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過去,該放下的我已放下了(二更)
在會客門口,紀晴天片刻的怔忡,但很快就斂回神色,恢複了常態,足以可見她的八麵玲瓏。
泛起待客的笑容,邁開步子朝她該坐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用眼神睨向邵博寅洽。
“你還親自前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尾音還特意的拖長了些,有幾分嬌嗔,營造出兩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邵博寅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說:“正好有事經過這兒,順便送我妻子前來,同時也為昨晚的晚餐中途離場道個歉。鈐”
如果說紀晴天剛才的語氣是熟絡的,那麽此刻邵博寅的語氣恰恰和她相反,他的每一句,一個字都透出客氣,是商場上一貫的客氣,甚至還有疏離。
甚至完全抹去了紀晴天營造出來的不同尋常關係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聽完這些話後,紀晴天垂在兩側的手突然握成拳,但怒意並沒有在麵上表露出來。
邵博寅是那種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誰而講情麵,剛才他卻當著唐心嫵的麵跟她拉開距離,但是那句送我妻子前來,卻有意無意的和唐心嫵拉近距離。
他們真的結婚了?為什麽媒體上沒有任何的報導?
隻是片刻的思襯,紀晴天已收回神色,扯開笑容:“昨晚我突然有急事,就先離開了。”
很微婉的詮釋她離開的原因,更點明了她離開和他們沒有關係,同時告訴邵博寅,她並沒有因此生氣。
這點,邵博寅了解了,點了點頭,然後轉看一旁的唐心嫵。
坐著的唐心嫵一直沉默的握著水杯,低垂著眉宇靜聽著兩人的對話,所以對邵博寅的注視完全沒有反應。
“把設計稿拿出來吧!”邵博寅看著又有些神遊的唐心嫵,隻好出聲提醒。
唐心嫵抬起眼皮,怔忡幾秒,隨即擱下手中的杯子,不著痕跡的應著,“嗯”
唐心嫵從文件袋裏掏出設計稿,遞向紀晴天,說:“紀總監,按你的意思改過的。”
紀晴天拿過設計稿,目光落在上邊幾分鍾,抬頭看向邵博寅,說:“看過這個設計稿之後,我覺的你昨那翻話是對的,原先的設計比這個要出彩。”
氣氛一時間有點滯停,隨後,傳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
“所以呢?”
他雙腿優雅交叉,半斜著上身,眯起眼睛看向她。
一旁的唐心嫵看向邵博寅,之後再看看紀晴天,蹙起眉頭。
“聽你的意見,用唐小姐原先的設計。”紀晴天說。
紀晴天突然改變設計稿,讓唐心嫵措手不及,今天過來,並沒有帶上昨晚的那份稿件,如果用昨晚那份,勢必又要再跑一趟。
她抬頭看著紀晴天,麵無表情的說:“我過來的時候,紀總監應該先提醒帶昨天的那份設計稿。”
紀晴天臉上泛上抱歉的笑容,“真是抱歉,唐小姐,因為昨晚邵總就跟我說了,我提出修改的設計稿,沒有你的出彩,現在看了設計稿後感覺確實如此,如果造成你的麻煩,我非常抱歉。”
紀晴天的態度可謂十分卑謙。
唐心嫵看著她,紀晴天也看著她,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跌入冷點。
唐心嫵從紀晴天的眼裏看出了一種對較,從昨晚聽到的那些話,她心裏跟明鏡似的,這種對較和邵博寅脫不了關係,紀晴天這種對較是在睹邵博寅會站在哪一邊?
這種情況,和以往翟逸辰外頭的女人挑釁時如出一轍。
在以前每次的對較,她總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翟逸辰從來都是站在她的對岸。
不想離開了翟逸辰,這種對較依然還伴隨著她,這種從來沒有贏過的遊戲,她心頭存在敗陣的陰影。
不用猜邵博寅和紀晴天的關係,她都清楚,兩人關係非淺,也已經預測到了結果了。
但她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邵博寅,發現他坐著沉默,讓她和紀晴天較峙,應該是不想兩邊都得罪吧!
等不到結果,她在邵博寅沒有出聲前,先敗陣下來。
垂下頭,極力平靜的壓低聲音說:“下午我送那份設計稿過來。”“那就麻煩唐小姐了。”紀晴天倒是一副勝利者之姿的態度笑著。
一旁的邵博寅一直眯著眼睛,在紀晴天說完話後,他伸手拉起唐心嫵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中。
“心心,下午我們就再多跑一次,真是辛苦你了,不過這次合作完了,盛世也不再接受創世紀的合約了。”
邵博寅這話一出,紀晴天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的話。
唐心嫵也是大吃一驚,她蹙起眉頭不解的看著邵博寅,本想說兩句話,但是邵博寅在她沒說話前開口了。
“對於設計稿出彩與否都無法估出判斷,需要別人意見左右,這種公司低於盛世選擇合作的標準。”
邵博寅的語氣很淡,但裏頭的淩厲不容人忽視。
“就因為一份設計稿你就將創世紀排斥在外?”紀晴天再也無法平靜了,責問的聲音帶著顫抖。
“一份設計稿足以看出許多問題,創世紀的管理階層水平有限,這樣的公司,我怎麽還敢合作?”
