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前說假話,你知道會怎麽樣嗎
“她的一些朋友?”郝雨蕾皺著眉頭,呢喃的在思索著。
陸承垚卻捏著一根煙,慵懶的拿起它湊近鼻端,用力嗅它的味道,目光若有若無的往郝雨蕾臉上掃去,說。
“你們是姐妹,有沒有談及這方麵的事,或者在你照顧她時,有見過她的朋友在期間過來探望她嗎?”
郝雨蕾搖頭,說鈐。
“雖然我們是姐妹,但是姐姐從來不會談及這些事,說到我在醫院照顧她的時候,沒有發現她有什麽朋友過來探望。”
陸承垚不知什麽時候拿出打火機,‘叮’一聲,片刻指尖的煙根散發著淡淡的青煙。
燈光下,那煙猶如一縷縷的思緒,往房頂慢慢散布。
他抬起瞼下的眸皮,目光沉沉,說:“當初我跟你姐姐分手,是因為得知了她瞞著我秘密交往了一個男性朋友。”
郝雨蕾點頭,“這事我從大伯那兒得知了,不是說那個男性朋友是你的同學,邵博寅嗎?”
陸承垚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納,煙霧飄散到房間每個角落。
“這做隻是你姐姐拿來的擋箭牌,是另有其人。”
陸承垚的聲音很沉,一如他的目光,冷的讓人覺的像墓地裏吹過的陰風。
“另有其人?”郝雨蕾伸了伸脖子,一副好奇的樣子。
陸承垚伸手到跟前的台幾上,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手中的煙蒂,剛熄滅腥紅的灰燼在不大的力度下,準備無誤的落入煙缸中。
可能是因為抽了煙的關係,唇有些幹燥,他伸出舌苔舔了舔唇,這不經意的動作,卻落入了郝雨蕾的眼裏,她隻覺的渾身熱血沸騰了。
身體很癢很癢,恨不得撲過去咬住陸承垚,但是她不敢,隻要她這樣做了,以後都可能見不到陸承垚了,隻有死死的壓住了那股穀欠望。
這時,陸承垚的目光看了過來,對上郝雨蕾帶著穀欠的目光,她怕被陸承垚發現,快速的瞼起了眸皮。
起碼現在不能讓陸承垚發現她對他的那種窺伺,否則以後她難再見她了。
“陸哥,姐姐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而且當時我在醫院照顧姐姐的時候,並沒有看過有什麽不認識的人來過,都是見過的,而且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人。”
陸承垚冷然的盯著她,燈光下化著濃妝的郝雨蕾,倒是一副淡定的直視著陸承垚,那目光倒有些許的癡迷。
陸承垚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傾身拿起台麵上的茶壹為自個倒了一杯水,隨後慢慢的喝起來。
郝雨蕾倒是識相,見他擱回空杯,執起茶壺為他倒水。
包廂裏隻有茶水聲,汩汩的十分清亮,正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接著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服務生。
“陸先生,晚餐準備好了。”
“上吧!”話落,陸承垚指尖上的煙擱回唇邊,極具風情的抽煙。
服務生領命離開後,他出聲:“你姐姐的死,背後是有原因。”
這一句十分的肯定,郝雨蕾因為這一句,兩隻絞在一起的手,成了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陸承垚透過煙霧睨著她,郝雨蕾清楚陸承垚看著她,所以她斂著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那陸哥怎麽做?”
“慢慢查吧,總能查的到那個人的。”
郝雨蕾這時也傾身的拿起桌麵上的杯子,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水。
“陸哥既然當初你就知道姐姐外頭有人,為什麽還要答應她假訂婚?”郝雨蕾一直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
“這是有我私人的原因,恕不能回答你。”
郝雨蕾擱下水杯,訕訕的笑,“陸哥不說,我也知道一二。”
“哦,你知道什麽?”陸承垚的神情有幾分耐人尋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郝雨蕾。
“大伯曾有恩於你,所以你是為了報恩。”
陸承垚挑了挑眉,“你倒是摸的很清楚。”
“是我一次偶然聽見姐姐說到的,不過陸哥,你對姐姐真的沒有一點喜歡嗎?”
郝雨蕾眼裏的那種渴求,打探,像赤道的光,刺人眼球,陸承垚輕輕的笑了,“你認為我有沒有呢?”
郝雨蕾又是訕笑,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最後還是做了大膽的猜測,“沒有。”
郝雨欣不過是比她會裝而已,如果當初郝雨欣的真麵目沒有被揭穿,或許陸承垚包可能會喜歡她,但是被揭穿後,絕對不可能對這種女人有一丁點的情意了。
“哦,為什麽?”
郝雨蕾斜起眼睛,媚眼如絲的說:“因為我知道你心裏裝著另一個人。”
陸承垚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打量著她,那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著,良久才說:“你為什麽這麽說?”
“當然是姐姐說的,再加上我看到的。”
陸承垚故作歎了一聲,隨後就說了一句讓人模棱兩可的話。
“你姐姐生性多疑,要不然,她現在也許還能活著。”
郝雨蕾一怔,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相信,“陸哥是說你心裏有我姐姐?”
