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這地方,不同於普通的青樓。
白日裏這裏有雅倌,就是陪唱戲,陪喝酒,陪彈琴,也可陪談心事的小倌。
當然了,一般天黑了之後,雅倌便會休息,這晚上出來的小倌便都樂意陪睡,做些下流勾當的小倌了。
青天白日的,秦非寒將馮巍邀來南風館喝酒,這馮巍自打被秦非寒安排了與林青峰的婚事後,便一直心思抑鬱。
為了不娶親,這絕食,逃跑什麽計劃都使過了,就是沒有成功,更甚至為了防止他跑了,馮巍一直都被關在國公府裏不得出去。
忽然,秦非寒來到國公府邀請馮巍去喝酒,那馮巍自然是心花怒放,國公府也是不敢不放人!
秦非寒是皇城不少權貴子弟心中的英雄,包括馮巍也一直都愛慕著他。
如今自己愛慕的人,竟然邀自己去喝酒,馮巍出門的時候,那可真是好生打扮了一番的。
這會兒,秦非寒瞧見馮巍一身的錦衣華服,好好的一個男人臉上還塗了胭脂水粉,他真的是想吐,可是為了他愛妃的大計,秦非寒拍了拍胸口,忍了。
南風館中,秦非寒與馮巍相對而坐,一旁有雅倌伺候著倒酒。
“來馮世子,幹了這酒!”
秦非寒攛掇著馮巍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
馮巍這喝著喝著,整個人都開始飄了。
“王爺,你您不知道,您在我馮巍的心中,那是真英雄,真男人,馮巍一直都愛慕著您,前些日子,您卻主張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那人還是林青峰那個慫人,您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這馮巍一邊喝,一邊還淌著傷心淚,這眼淚鼻涕那是滿臉都是,瞧的秦非寒嫌惡不已,可他卻一直都在忍著。
“是是是,是本王的不對,本王給你道歉,來再喝一杯……”
秦非寒又給一旁的小倌使眼色,小倌便又倒了杯酒給馮巍。
那馮巍接了酒杯,雙眼迷離地看著秦非寒道:“王爺,這酒是您叫我喝的,我便喝了!但是王爺,馮巍實在不知啊,那林洵有什麽好的,與王爺您成親三年,三年也與王爺您圓房,三年啊!王爺您怎麽能原諒那個悍夫……”
他一邊說,一邊揚起頭,將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又繼續哭訴著。
“王爺,林洵就是個賤人,您不如休了他,我馮巍願意嫁給你,一輩子都對你好……”
原本秦非寒隻是想演戲的,可是這演著演著,卻不想,這馮巍竟然敢罵起他的愛妃來了!
於是,秦非寒的臉已經沉的死死的了,隻可惜咱們這位喝多了酒的馮世子,完全不知道,他的英雄,他口中的真男人,此刻正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都下去吧!”
秦非寒摒退了小倌。
忽然,那馮世子起身一把撲進了秦非寒的懷中。
“王爺……你就要了馮巍吧,馮巍願意把自己給您,哪怕是去你王府裏給您做妾,馮巍也樂意!”
這會兒,秦非寒反應了過來,當即嫌惡地一把將馮巍給推開了。
“雲洛,向漓!”
秦非寒一出聲,雲洛和向漓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雲洛你把外衣脫下來!”
聞言,雲洛的雙眼一瞪,“王爺……這怕是不妥吧……”
雲洛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們家王爺怎麽叫他脫衣服呢……
然而秦非寒走過去,一把便將雲洛的衣裳扒了,然後他又將自己身上的外衣給扒了。
“本王的衣裳被馮巍這混球碰過了,惡心死本王了,一會兒你們動手的時候,別對他客氣!”
說完這話,秦非寒換上了雲洛的衣裳便從南風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