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衝出地獄
李雪聽著聽著,卻是從中聽到了一絲苦味。那放縱的笑容下。掩藏著深深的無奈和澀楚。她剛剛想張口說話之際,卻是突然見到呂濤湊到了自己麵前,雙臂輕柔的按住她的腦袋,有些夾雜著啤酒和煙草氣息的嘴,直壓上了她那柔嫩細膩的雙唇。
李雪睜圓了眼睛。茫然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是一片空白,談淡的煙草味兒輕輕撩撥著她的心靈。剛硬的胡渣,刺的她臉頰有些生疼。而呂濤在吻過之後。旋即緩緩地放開了她。深邃的眼眸之中,掩埋在心的思念一閃而逝。伸手輕輕捧著她柔嫩白皙,吹彈即破的臉頰。展開有些顫抖著的拇指擦過她自然眼角的晶瑩,輕聲問道:“幾隻?”
“四十多隻,”呂濤的注意力過度集中在了李雪身上,就要不是為李雪治眼病,他是不會一次性殺死這麽多的海狸鼠。這些群居的地下動物,對於地下探險者來說,那可是難以一遇為持生命的食物鏈。
呂濤的話讓李雪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總感覺要有點什麽事發生。難道就是這個事?李雪有些不敢繼續想象了,這個呂濤,居然像屠夫一樣,一會的工夫,居然殺死四十多隻海狸鼠。愣了一下的李雪重複道:“四十多隻?”
“嗯,四十多隻……”呂濤本想還說些什麽。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然而神色之間卻有些黯淡失色。
呂濤的能力,讓李雪笑得更曖昧了。她開心地掐了呂濤一下臉:“四十多隻要弄多長時間去了?”李雪又是輕輕地抓住呂濤那長著堅硬老繭而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放回了自己臉上,用自己柔嫩的肌膚去感受著。感受著他曾經經曆過的喜怒哀樂。柔軟而細膩地目光。漸漸滲透著呂濤地心靈。在這一刻。呂濤頓覺自己竭力掩藏的內心,在李雪麵前幾乎是**裸的毫無遮掩。
“反正也沒事幹,時間算什麽,”呂濤一時沒轉過腦筋。把手搭在李雪的肩上,眼睛裏充滿了柔情。
“老公,你該喊我一聲,這些事,應該是我幹的……”李雪的心開始有了刺痛的感覺,她注意到了呂濤表情的變化,心裏有一點緊張。大家都累,可這呂濤事事以姐妹倆安全為重。想到這,李雪喉嚨裏咕咚咽下了一口唾沫,難受道:“有的時候你真是為了我們姐妹倆,命都不要了。”
呂濤沒有說話,也沒去安慰李雪,緊緊摟著她,幫她抹去嘴角的血水,突然覺得兩眼濕潤,竟忍不住淚水滑落,滴在她那光滑白淨的臉頰上。
地下世界裏沒有光明,似乎一切都無需用時間概念來衡量。是兩個人就這麽尷尬地麵對麵坐著,卻相互躲避著對方的眼神,彼此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話語。片刻後。李雪自己坐到了呂濤的懷裏,搬過他的臉,看到了他眼神裏的不安和焦慮。這情緒提醒了她,李雪也立刻陷入了這樣的情緒裏:“可能你們男人思考問題很理性,但女人不行,起碼我不行,在我心裏,你是我的愛人,是我唯一的愛人。每一次我們在一起親熱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裏大聲叫你老公,叫你親愛的。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能在那個時候叫我一聲老婆,喊我一聲親愛的,那怕就是為了敷衍我,我也會很滿足的。我知道我比你大那麽多,但我一直不敢和你說,我怕嚇跑了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姐,你睡糊塗了吧?”李雪話語讓呂濤聽得更茫然。睡覺時間又夢到了什麽?呂濤想了一下,伸手把李雪摟在懷裏,擦去她眼睛裏的淚花。嘻笑道:“在大。你也是我老婆。叫你姐,我覺得比叫老婆還親切。”
“我怎麽沒這種感覺?”李雪眨了眨美麗的長睫毛,笑靨如花的喃喃道:“老公,你可能不了解女人的內心,一個女人,為了她愛的男人,做什麽犧牲都無所謂。”李雪和呂濤隻是萍水相逢,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以身救她,而此時此刻緊緊摟著她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李雪知道,這輩子,這個小男人將會深深的融進她的生命裏,滲入她的骨子裏。
“我知道,我知道,”呂濤看著李雪紅紅的臉頰和蓬亂的頭發,在她白白的**上抓了一把,壞笑著說“姐,我真困了。你讓我睡會好嗎?”
