前的這個女人去詢問關於手術間裏麵言晝野的事情。

似乎是有一些漫不經心,就有些不樂意的撇了一眼白蘇。

“那裏麵是你的什麽人啊?”

不像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談話,更像是朋友之間的探討。

護士長似乎也是想借用這個機會來一探究竟,麵前的這個女人和那個長相清秀,即使是沒有睜開眼睛,也能從外側顏看出來是一個清秀的男人的氣質。

白蘇本來就因為剛剛的事情,內心裏麵有許多的不痛快。

此刻就像是被點燃了,內心最後一道稻草。

“作為一個護士長,你難道不應該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嗎?你為什麽那麽關心病人家屬的事情?難不成是你對病患有興趣,還是有意思?作為人民醫院的一名護士長,你的職責就是幫助病人的家屬去完成,病人家屬不知道和不理解的事情,你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白蘇看起來表麵和和氣氣的麵容,底下竟然藏著的是如此暴躁的脾氣。

這一點護士長也屬實沒有想到。

但是畢竟這件事情,護士長比較的理虧,所以也並沒有過多的計較。

剛看了一眼手中的細分冊。

但手中的速度還是磨磨唧唧的,絲毫沒有一個醫生該有的手速。

也就是趁護士長正在翻查的過程當中,手術中這三個鮮紅的大字突然暗了下來。

樂利一臉疲倦的拿著自己手中的報告,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

一身綠色的手術服稱的這個男人的皮膚白皙。

可能是因為太過勞累的原因,麵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一些喘氣。

就連是這種沉重的喘氣,也顯得這個男人過分的好看。

白蘇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隨後就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熱水遞到了麵前這個男人的旁邊。

“在手術室的外麵,我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才可以幫助你們,但是我知道你肯定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有一些勞累,所以早就幫你準備好了,熱水。”

白蘇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內心的委屈。

遞過去熱水的那一雙手,竟然顫顫巍巍的。

樂利結果手中的熱水大塊淋漓的暢飲了兩下。

隨後把被子蓋好放在了一旁,將手中的手術報告放在了這個女人的麵前。

隨後看著女神一臉蒙圈的表情,便知道這裏麵的專業術語,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理解的透徹。

“報告上麵顯示的結果是這一場手術非常的成功,在接下來的過程當中,隻需要家屬好好的照顧病人就可以了,這段時間盡量給病人吃一些較為清淡的食物,不要讓病人做過多的運動,在醫院聊恢複兩個星期左右就可以順利的出院。”

白蘇隻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醫術的高超。

沒有想到,因為這場手術,大大小小的醫生通宵了多少個夜晚?

在每一天的夜晚,所有關於這一查手術的醫生們,都要進行一場重大的會議。

會議的內容無非緊要的就是關於這個男人現在的狀況和未來手術所發生的突**況。

其實這種手術的解決方法有很多,樂利卻選擇了一個最為保險而讓自己最勞累的方式進行。

沒有選擇像附屬醫院裏麵的那個男人,一般刻意的報複。

而是選擇了本本份份的,淨好一個醫生該有的職責。

這無非就是傳說中的白衣天使,最初的典範。

樂利有些勞累的扶著自己的腰,緩緩的走到了辦公室裏麵。

就連是外套上麵所占有的血氣都懶得換下來。

大漠過了五分鍾左右,臉色才漸漸有了好轉,沒有剛才那副蒼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