不待陸承垚回答,門口又傳來敲門聲,隨後門被由外推開了門,“陸先生,上菜了。”
服務生的話音落下,一排手中舉著托盤的服務生魚貫而入,直往餐桌邊邁去。陸承垚傾身,伸手到了灰缸中,將手中的煙蒂重重的按滅在了台幾上的的煙灰缸中。
對著還處於震驚中的郝雨蕾說:“來,我們吃飯吧!”
他率先起身,往餐桌邊走過去,郝雨蕾望著陸承垚的背影,腦子裏就不願相信,陸承垚會喜歡她的姐姐。
當初,她一直以為她的姐姐能夠得到陸承垚的愛,是老天瞎眼了,誰知後來郝雨欣卻告訴她,陸承垚根本就沒有愛過她,他愛的另有其人。
當時聽到這話時,她是狂喜了多久。
可是現在陸承垚卻說他心裏有姐姐,怎麽可能會有姐姐呢?郝雨欣哪一點比她強,除了會扮弱不驚風外,就是心狠手辣。
想當時在醫院,郝雨欣發覺了她的小心思後,狠狠的抽了她幾巴,到現在她都還能記得當時的疼,那是鑽心的疼。
一個還在生病的女人,竟然能夠這麽用力的打她一巴,足以說明她一切都在裝的。
這樣一個女人,陸承垚竟然會對她產生好感,怎麽可以?
她不甘,不服,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因為用力,指尖掐進了手掌心,印出了血跡。
“過來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陸承垚已經坐在餐台邊上了,目光朝著她淡淡的射了過來。
那些擱好菜盤的服務生十分有秩序的往門口退出去。
郝雨蕾這才收好情緒,雙手放了開來,但能感到輕微的疼痛,可是這種疼痛算不了什麽,心裏的疼痛才是最痛。
她起身走到陸承垚的一旁坐下,強裝出笑容,往桌麵上瞅去。
“哇,真是好豐盛,聽說這裏的廚師是大級別的,一定要多吃。”郝雨蕾笑著說。
陸承垚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很自然的笑:“那一會多吃。”
“陸先生,菜全部上齊了,請慢用。”領隊的服務生說。
陸承垚點了點頭,服務生退下,包廂隻有兩人,陸承垚執起筷子,自個給自個夾了一道西蘭花。
在這期間,陸承垚一直打量著郝雨蕾的表情,但是郝雨蕾似乎依舊心事重重,晚飯吃到中途時,陸承垚突然給她倒起酒來,卻不想灑到了郝雨蕾的褲子上。
“啊!”郝雨蕾喊了一聲。
“真是抱歉,剛才手有點滑。”陸承垚說著歉意的話,可是臉上並沒有真正的抱歉。
郝雨蕾對陸承垚給也倒酒,倒是受寵若驚,臉上嬌笑,嫵媚的朝著他擺手說:“沒事,沒事。”
隨後起身,“我進洗手是整理一下。”
在陸承垚點頭後,她扭著腰肢往前邁去。
包廂裏隻有陸承垚一人,他的目光落向了郝雨蕾擱在座位上的包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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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鍾,郝雨蕾整理後回到餐桌,一臉明媚的瞅著陸承垚,跟她碰杯對飲的時候,故做漫不經心的問。“陸哥,我聽姐姐說,你喜歡那位邵博寅的妹妹,邵博煙,有沒有這回事?”
陸承垚抿唇一笑,隨後反問一句。“你認為呢?”
“嗬嗬,我怎麽可能知道?”郝雨蕾故做嬌笑道,隨手執起玻璃酒杯,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
郝雨蕾現在根本就摸不清陸承垚的心思,根本辯斷不出知哪句真,哪句假了。可是心裏卻迫切想知道事實的真像,以至心裏風起雲湧。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聽說那天你還當眾羞辱她,若不是她的現任男友在,估計已經上報了。”
說到這件事,郝雨蕾心裏還是有些忌諱的,當時她也收到過陸承垚手下的警告信,警惕的掀起眸皮,察言觀色。
發現陸承垚一臉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他的笑是真還是假,她擱下酒杯,皺起眉頭,嬌滴滴的說確。
“陸哥,當時你也警告過我的,我知道那時是有點太衝動了,可是看到她,我就想去姐姐的死,姐姐跟我說過,她是姐姐最要好的朋友,可是最後卻搶了你,姐姐是被她氣死的。”
“她怎麽氣死你姐了?”陸承垚淡淡的凝視著她。
“她說跟你有了孩子,說你說從沒跟姐姐上過床,姐姐當時氣的就暈過去了,姐姐醒來後,一直精神就不好。”郝雨蕾一臉憤怒的說。
陸承垚盯著郝雨蕾,不鹹不淡的問:“為什麽當時沒說出來?”
“當時是姐姐說不要跟你說。”
“那現在為什麽又說出來?”
“現在我覺的過了那麽長的時間,應該說出來,讓你知道邵博煙這個人的陰毒。”
說到這時,郝雨蕾臉上露出濃濃的殺氣。
“陰毒?”陸承垚笑,執起餐麵上那杯酒,仰頭輕輕的抿了一口。
燈光下,他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此刻越發的深邃如海,甚至淬染了一抹陰狠。
“郝雨蕾,在我跟前說假話,你知道會怎麽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