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怎麽又滲出來了?”
一旁坐著的蘇文珊驚呼一聲,嘴巴難掩的張大,她看到了蘇琪腳背上那又滲出來的點點血跡,一時有些發暈。
蘇林見狀,趕快將蘇文珊扶了起來,然後讓老陳拿一杯清茶過來,吩咐完老陳之後,他才不好意思的看著蘇琪他們道:“沒事兒,你阿姨就是有些暈血,我扶她進屋子裏休息休息,你們坐著聊會兒……”說完他又扭頭看一眼蘇琪:“快重新包紮一下吧,我讓老陳給你拿醫藥箱,裏麵止血的藥很多的。”
“謝謝叔叔。”蘇琪很乖巧的笑了笑,然後便重新坐下了。
很多止血藥?
誰家的急救箱子裏會放那麽多的止血藥?林芸一時覺得哪裏不對勁,再細細想去的時候,卻又感覺不到了,真是讓她還挺鬱悶的。
看著蘇林扶著蘇文珊離開,林芸疑惑的坐下,一旁的肯已經跟著老陳拿來了醫藥箱,他將箱子打開,一看到裏麵的藥品,一下子嘩然:“哦,上帝,這裏麵竟然全部都是止血藥?”
什麽情況?
“也許是因為他們家裏有人經常受傷也說不準啊”,蘇琪一邊解著自己的綁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卻是讓林芸靈光一閃,她一拍大腿看著肯:“你不覺得這個家裏的兩個人,有著太多跟蘇琪相似的地方了嗎?”
她興高彩烈的表情雖然感染了肯,但是肯到底是比她更加的謹慎一些,他看一眼蘇琪,稍稍思考一下,然後皺眉說道:“如果遺傳了父母的遺傳症,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我們怎麽去驗證呢?”說完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蘇林剛剛扶著蘇文珊進去的房間然後疑惑的說道:“如果一個有血小板延長凝和症的人,怎麽會暈血呢?”
聽他這麽一說,也挺對的,林芸被腦子裏的各種想法繞暈了,總不能上去就直接說,你好,請問你們多少多少年前有沒有丟過女兒啊。
摸不著頭腦的林芸,無奈的看一眼肯,卻發現他隻是淡定的看著她,然後笑笑:“先給蘇
琪包紮吧,她再不止血,真的會失血過多了……”說著,他將箱子裏的藥品一一的拿了出來。
因為止血的藥太多了,所以他一一的看了生產日期的,當他拿著幾個不同的,二零零二年的,零八年的,甚至還有九幾年的止血藥時,他震驚了。
這邊林芸在幫蘇琪包紮呢,沒有注意到肯在幹什麽。
“如果真的是你的父母的話,蘇琪啊,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麽特殊的心理反應啊……”林芸悄悄的跟蘇琪咬耳朵。
“沒有啊,我什麽奇怪的感覺都沒有……”蘇琪手一頓,但是還是依照自己的本心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剛看到蘇文珊的那一眼,她真是覺得很震撼,兩個人對望著,就像就是在照鏡子一樣的,但是除了有些相像之外,她卻是沒有任何感覺啊。
如果真的是像林芸所說的,蘇文珊跟她有血緣關係,不是說親人之間都有什麽特殊的心理感應的嗎?為什麽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隻是覺得特別同情,心頭一股股的泛著酸氣,難受的。
“呃,行吧……”林芸聽了蘇琪的話,一時無語起來,倒不是她覺得兩個之間就該有點兒什麽關係,而是兩個人實在是太相像了,如果不有點兒關係,都對住她們兩個長得這麽像啊。
這要是隔在大街上,是個人都會看出來,她們兩個是母女關係啊。
算了,蘇文珊現在看起來是真的不舒服,她們還是不要打擾了,改天再說吧。
林芸一邊想著,一邊麻利的解開蘇琪的紗帶,從肯拿出來的一堆藥瓶裏挑出一隻止血的藥劑然後輕輕的用棉簽抹上去。
而這時肯則站了起來,去找老陳了。
他心裏有個疑惑,一定得找到答案不行,現在蘇林在房間裏陪蘇文珊出不來,那他就隻能去問老陳了。
老陳正在廚房裏燒水,看起來是打算做飯了,他靜靜的走過去,然後笑著問老陳:“陳叔,家裏的飯都是你在做嗎?”
之前蘇林進來的時候,明明是說他要做
拿手的紅燒魚,怎麽這會兒老陳在這裏燒上水了。
“嗬嗬,你真是抬舉我了,我老陳這輩子啊,就是能開個車什麽的,做飯這種精細活兒,是先生做出來的才好吃……”說著,他將中午做飯要準備的食材都拿出來,然後笑笑道:“我啊,就是幫先生打個下手罷了,什麽也不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食材放進籃子裏,然後拿到水龍頭下開始衝洗。
肯看著他嫻熟的做著,便幫他拿過一邊洗幹淨的菜然後擺放整齊。
“別別別,你是客人,別再動手弄這些東西了,一會兒弄得你一身是水的,一個大小夥子的,真不好看。”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手將肯正準備拿起的魚給奪了過來:“你啊,就去坐著,陪著你的朋友聊聊天,一會兒先生出來做了飯,我們就可以開飯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嗬嗬的將肯就往外推,也沒用手就是用手肘子往外頂,因為他滿手的都是水,就怕不小心蹭到他身上去了。
再怎麽說,肯都是客人呢,而且看先生和太太的表情,兩個人非常的喜歡他們,那麽之前的事情,他就當是過眼雲煙全都忘了吧。
隻是做飯這事兒,真是不好讓客人插手,他自個兒來就可以了。
看著老陳那慌張的樣子,肯笑了笑卻是停住了腳步,然後一個回旋便又轉回廚房裏去了,他的動作,迅速而漂亮,看得老陳一個眼花。
一邊已經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肯則是笑笑道:“陳叔,我們雖然是客人,但是跟蘇先生也是初識,況且現在蘇太太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還在這裏耗著,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蘇先生既然開了口要求我們留下來吃飯,我們也不能隻坐等不是?而且”,他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裏正在給蘇琪包紮傷口的林芸笑了笑:“那兩個人啊,也真是麻煩了,給家裏添亂了,我們幫點兒忙,不算什麽的。”
他說著,便戴起一旁的手套,然後揪起魚就朝著水池邊去了。
雖然是老師,而且是名牌大學的教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