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意圖動手傷害傅月月的事很快就傳回了沈之華和許洋的耳朵裏,這對夫妻倆錯愕到崩潰。
“老公你說句話啊!你說安琪她好好的幹嘛要去傷害一個植物人呢?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沈之華痛哭的抱著許洋,怎麽也想不通許安琪為什麽會去對一個植物人動手,殺人未遂,這要是傳出去他們許家的臉麵往哪裏放啊?
“行了!你別哭了行嗎?”
許洋煩躁的推開她,“哭有用嗎?她是被人當場抓獲的,我能說什麽?”
說起許安琪居然要殺傅月月的事不說沈之華,就是許洋也覺得她有病。
一個植物人跟個死人有什麽區別?能給她帶來什麽危險?非要去下這個狠手?殺人!這是許洋一輩子也沒敢想的事。
許洋就是在商場上再老奸巨滑也沒敢動過害人的心思,許安琪怎麽就沒有一點像他呢?就不能用腦子想問題嗎?
沈之華一聽哭得更傷心了,“可是老公,那可是我們的女兒啊!小時候我們已經對不起她讓她吃了那麽多年的苦,現在好不容易才找回來,難道你要看著她被槍斃嗎?”
“行了行了,別瞎說了!”許洋不悅的瞪了沈之華一眼,“什麽槍斃,她那是未遂!最多也隻判個幾年,哭什麽?”
沈之華的心這才稍微的放鬆了下來,可是很快就又想起問題來,“可她是女孩子啊,女人坐了幾年牢出來還能幹什麽?那豈不是一輩子都給毀了?”
許洋黑著臉不說話。
他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可是現在許安琪的情況他還能怎麽救?
“老公,要不——咱們使點錢吧?讓安琪先回家?”沈之華遲疑著問。
許洋歎了一口氣,“昨天我去找個熟人問問情況再說。”
第二天,許洋就去警局,見到許安琪。
“爸。”許安琪一看到許洋就激動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相比許安琪的激動,許洋則是顯得冷淡了很多,“你先坐下!”
許安琪略有不悅,可是看到許洋這麽嚴肅,也不敢違抗,乖乖的坐了下來。
“我真是弄不懂你,你說你好好的跑去跟個植物人較什麽勁?”
許洋厲聲責罵道,“你媽為了你哭得眼睛都腫了!”
“爸!”許安琪哭著喊,“您一定要救我,你都不救我的話,我就出不去了!”
許安琪心裏很清楚,許洋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大牢裏被關著的,就算許洋肯,沈之華也不肯,他們都愛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許洋眉頭皺得死死的,幾次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是他的女兒,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關起來,該找的關係還是要找的。
但對方是傅家,傅家也不可能讓許安琪毫發無傷的走出監獄,所以怎麽周旋很困難。
下午的時候傅庭深就接到警方的通知,說是經過醫生的檢查發現許安琪有間歇性神經病,犯案時正是發病的時候,如今已經獲得保外就醫了。
這個消息讓傅庭深爆怒,但是他也很清楚,以許家的勢力,想要保一個許安琪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傅月月現在也沒事,這怕是許洋花了大價錢周旋的結果。
“傅總,這許家明顯就是看不起人!”
鄧尼氣憤的問。
傅庭深冷著臉,“去許家。”
“不必了傅總!”
隨著聲音的響起許洋從外麵走了進來,坦坦****的對上傅庭深憤怒的目光,“傅總,我們做個生意吧!”
“我以為我們應該沒有什麽生意可做。”傅庭深冷笑道。
許洋微笑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能做成這單生意。”
他說著送上一份合同,“我覺得傅總應該會喜歡這單生意。
傅庭深皺著眉頭目光犀利的瞥了他一眼,拿起合同翻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關於城東那塊地皮的售賣合同,傅庭深一直想把那塊地買下來建一處別墅,但許氏一直把地皮的價格標得很高,開價就要十個億,並且還需要跟其他人況標才可以拿下。
也就是說,如果是況標的話,想要買下這塊地,十億是起步。
然而現在許洋親手送上來的售賣合同上卻寫得很清楚,那塊地的售價0元。
這是白送。
“許先生是想花錢了事?”
傅庭深合上合同交還給許洋,挑高了眉頭。
“安琪確實犯了錯,但所幸沒有造成不好的結果發生不是嗎?我想這足夠表示我的誠意了。”許洋絲毫不掩飾自己就是來為許安琪求情的。
傅庭深冷哼,“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已經谘詢過律師,像安琪這種間歇性神經病在發病是做的案都是可以歸於無意識的,再換句話說殺人未遂也不過是判個幾年就出來了,就當我花這筆錢買我女兒幾年的自由,傅總你看呢?”
許洋不愧是老奸商,一開口就能準確的說出問題的核心。
傅庭深抿著唇畔半晌,最終答應了許洋。
確實如許洋所講,就算許安琪真的被判刑,也隻是關個幾年就出來了,以許洋的勢力許安琪根本就不可能會吃苦頭,這樣的話就算是坐牢對許安琪來說也是沒有什麽意義的,還不如接受了許洋的條件。
做為一個商人,傅庭深講究的是利益最大化。
簡言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麵無表情的退出正在瀏覽的頭條新聞,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果然商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傅庭深是這樣,許洋也是這樣,狼狽為奸。
簡言也不知道現在如果傅月月現在醒來的話,知道傅庭深跟想要她命的仇人之父以十個億達成了和解不知道會不會失望?
不過這個問題怕是一時半會傅月月應該都沒能回答了。
顧西城打來電話詢問簡言今天的情況怎麽樣,簡言在電話裏說了一大通,電話那頭卻突然響起晨晨的聲音。
“阿姨,我想去看你可以嗎?”
簡言愣了下,“當然可以啊!”
掛了電話後簡言才想起來,如果傅寶貝今天來也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