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了,蘇牧的感受,因為此時此刻,她也是一樣的想法,她同樣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她想替他承受,所以,她替他喝了這一杯酒。

可是,她又如何能替他承受他心裏的苦。

“你回去吧,不要管我……”蘇牧卻不理她,一把推開她,朝著吧台裏的酒保喊:“再拿酒來。”

就是那個酒保給溫暖打得電話,現在一看溫暖來了,心裏也落下來了,最起碼,他是知道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不可能喝霸王酒了。

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還能喝嘛,而且,他身邊的女人,一直在衝著他搖頭,讓他不要拿酒給他。

酒保為難了一下:“先生,你喝多了,要不,今天先回去,改天再來吧……”

他也不是不想賺錢,隻是如果他要是喝多了,鬧起來了,那可是他遭罪啊,要知道,他可是這裏的股東呢,跟朋友一起開的,不過是因為他今天沒有事情,酒保今天請假了,他才過來頂替一下子的,卻沒有想到遇到了蘇牧這個酒鬼。

溫暖也一下子趁著蘇牧發愣的時候,扶起他:“是啊,你看人家都不賣給你酒了,我們先回去吧,你要是想喝,我改天陪你喝個夠,好不好?”

她的兩隻胳膊都扶著他,蘇牧的身體太重,她一個趔趄,看得那酒保都是一驚,但是再驚也不能由著她就這麽走了啊,他趕緊提醒她:“哎,姑娘,酒錢還沒有結呢。”

溫暖的臉一紅,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被蘇牧一推,她整個人都被甩到一邊去了,而蘇牧已經開始朝著酒保罵人了:‘怎麽還不上酒,我說過我要喝酒的,你們是怎麽做人家生意的。’

他的臉色一片潮紅,這一下子是真的醉了,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兒小孩子的撒嬌,還帶著點兒鼻音,就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甚至他的樣子都是迷蒙的,溫暖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一副模樣,一下子有些怔愣。

酒保看著他,也是一臉的驚詫,漂亮的男人他見得多了,可是,這一個。

明明是漂亮的,可是,他身上散發的氣質卻是冷冽的,就算是他喝醉了也是生人勿近的,可是,現在,他又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甚至有一種罵村話的舉動,可是,偏偏他的那一張臉就是讓人忍不住測目。

“這個,客人,這,你的同伴,不讓你喝了,要不,要不……”

酒保看著蘇牧一下子臉紅了,他是一個同誌,當然會對蘇牧這個舉動看起來有些動心啊,隻是,現在,這個時機不對啊,他剛剛幹什麽要打電話讓這個女人來,真是多此一舉了。

可是,剛剛,蘇牧明明還是生人勿近的,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個調調了?

“誰說的,讓她來,讓她來,我要喝酒,喝酒酒。”也許是因為他想強調,他想喝酒,可是,喝字沒有說出來,他卻說了兩次酒酒,一下子更顯嬌態。

這場景簡直是比女人還嬌媚。

一下子,他們周圍有好些人都圍了過來,甚至有些人開始打起了蘇牧的主意。

“這美人兒,是啊?啊,酒保……”有人在問了,居然是一個男的。

酒保的臉紅了一下:“不知道啊,來喝酒的客人。”

“客人?這麽絕色的客人,以前沒有見到過啊,你的新朋友?”人群裏有一個人,張狂的笑了一下,然後看著酒保,隻那一句你的新朋友,明顯的有一些意外之調,但是在場的誰不是明白的人,一看這模樣,都是更勤快了。

“哎,介紹一下,以後哥們兒出去玩兒的時候,也可以帶上,這樣子,真不錯。”

“是啊,有了好貨色也不亮出來,哥們兒天天在這喝酒,是白喝了嗎?”

有人大笑出聲,然後接著說道:‘你別為難他啊,人家美人兒不是說了嘛,要喝酒的,可是,他不給,看來啊,兩個鬧別扭了呢。’

“什麽別扭啊,我看啊,就是某一方麵不和諧,是不是啊……”

那一聲伴隨著一聲陰笑,聽起來讓溫暖特別的不舒服,可是,議論聲越來越大了,話也越來越露骨了,溫暖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穩了穩

自己的身子,然後重新走到蘇牧的身邊。

“親愛的,我們走吧,這裏的人太多了……”

她故意揚起了聲音說著,臉卻微微的紅了,還好酒吧裏的燈光暗,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臉是紅色的。

溫暖說出來這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她曾經在心裏叫了多少次啊,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在他的麵前叫過他的。

她隻能在夢裏叫他,隻能在心裏叫他,隻能在腦海裏想像他的樣子,可是現在,今天,就在這裏,就在此刻,她開了口了,她叫了他了,她叫了他親愛的。

蘇牧還在掙紮可是溫暖鐵了心的要讓他走,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不顧他的掙紮,從包裏拿出一疊現金來直接推在了桌子上:“夠不夠?”

酒保一看這麽多錢,一下子眼睛都放光了,哪裏還管蘇牧是不是個絕啊,滿臉都開始堆笑了,到底是一個開門做生意的,哪裏能對錢免疫呢。

他笑看著溫暖:“姐妹兒就是豪爽,夠了,哪能不夠呢……”接著他看了一眼蘇牧道:“要不要幫忙啊,看著姐妹兒也是挺堅難的一個人。”

他說著,卻是眼睛一直在蘇牧的身上打轉兒。

他是一個周誌啊,上前幫忙?他可沒有那麽好的心,無非是想上去占一把便宜罷了。

可是,溫暖是傻子嗎?她再癡呆也在剛剛聽出來了,這裏絕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蘇牧真是腦袋被門夾了,才選擇了在這裏喝酒。

她還得來給他收拾爛攤子,她現在火大的很,誰來嗆誰,一看酒保拿了錢,但是那一雙眼睛還糊在蘇牧的身上,直打轉兒,她一下子就火了:“滾一邊兒去。”

說著,一個人扶著蘇牧踉踉蹌蹌的就朝著門外走去。

那酒保討了個沒趣兒,一時看著她,也沒有說話了。

溫暖扶著蘇牧上了車,可是一時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了,去她家嗎?可是……

她扭頭看了一眼蘇牧,他的這個樣子,她家裏又沒有男式的衣服,他明天早上穿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