“你睡吧,”李雪答應一聲。呂濤最後一句明顯加強了想睡的語調,李雪豈能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李雪剛才還為呂濤的笑臉而開心,現在這個消息又讓她的心有了一些惆悵,看了看呂濤那雄壯的身軀和堅挺的雄根,不由悵然的歎息了一聲。她的臉龐似乎也在笑,隻是笑容裏有一些的苦澀,她的眼神在閃爍,閃爍的眼神在火光中泛著亮點,讓人琢磨不定。
呂濤被李雪這親吻的氣氛所感染,煩惱暫時拋在了腦後,用欣賞的眼神過目了一下李雪那豐腴的前胸和搖動著的豐滿臀部。心也開始慢慢**了起來。拍了一下李雪的臀部,曖昧的笑了一下道:“鼠肝煮好了,多吃點,當飯吃……”
這些年李雪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清晨起來給一家人做早餐。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下體有些腫脹,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軟綿綿的。洗臉的時候,發現臉有點浮腫,不覺搖頭苦笑了一下。那海狸鼠的內髒湯確實能激起人類的**,自己昨天晚上多吃了一些鼠肝,又喝了一大腕鼠肉湯,是有點縱欲過度了,呂濤這家夥也是太能折騰。探頭看了看鼾聲如雷的呂濤,心裏罵了句,現在怎麽變死豬了。
洞穴外依舊是無法變別任何物體。沒敢走遠的李雪,就在洞穴重新點燃了昨晚息滅的篝火。才活動了兩下,李雪就皺著眉頭停了下來,這一活動發現不光腿軟,下身也不舒服,心裏暗罵著呂濤這頭野獸,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呂濤之所以能成野獸,還不是自己給刺激的。不那麽打擊他,呂濤也不會那麽野蠻。直起身子,站一會就行了。
洞穴外邊很黑,一心老想獨自看看黑暗世界的李雪,鬼使神差般的來到了洞穴。剛向下看一眼,渾身立刻劇烈的顫動起來,因為她又忽然想到了是哪裏讓他覺得不對勁了。在這一刻,她感到自己頓時渾身冰涼,四肢僵硬,有如身在冰窖中一樣。因為她忽然想到,要是哪一天。她獨自一人身處封閉的地下世界中除非,除非……她實在不敢想下去了。
李雪舉起了手電又仔細的向下探看起來。雖然眼前的一切,她已見過許多次了,可此時獨自一人望去,似乎是那樣的陌生。手電筒的光照射在地下水麵上,她知道那或許是新生活開始的地方,海狸鼠能生活在這裏,這個地下一定有問題。可地下世界有誰說得清楚,剛才可能由於光線太暗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想到這些疑問,她恨不得讓呂濤立刻就能下到地下水中去探看個究竟。
按時間來算,離開天坑來這裏,都快第十天了,除了在這裏找到新石器遺址外,其它的收獲一點都沒有,就這樣的一直尋找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呢。一想到進出這裏的海狸鼠,使人倍感這地下世界的神秘。眼前這古人新石器遺址,確確實實地顯現在眼前。平凡、樸素而寧靜,一切似乎回到了遠古。看著這寧靜的地下世界,讓無論多麽浮躁的心也能平靜下來。仿佛能讓你拋開一切煩惱,閉上眼,呼吸清新的空氣,聆聽清脆溪流的聲,去靜靜地感受這份平靜。
這曾是一個美麗的地下世界,不過不能用世外桃源來形容它,因為人類沒人願意生活在這裏。這裏沒有高聲的呼喊,有的隻是禁閉呼吸,害怕自己的呼吸破壞了這裏的寧靜的美麗,生怕自己發出細微的聲音把這美麗的景象給破壞了。
按照呂濤的理解,這洞穴下曾是古人錯落有致的房屋就散落在一個細長的石坡地帶,從挖出的房屋遺址上來分析,房屋間有狹窄的過道,每間房子都好經過特殊的處理,使得能夠融合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由於這裏屬於地下世界,四周幾乎密不透風,處處充滿著空虛、孤寂和恐懼氣氛,隻是逝去的歲月給它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李雪心裏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能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她隻能壯起膽子繼續察看著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洞穴中呂濤也從夢境裏醒了過來,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身邊的女人,空的,睜看眼睛,習慣地叫了聲老婆,沒人應聲,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楞了一會,才想起來多半姐妹倆又下去點篝火去了。意識逐漸開始清醒,昨天晚上的瘋狂馬上清晰地浮現了上來,想到自己在姐妹倆身上發瘋的舉動……
吃完早餐的呂濤三人出去實地勘察,又沿地下水邊走了大半個地方後,又回到他們第一次呆的大石旁,姐妹兩人都已累得氣喘籲籲。一支煙的時間,呂濤靈感一動,一個成熟的方案已經形成。他把行動向姐妹倆一說,李雪和李梅都要求參加,他考慮此行萬分凶險,一個環節出現紕漏,就有可能全盤皆輸,而且還有極大的生命危險,原計劃把她們排除在外。
從地下水邊,到古人居住的遺址地方,有著近三百米的距離,落差大約有三十多米。若是夏天雨季之時,相信這裏的水位絕不僅僅隻限於這裏。相信洶湧的洪流,會震天撼地翻卷著石塊泥土咆哮至古人居住的遺址地方。
“也不知道這水下還有多少海狸鼠?”一想起野生的海狸鼠不具怕人類,李梅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在地麵上,人類是陸地上的霸主,野生的海狸鼠都敢攻擊人類,這要是在水中,人類能是它的對手嗎?
