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裏麵安靜的連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原本看起來輝煌氣派的辦公室裏麵,此刻卻堆滿了人。

所有人加在一塊兒,差不多有十幾個。

看起來表情嚴肅的模樣全部都圍繞著一個叫做白蘇的小女孩。

白蘇長相算不得清秀,但是唯獨身上的一股堅韌不拔的毅力,才此刻卻顯得格外的突兀。

所有人見到校長必定是畢恭畢敬的。

可此刻麵前的這個女人,卻顯得像一棵有骨氣的鬆樹一般,堅韌不拔的站在原地。

“你這個小丫頭怎麽回事?怎麽一點事情都不曉得變通呢?校長竟然喊你來辦公室裏麵談話,而且還交了那麽多的老師陪同,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你現在卻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裝給誰看呢?還不趕緊向校長問好?”

其中有一個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看起來表情凶狠惡煞的男老師說著。

還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看起來年老色衰,而且一副猥瑣的模樣。

“老張,你這又是何必呢?人家小姑娘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我們隻不過是例行受到了上級的領導同誌下來好好的圍觀和觀察一下高中申申大學後的感想而已,至於打不打招呼,完全是取決於個人的修養和他們輔導員的教導能力,你又何必在這裏陰陽怪氣呢。”

雖然表麵上處處全部都是圍繞著這個大二的女學生說話。

但是字裏行間裏麵全部透露出來對麵前這個女孩兒不懂家教的諷刺。

白蘇也是剛剛睡醒,對麵前的這幅場麵,首先是感到驚訝,其次是穩定下自己原本慌張的心情,就像是昨天晚上在路邊上被那個神秘男人所劫持那般。

“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小刀主任剛剛睡醒,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是覺得關於這次學校組織的活動非常的圓滿。而且我已經盡我的全力,將這次第一次主持人的經曆風險到了。我們學校這次的化妝舞會上麵。”

白蘇以為學校領導把自習喊過來,隻是因為那天晚上的化妝舞會。

所以思緒也在不停地徘徊,在那天晚上,所有自己的動作和情節上麵。

這種本來就應該是教育局處理的文件,現在把全部的任務交給了學校。

相信隻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願意去參和如此複雜的文件和檔案。

思索了片刻之後,頓時間發現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小姑娘可不是因為那天的化妝舞會,這次化妝舞會舉辦的非常的圓滿,就連上麵的是教育局都下來,我們學校想要對於這次化妝舞會的整體情況做一次隆重的表揚和采訪。”

校長看起來和藹可親,麵容慈善的模樣,很快就讓麵前的女人卸下了心中的防備。

但是這些可遠遠不止。

帝國大學的校長是一個年近六十多歲的老頭。

老爺爺的頭發已經花白,戴著一副黑邊白框的眼鏡,顯得斯文敗類。

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也給這副麵孔增添了幾分慈祥。

白蘇並沒有多害怕,反倒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觀察著周圍這一切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我非常願意配合教育局上麵的人過來進行的采訪活動,同時也非常的慶幸能夠參與這次化裝舞會的主持人。”

每一句話都略顯官方,看起來格外的從容不迫。

女孩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但是學校外麵所有的言論,對於我們學校的風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評價。而且在於學校裏麵官網上麵的那些不好的言論,我也全部都會查看。”

校長從新把掛在自己鼻梁上麵的那副眼鏡框拿了下來。

又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瓶清洗鏡片的玻璃水輕輕地噴灑在玻璃上。

又很認真的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眼睛不擦,濕了兩下之後,從新的掛在了鼻梁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看不出一絲的從容不迫。

“小姑娘從農村出來的,我們都非常的能夠理解,而且我們學校和校方也決定把學校補助金和貧困學生資助金的名額分給你一個,但是你非常有骨氣的選擇了拒絕。我們老師一向都認為,對於你認真,刻苦,上進的態度讚賞有加,還打算給你頒一個優秀青年獎。”

老先生的語氣裏麵更多的慈祥似乎蓋出了原本語氣背後的卑鄙。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在麵前這個女人的心口上。

白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似乎是不敢確定。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從小到大都沒有忤逆過父母一句話的女孩兒,此刻卻英勇的站了出來。

不管是內心裏麵是有多麽多的委屈,還是壓抑了許久的脾氣。

在這一秒,似乎全部都由內而外的迸發了出來。

兩個人麵麵相覷,看向左右的情緒,似乎就有些委屈吧。

白蘇和這一屋子的老師和教導主任並不熟悉,隻不過是緊緊地挨著自己的輔導員站著。

就連是站著的姿勢也顯得畢恭畢敬,並不像麵前幾個老師口中所說的壞孩子。

輔導員也將自己學生所有的品行和習慣意義了解清楚。

輔導員在這一屆的學生當中屬於最年輕的一個,老師自然是比較的上心和用心。

“你有什麽事情就說什麽事情,完全不需要害怕,隻不過是把你知道的,你做過的事情,全部向老師們解釋清楚就好了。”

輔導員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恰恰的能夠讓站在自己懷裏麵的女孩兒聽清楚。

白蘇也重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般一眼的開始解釋著。

“在學校裏麵,我隻不過是一個努努力力,想要把大學四年全部安安靜靜上完的一名學生而已,可能偶爾會有一些曠課的行為,大多數都是因為要出去。為自己的學費而賺錢,我的父母不願意讓我進入大城市,獲得更好的學習條件。他們重男輕女的思想,逐漸的固執和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