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走過那麽多場紅毯,出席過那麽多的電影節,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場麵,在看到白蘇,用著那恍若六親不認的步伐,直直的走向自己的時候,初夏的心裏,倒是有一點點的發怵。

當然了,這絕對不是初夏的錯,她可是對自己對別人都能夠狠下心的人,又怎麽能夠僅僅因為一個人囂張的姿態,就偃旗息鼓呢。

很大一部分原因,不過是因為這樣的白蘇,根本不是他們主觀意向之中的白蘇。

那個美則美矣,但是卻寡淡無味的女人,什麽時候就好像是背後插了兩翅膀似的,囂張成了這幅模樣?

如果這一切,隻是她的偽裝的話,那麽初夏出於職業角度來看這白素,如果進入娛樂圈,絕對比她的妹妹白糖還要如日中天。

這白家的女兒,都是吃什麽長大的?老天爺賜予了她們富二代的身份也就罷了,還將著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們,還有公平沒有?

“言景停現在沒有時間搭理你,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暫且擱一擱,尤其是在我的麵前,也別耍什麽小把戲,今天我的目標不是你”,白蘇走到了初夏的身側,微微側頭在她的耳邊低語這麽一番,抑揚頓挫的警告之後,便又扭動著自己同樣曼妙的身姿,踩著高跟鞋走向了人群之中。

說真的,今天的這場宴會,白蘇原本是將它當做了自己的一個出道舞台,她想要讓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現在的白蘇和以前的白蘇已經不再相同,那些想要在她離婚之前,惦記著言晝野的人,最好的收收心思,那些甚至對他還心懷鬼胎的人,也最好打消了念頭。

所以白蘇今天來到這裏,可是拿出了一種慷慨赴戰場的姿態。

隻是這場上,並沒有什麽值得自己豁出去的對手不說,那言晝野更是也同白蘇做了一筆交易,因為這個原因,白蘇不得不收斂一些。

沒有錯,所以走路之時,自己身後的胳膊,恨不得都能夠背身打到左右手腕的白蘇,真的已經收斂很多了。

不然打一開始,他早就已經讓初夏根本沒臉,繼續待在這個宴會之中。

“白蘇?”。

這番白蘇和初夏鬥法過招,也見識了言景停之後,終究是感覺自己這樣空著肚子,也不是一回事,隨後準備隨便找一個小角落,品嚐這上流社會的糕點,是怎樣的一番滋味之時,就突然間聽到自己身後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歡呼。

這聲音,該怎麽形容呢?

就好像是你突然間見到了自己,從小學就開始崇拜的偶像,同時你的手裏,又有一個本子和一根筆,而且你們之間,也不過隻是十幾步的距離,甚至中間什麽阻礙都沒有,在這樣天賜良機之下,擱著誰,也應該激動的手舞足蹈才是。

可是回想起當初室友和自己劇透的信息之中,白蘇好像並沒有當過偶像的經曆,所以這個時候,用這般的嗓門那叫自己名字的,基本上都應該是有殺父之仇才對……。

甚至連自己手中的刀叉,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白蘇,就猛然間一個回聲,準備提防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卻見到一個身穿白色短魚尾白紗作雲朵點綴的美人,踩著仿佛錐子一般的高跟鞋,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英勇就義一般的像自己襲來。

重點是她的表情,可不像是來揍自己尋仇的。

反倒好像是來同自己,再續前緣恩愛一生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