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戶口本,白豐年跟霍從之約定好地點,他第一時間趕赴。
推開包廂大門,白豐年一臉賠笑著,並且遞上戶口本。
“霍小二爺,這是我們白家的戶口本,白慕霜是前段時間爺爺從外邊找回來的,所以她是在最後一頁。”
“從外邊找回?是怎麽找到她的?”
霍從之一邊翻看,一邊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就這個問題,霍從之曾做過調查。
可無論他怎麽查,就是沒有查到具體細節。
白豐年掛在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他又繼續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是爺爺帶回來的,當時跟著一起去的說,爺爺在海釣,她是被浪衝上岸。據說,她的這裏中過槍,子彈取出來後,她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以前的事一概不知。”
白豐年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處。
中過槍,還被丟下海。
看來,白慕霜她不是個普通人!
也難怪她的身手了得。
霍從之眼眸一眯,若有所思。
白豐年清楚,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於是也不再繼續逗留,臨走之前還不忘送上祝福。
“霍小二爺,我就先在這裏祝您新婚愉快。”
“還叫什麽霍小二爺?我要是跟白慕霜結了婚,你就是我小舅子。以後要遇上難事兒了,記得來找姐夫,姐夫一定幫你搞定。”
霍從之動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兒的架勢。
他還指望著,以後還能從白豐年嘴裏套到有關白慕霜更多的消息。
“姐夫留步,送到這裏就行。”
白豐年並沒順著杆子往上爬,他見好就收,然後快步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因為活埋白慕霜的事情,來問責自己。
白豐年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眨眼間的功夫,他便消失不見。
目送他離開,霍從之嘴角微彎,露出一個不可名狀的微笑來。
他正準備去搭乘電梯,迎麵走來一個女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尾隨著白豐年到這裏的白降雪。
既然白豐年不給她機會,那她就隻能自己創作機會!
扭腰來到霍從之身側,白降雪直接開門見山。
“霍小二爺,你好,我是白降雪,白豐年的妹妹。白慕霜她就是一腦殘,智商低下,身上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她生下來的孩子也會遺傳她的智商,說不定會讓你們霍家丟人。而我就不一樣,我北大畢業,容貌端正。我們倆要是結合,我們的後代隻會更加優秀。”
“就你?北大畢業?微積分四大公式背一下。”
白降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都畢業多少年了,哪裏還背得出來?
霍從之嗤之以鼻。
“小爺看上誰,關你屁事!蛇精臉,沒脖子的五短身材,你哪來的自信跟她比?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小爺麵前,惡心。”
叮咚。
電梯抵達,霍從之邁腿進去,迅速準備關閉。
接連被兩個男人,這麽無情地給羞辱。
白降雪很不甘心。
她拿手一擋,電梯門打開。
霍從之的臉色,陰鬱得有些過分難看。
白降雪又繼續自薦道:“霍小二爺,您是不清楚白慕霜那個蠢貨她私生活有多麽放浪!她現在跟著一個臉上留著長疤,還坐著輪椅的老男人。那個男人人高馬大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玩爛。我就不一樣,從來沒談過戀愛,現在還是——”
“滾——”
霍從之一個字也都聽不下去,壓抑的憤怒怒吼出聲。
他抬起一腳,用力飛踹,白降雪直接被他踹了出去。
電梯門終於重新被關閉。
摔在地上的白降雪,她雙手用力緊攥,就連甲片被生生折斷了,也都沒有發現。
白慕霜。
我今天受到的羞辱,總有一天都會在你身上討要回來。
一定!
終於重獲安靜。
霍從之卻平靜不下來,尤其是白降雪剛剛說的那些話,始終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著。
白慕霜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禦景華府。
而她偏偏卻是這麽多年,唯一一個能夠近身墨司政的異性。
墨司政他素了這麽多年,如花似玉的女人天天圍著他打轉。
同為男人,霍從之不相信他們倆什麽也沒做過。
不行!
他必須得要搶在墨司政之前得到她!
拿出手機,霍從之正準備在微信通訊錄找人,一不小心卻劃到了朋友圈。
而最近一條朋友圈是八百年都沒發過動態的墨司政。
——已婚
配圖是他跟白慕霜分別拿著結婚證。
他們倆竟然領證了!
霍從之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戶口本。
他還留著這廢物有什麽用?
狠狠往地上一扔。
禦景華府。
剛剛領完證,白慕霜那叫一個激動,她拿著兩本紅豔豔的小本子,去找了霍沁舒炫耀。
自墨司政難得高調,在朋友圈發布自己已婚的消息後,他的手機就沒個消停。
為求安靜,他索性開了飛行模式。
他撫了撫發疼的額角,問向站在一旁的淩天龍。
“之前綁架霜霜的那個男人,有消息了沒有?”
“沒有!警察撈到那輛車的時候,已經車毀人亡,就連屍體也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魚蝦啃食了。”
淩天龍如實回答。
見他們倆在聊天,一隻手打著繃帶的淩地虎,忽然幽幽來了一句:“四爺,您之前讓我哥調查白家的事情有眉目了,我還發現一件好玩的事兒。”
“說!”
墨司政一個冷刀子丟過去。
他最不喜歡別人說話吞吞吐吐。
被他低吼,淩地虎也沒任何局促,他依舊掛著招牌笑容,又繼續道。
“我翻看了白家所有成員的照片,最後發現霜小姐跟早就外嫁的白家小姐——白思怡的長相高度相似。從血緣關係來說,白思怡和霜小姐是姑侄倆。”
“侄女像姑姑,也有可能。”
淩天龍跟著附和。
墨司政略有所查,他手指微曲,在膝蓋上輕敲。
“繼續。”
“最好玩的來了,整個白家沒有一個是JK(a-b-)血型的。而白思怡的丈夫賀之恒,他恰好就是國內少有的JK(a-b-)血型。”
“賀之恒?這個名字,聽著有點兒眼熟。”
淩天龍摸著下巴,沉思道。
淩地虎看了一眼墨司政,然後撇了撇嘴,“可不耳熟嘛,賀之恒的大兒子,那可是咱們家四爺讀書期間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