不就海狸鼠嗎?呂濤暗自苦笑著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著李梅:“多少海狸鼠又能怎麽?還不是一刀一個。”
“呂濤,還是我們姐妹倆陪你去吧?”李梅看著姐姐李雪滿臉的期盼神色,臉色又猶豫不決起來。幾次張嘴,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探路去那麽多人幹什麽?”呂濤很是嚴肅,嚴肅的就像是姐妹倆的上司一樣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李雪從呂濤懷中掙紮了起來,用力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得一個踉蹌,以懷疑的眼神盯著呂濤。
“有什麽好危險的?多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就會多一份分心,”倒退幾步站穩後呂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緩緩解釋道:“姐,你們不會擔心我一個人跑出去,就不管你們了吧?”
李雪愕然,剛想張嘴說點什麽。但是見呂濤那嬉皮笑臉地瞬間又是滿眼的倉惶無助,失神落魄,而無依無靠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怎麽也張不了嘴。本是想用那句話,把他給誑回來的。如今看來,卻像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如果現在和他說非要跟他一起去,不知道呂濤現在本身就紊亂而脆弱的神經能不能承受住這種事情?
片刻後,李雪一對有些黯淡的眼神,恢複了些神采。這是什麽邏輯?但是自己有事,呂濤會幫,不可能不管自己,這點倒是無需置疑的:“呂濤,我們知道你的好意,其實大家現在是一體的,有你就有我們,有我們就有你,有難同當有福共享,你別一個人想扛起所有的責任。”
呂濤見姐妹二人不依不饒,理由層出不窮,李雪最深刻的理由是,如果自己出了什麽意外,她們生存也是問題,不如大家捆做一起,有險大家冒,再說捕殺海狸鼠這種敢主動攻擊人類的動物也需要人手。呂濤犯難了,同時渾勁也上來了。惡狠狠道:“要是這麽說,那我們就不打這個主意了。我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的等海狸鼠上岸,上一隻殺一隻。至到岸看不見海狸鼠了,我們在下水。”
“老公,你生氣了?”李雪蹲下來摟著呂濤的肩膀,感覺到呂濤的身體冰涼的。看呂濤的臉倒是很平靜,隻是眼神裏霧茫茫的。呂濤回頭看了看李雪,聲音幹澀地叫了聲雪姐,眼神又看向了眼前的地下水。
聽得李雪那種熟悉的語調,呂濤剛有些酡紅的臉色頓是煞白了起來,本想和平常一樣。和她逗上幾次嘴,然而,話到嘴邊,卻是又吞了回去。低著頭,齜著牙道:“我不是生氣,我是實在無法在水下保護你們。在水下散彈槍無法用,炸藥就更別說了。就憑著手中這麽一支長刀……”
“老公,那我們就像你說得這樣,在這裏守株待兔的等海狸鼠上岸,上一隻殺一隻。至到岸看不見海狸鼠了,我們在下水,”看著呂濤癡呆的眼神,李雪的內心歎息了一下。自己這個一直生活在溫室裏的小女人,外麵的一點風雨對自己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讓自己走出心靈的陰影,不然自己這一輩子就會噩夢不斷。
“姐,我一個人在水下利手利腳的,不會有事,”此時的呂濤,懶散而對任何事情好無所謂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穆之色。剛毅的臉龐上是一片沉著和專注,仿佛和他發生戰鬥的,不是一隻隻怪物,而是真正的敵人。眼神之中,透著寒冷而殘酷的光芒,冷顫的感覺從李雪心底直冒了上來。
李雪也是目光中浮現著柔和而癡迷的光芒,靜靜地注視著呂濤那專注之極的神情。男人在專注時候的神態,最是迷人。剛認識呂濤的時候,李雪就非常喜歡靜靜看著呂濤認真做某樣事情的時候,也很早很早就發現,呂濤雖然頑皮而好動。但是在做一件值得專注的事情時,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沉著和注意力集中。為了能夠阻止呂濤的冒險行動,李雪瞄著呂濤挑釁道:“可我有事。”
“你有什麽事?”正在手摸刀刃的呂濤,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這軍刀上的刀刃,真是鋒利無比,進口軍刀果然不同反響。呂濤精神一振,終於有了些興致。憑這把兩米長木棒上的這杷鋒利的軍刀,憑自己三年特種兵鍛煉出來的機智,憑自己從小就擁有著的遊泳冠軍的夢想,殺它幾隻海狸鼠,應該不會付出太大的代價吧。
李雪或許回憶起了那三人**的**,柔潤的雙眸之中一片迷霧。手臂幾乎不受控製的,輕輕向呂濤靠了過來:“我……我懷孕了。”話一出口,李雪的嫩臉兒,此時也是白裏透著紅。耳根秀發處,微微香汗濕潤。顯然也是有著不下於呂濤地緊張,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