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月差點被許安琪害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呂玉秀的耳朵中,呂玉秀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事情,可是告訴她這個事情的是兒子傅庭深,讓她不得不相信。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呂玉秀憤怒不已,“我一直把她當成兒媳婦來看待,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你就要去問她了。”傅庭深瞥了眼母親,“你去問她也許她能回答你。”

呂玉秀一下就閉了嘴。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去吃晚飯回來的護工看到病房裏這麽多人,不禁得好奇問了一句。

呂玉秀剛剛從傅庭深那裏受的憋屈一下就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衝上來就給了護工一記耳光。

“我花錢請你來照顧我女兒,你是怎麽照顧的!你差點害死我的女兒知道嗎!”

“什麽?”護工一下就懵了,“怎麽可能?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我才出去吃個晚飯!”

照顧植物人又不像照顧正常癱瘓的人那樣必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盯著,這麽多這位護工都是到點就出去吃飯,其他時間除了日常的幫忙康複活動手腳外,就是幫忙擦洗身體這些,也沒見出過錯啊!

“還敢頂嘴!就是因為你私自離開,我女兒才會差點被人害死!”呂玉秀火氣沒處去,可不講那麽多道理。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會影響到病人休息的!”

負責監控傅月月情況的護士實在受不了吵鬧忍不住出聲阻止了呂玉秀。

呂玉秀隻好訕訕的閉了嘴。

傅庭深把護工叫出到外麵走廊,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離開。

隨後他通過醫院裏的護士找個了靠譜的護理人員,同時請了兩個醫院的保安,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的負責傅月月的安全。

在跟保安表述自己的要求時,傅庭深突然記起來,好像簡言曾經暗示過他要注意月月的安全?難道她就知道許安琪會對月月動手?

這個突然記起的細節讓傅庭深的眉頭一下就狠狠的皺了起來。

處理完這一切後傅庭深麵色不善的回到簡言的病房。

簡言和傅寶貝已經起來了,母女兩個人正在吃傅庭深帶回來的晚飯,有說有笑的樣子溫馨而美好。

傅庭深走了過去。

“爸爸!我和媽媽在吃飯喔,你要不要也來吃?”

小丫頭甜甜的叫了聲,小嘴巴裏滿滿當當都是食物,吃得特別開心的樣子,他帶回來的那些飯菜已經空了兩個餐盒了,看得出來兩母女的食欲不錯。

傅庭深對女兒勾了勾唇,看向簡言,“簡言,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簡言眼皮子抬了抬,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食物上,“天大的事也要吃完飯再說。”

她現在學會了先遵循自己的內心需要再去考慮別人的需要,就算是天塌了也要先照顧自己再說。

傅庭深抿緊了唇,神情陰鷙得很,但還是按捺了下來。

二十分鍾後簡言和傅寶貝都吃完了飯,在刷了牙漱了口之後,簡言才懶懶的看了傅庭深一眼,“什麽事說吧。”

傅庭深看著她半晌,又看看在邊上眼巴巴看著的女兒,到底不能在女兒麵前說許安琪想要謀害傅月月的事,便將簡言拉出了病房。

到了外麵的走廊,傅庭深這才陰沉沉的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安琪要對月月不利?”

簡言好笑的看著他,“傅庭深,你這問題也太好笑了吧?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她想要幹嘛?”

這話說完簡言就覺察出了異樣,“你妹妹怎麽了?她出事了?”

她從傅庭深的臉色中得到了答案。

“安琪做的?”

傅庭深瞳孔倏的緊縮,“你怎麽知道?”

“笑話!”簡言冷笑,“從一開始就你妹妹摔下樓梯就與我無關,安琪那麽急著在誣陷我是為了什麽?你妹妹馬上就要醒了,最害怕的人是誰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

如果簡言沒有猜錯的話,安琪的舉動應該還是想栽贓陷害她,可能是怕傅月月醒來後指證她?

傅庭深聽完簡言的話神色複雜,“既然月月的事不是你做的為什麽當年沒有解釋?”

當年妹妹出事後他不是沒有給過簡言解釋的機會,可是她一直都不說,任由別人怎麽罵都隻是沉默,所有人都說她是心虛不敢辯解,久而久之傅庭深也不得不這樣懷疑。

可是現在的事實卻給他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

“解釋?”簡言忍不住冷笑了,“解釋給誰聽啊?你嗎?可是你不是第一時間就給我定了刑嗎?我要跟誰解釋?”

她記遠都記得,當時傅月月出事後他看她的眼神有多冷!在這個事情上他甚至從來沒有替她說過一句好話!

所以在那樣的情況她要怎麽解釋?指不定解釋了還會被別人說成是狡辯呢。

傅庭深一下就閉了嘴。

簡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回病房去。

腰間冷不防的多了條手臂將她摟住帶回到傅庭深的麵前。

“出院後搬回家吧,寶貝需要媽媽,家裏也需要女主人。”

傅庭深的聲音在簡言的耳後邊響起,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朵上,引得她身體輕顫了下。

簡言眨了眨眼,隻覺得眼眶有點濕,鼻子有點酸。

“太遲了傅庭深,我們之間有太多沒解決完的事情,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一字一句的將這句話說完,簡言用力的掙脫他的鉗製,大步的走回了病房。

傅寶貝兩隻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媽媽,爸爸是不是跟你說悄悄話了呀?”

“是呢,小丫頭別那麽八卦好不好?”

笑著摸了摸傅寶貝的小腦袋,簡言回到**躺下,看著天花板發愣。

傅寶貝湊了過來,“媽媽,你在想什麽呀?”

“在想,寶貝什麽時候可以長成大姑娘啊。”

笑著應了傅寶貝一句,看到傅庭深從外麵跟進了病房,簡言扯了扯嘴角,“很晚了,你帶著孩子回去吧!”

傅庭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拎起女兒就往外走,“跟你媽說再見。”

傅寶貝嚷嚷著跟簡言說了聲拜拜就被迫帶出了病房。

病房裏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簡言的眼角滑下了一顆晶瑩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