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有那時間和你們呆在一起,還不如拿嗩呐練上一曲百鳥朝鳳的”,白蘇嘴裏念叨著,便對著身後的一個方向,下意識地想要比一個鄙視的手勢,但是卻又考慮到了自己身側,那個用異樣眼光看待自己的侍應生。
安慰自己,他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迷幻的場麵,所以白蘇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好像是長輩在鼓勵小輩一般,來了一句“沒事,豪門嗎,就是這樣的”。
這侍應生也算是見過北城的達官貴族,也見過真正的豪門子弟,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在北城這個圈子裏,算是出了名的名媛小姐,嘴裏嚷嚷著要去吹嗩呐的……。
果然傳聞之中的白夫人,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初夏小姐,讓我給小言先生帶一句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小言先……”,那侍應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將他此行的目的,同白蘇言說了一番之後,還試探性的來了一句:“不知道,現在小言先生是否有空?”。
“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忘記從鄰居那邊給你搞一雙眼睛了嗎?”白蘇下意識的懟完之後,準備打開手包補妝的時候,虎軀猛然間一怔,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處於衣香鬢影的宴會之中,周遭都是整個北城的上流人士,自己可不能在這裏暴露本性,所以便趁著那個侍應生,還未曾從這種情況裏反應過來,便又突然間露出了一副官方的笑容,然後言語道:“言家兩兄弟也有話說,不管初夏那邊有什麽天大的事情,終究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外人的事,哪有本家的事情重要,對不對?”。
以為之前隻是一場幻覺的侍應生,在得到白蘇口中,這樣仿佛免死金牌一般的解釋之時,便將那噗通的心髒,重新揣回到了胸腔之中,然後就避恐不及的辭別了白蘇,消失在了那霓虹燈火與花架長桌的美景之中。
麵帶微笑地,看著他侍應生最後的身影消失,白蘇也是立馬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個獵馬人的脾氣,還是得要再收斂一些……”。
可是老天爺,似乎好像並不想讓白蘇退出祖安大舞台,隻見她剛剛對著旁邊的一麵玻璃,認認真真的重新調整了嘴角微笑的角度,抬了抬自己的肩膀,昂起了下巴,拿出了一副囂張大美人的姿態,剛剛回身之時……。
就看到那曼妙身姿之上,穿著一身金色的禮服,在這朦朧的燈光之下被渲染出來了一種美豔大明星感的初夏,好吧,她本身也是明星,隻見她正嘴角帶著微笑,但是眼底卻猶如獵鷹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己。
這家夥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她又想要幹什麽?難不成之前自己懟她懟的還不夠狠?沒讓這小丫頭嚐到真正的苦頭?
這要是擱在以往,白蘇在見到這樣猶如一整個劇組的服化道,都為她服務,所打造出來的一個女明星風範的人之時,白蘇無論如何,心底都有些打慫,甚至是怯場。
畢竟不管怎麽說?以前自己的形象,是絕對不能夠和“女明星”這三個字掛上邊的。
隻是現在的白蘇,不一樣。
當自己的硬件和軟件,都已經升級到了最新係統,那麽不管什麽遊戲,白蘇都肯定能夠帶的起來。
在不怕燒了主板的情況下,白蘇在靠近初夏之時所踏出的腳步,都好像是腳下生風。
比氣場是吧?比囂張是吧?比誰看起來更像大美人是吧?
她白蘇的勝負欲,可不輸給言家的那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