紀晴天被邵博寅的話堵的無言以對,不斷的搖頭。
邵博寅之後起身,拉著還愣在一旁的唐心嫵,“我們先告辭了,下午會將設計稿送過來。”
話落,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紀晴天,然後拉起唐心嫵往門口走去。
一直愣著的唐心嫵,忙亂的拿著文件夾跟上他的腳步,隻是剛到門口時,傳來紀晴天的低吼。
“邵博寅,我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懲罰我,懲罰當初我的背判。”
邵博寅頓住腳步,唐心嫵也頓住腳步,他轉身,她也轉身。
“紀晴天我從來不在公事上摻雜個人情緒,所以我做出這樣的舉動和我個人情緒沒有關係,但是對於你剛才的話,我要更正的是,對於過去,該放下的我已放下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唐心嫵,目光溫柔:“我們走。”
“我不相信你已經放下了。”傳來的是紀晴天的嘶吼。
回應她的隻是兩人的背影,最終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紀晴天死死的攥住拳頭,該放下的已經放下了?
她不相信。
唐心嫵從那會客室出來,腦子一直是亂哄哄的,難以置信邵博寅就因為這樣,和創世紀鬧扳了。
直到上了車,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呆愣的樣子,惹來了邵博寅的不悅,他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重重一捏。
“噝”疼痛讓唐心嫵晃過神,蹙起眉頭看向肇事者,而肇事者此時也是斜眼睨著她的。
“你幹嘛?”她嘀咕問。
“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他先發製人的丟出一個問題。
此時邵博寅那雙深邃的眸子,半吊著眼梢,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看著這樣的他,她有點怔忡,但片刻嘴角微微彎起,“你有什麽我問的?”
這是她慣用的法寶,在她看來,對待邵博寅必須半虛半實,隻有這樣才能不被他圈住。
在她心裏,已經烙下了邵博寅是深沉到不可摸捉的地步。
隻是這樣的唐心嫵邵博寅又怎麽不能察覺出來,又氣的他又在她的手背上狠狠一捏。
“少跟我玩深沉,你不是這塊料,做真實的你就最好。”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唐心嫵有些氣惱的嘟起唇,對他的霸道嚴重的抗議。
看著終於有些生氣著臉的她,他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沒有冰冷,沒有遊神,這樣的狀態十分終於恢複了。
但是看著那紅唇,壓不住(穀欠)望了,低下頭,攫住。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但是細品之下,卻是溫柔至極,他將她的唇瓣含在嘴裏,輕吮慢撚,滑,嫩,鮮的觸感,從唇舌往腹中竄去。
從唇瓣完後,他挑開她的貝齒,闖進她的口腔,上,下狂掃著,最終停在舌苔,兩條舌苔猶如兩條水蛇,如癡如醉的糾纏於一體。
他吸盡她口腔內的芳香,再將他的穀欠望度進她的唇舌上。
按下了擋膜的車廂,彌漫著一種暖昧的氣味,邵博寅已是渾身被擾的難受難當,於是直接將她壓在車座上。
大掌往她的匈口襲去,挑開她的衣扣,探進衣服裏,再滑進她的匈衣裏頭,觸上柔(車欠),用力揉著。
今天唐心嫵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下邊配的是一條齊膝的黑短裙,肉色絲襪。
所以邵博寅動起手來,非常方便,黑色(雷)絲已經挑開了,所以足夠他為所欲為起來。
唐心嫵一時間被他吻的七暈八素,身上的衣服也隨他擺弄,隻當邵博寅手伸到肚子下方時,她才晃過神來,抓住他的手。
“車正在走著,傅緒還在開車。”
邵博寅也回神了,呼了兩口氣,整個人癱在她的身上,待穀欠望壓下後,他才動手替她整理衣物。
看著低垂著眼睛,五官立體分明,抿唇時,顯的很嚴肅滲人,這也許是傳奇人物該有的麵色。
隻是嚴肅的他正在替她穿衣服,所以還有什麽好滲人的否。
“紀晴天和你什麽關係?”她低低的問。
她的話剛落,看見他頓住給她扣扣子的動作,抬了抬瞼,嘴角泛有一抹笑意。
“終於舍的問了?”他說。
語氣顯的很愉悅。
她撇了撇嘴,“我其實是在等你坦白,可是你就像狐狸一樣,一點也不願意示弱。”
聲音裏不自覺的帶了嬌嗔,比來的時候要暖多了。
他的嘴角往上揚,將最後一顆扣子係好,才正視她的眼睛,樣子顯的十分嚴肅。
“你曾問過我,我的情史,一直沒能回答,現在告訴你答案。”
說完,他攬她進懷裏,身子往後靠去,目光落在車廂頂端。
“我的情史也是很簡單,隻有一任。”
“這一任就是紀晴天?”唐心嫵出聲問。
“嗯。”
頓了頓,又說:“四年前,知道我為什麽會中招嗎?”
唐心嫵抬頭看著他,他的下巴仰的很高。
“那是因為得知談了幾年的女友和另一個男人交往,所以心煩,不察覺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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