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明與熊兆璉患難中重逢,無限纏綿,卻被一陣琴音打擾,遇上鐵法王。隻聽陳神明說:“鐵法王,我想你好苦啊。”陳神明乍見至親,樂極忘形,不自覺放開熊兆璉。熊兆璉說:“明哥,你剛才說過沒有人可將我們分開,這,算什麽?”陳神明說:“璉妹,你別誤會,我隻想向鐵法王問個明白罷了。”熊兆璉說:“他要拆散我們,你不要過去。”熊兆璉刻意阻擾,鐵法王麵色更是嚴峻。陳神明對熊兆璉說:“他與你素不相識,為什麽出言反對,似是另有苦衷。”熊兆璉說:“男人就是喜歡不講理,他若堅持,你如何選擇?”鐵法王對陳神明說:“明兒,我要你永遠離開這女人!”陳神明說:“凡事總有因由,請你講清楚。”鐵法王說:“不用多說,依我忠告就是。”熊兆璉舉起天龍虹說:“為什麽?”鐵法王說:“老夫無需解釋,你們別再過問。”鐵法王棒打鴛鴦,個中原因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說出傷害極大,正是有口難言。陳神明說:“這。”眼見陳神明猶豫不定,熊兆璉急得泛現淚光。鐵法王怒對陳神明說:“你不聽我話就是不孝,總之你們的結合是不容於世俗,後悔難返啊!”熊兆璉說:“你不容我,但明哥所愛隻容我一人,這樣為難他實在可惡。”陳神明說:“璉妹不要。”熊兆璉衝向鐵法王。鐵法王說:“啊,天龍虹。”鐵法王死於天龍虹,亡魂下意識產生不能磨滅的恐懼,一愕間快被擊中。陳神明使出蒞戎要略,對熊兆璉說:“你瘋了,快住手。”情急之下,陳神明以氣旋**開劍勢,豈料反扯得鐵法王的靈魂扭曲變形。熊兆璉說:“明哥,你竟為了他罵我?”鐵法王說:“此女,就如她的娘一樣心狠手辣,要不得。”陳神明說:“鐵法王。”鐵法王形神幻滅,如煙消散,短聚片刻又匆匆訣別,陳神明隻感蒼然。熊兆璉說:“明哥。”陳神明一掌打在熊兆璉麵上說:“對我的親人下此毒手,你好狠心。”熊兆璉說:“一個死人的說話,竟可動搖你對我許下的承諾,不是比我更狠心嗎?”熊兆璉也有自己的立場與道理,陳神明這個一頭霧水的磨心,不知如何善後。陳神明說:“唉,怎會弄成這樣?”熊兆璉說:“為了你,縱是天大的錯,我也甘願承擔,全因我太愛你。對不起。”陳神明說:“熊兆璉。”

鐵玲瓏不受幻境迷惑,穿梭往來重遇陳神明,正好打破僵局。熊兆璉說:“小龍。”陳神明說:“你跑到哪裏去了?”鐵玲瓏發現故友遺下的琴,立時催近抓起。憑著敏銳嗅覺,鐵玲瓏似有發現。陳神明說:“鐵玲瓏,你知道鐵法王所在嗎?”鐵玲瓏叫了幾下。鐵玲瓏抱琴前飛,示意陳神明跟隨,但二人仍心存芥蒂,尷尬對望。陳神明對熊兆璉說:“親人反對,但愛你的是我,明白嗎?”陳神明真情表白,令熊兆璉暗喜不已,卻始終難以釋懷。陳神明說:“來,我們一起離開。”熊兆璉心想:男人要變心隻需找一個理由,鐵法王不似有的放矢,假若當中真有原委,明哥會因此離棄我嗎?就在二人一獸遠去,銀法王從虛空穿出。銀法王心想:是陳神明和那娃兒。看來跟著那異獸,或可逃出萬門境界。鐵玲瓏領前引路,竟投向地上其中一個巨窩。陳神明心想:啊,這些怪液剛才組成怪形惡相,原來是虛有其表。隻要無畏阻嚇,方能死裏逃生。陳神明對熊兆璉說:“抓緊我,千萬不要分開。”越進怪液,內裏赫然是條光束管道,奔流不息,情況與教主等人的經曆一模一樣。陳神明說:“這隧道會通往什麽地方?”熊兆璉說:“就算通往地獄,跟你一起也是天堂。”自從入萬門後,一切遭遇皆詭異莫測,陳神明與熊兆璉順著光影急墮,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接近盡頭。衝破卦象出口,二人一獸又置身另一境界。陳神明說:“啊,整個人載沉載浮,如處於失重虛空。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熊兆璉對陳神明說:“明哥,你看!”觸目所見,是個巨大無倫的方形空間,光線沿內壁縱橫伸延,交織成網狀感官。頂端貼一具一字圖騰,底部是個螺旋雷池,周遭分布二十尊神,魔,妖怪像,形態威武,栩栩如生,此情此景隻可渾然天成,絕非人力所能開拓。雖說早有心理準備麵對種種異象,但眼前規劃已超越人類範疇,匪夷所思,陳神明二人大感驚愕,目瞪口呆。多不勝數的俑像中,最觸目驚心的還是一具偌大無朋的秦始皇像,叫人不問而知,它,就是這裏的主人。

陳神明說:“這裏滿布神魔鬼怪,到底是虛構雕像,還是真是遺跡?”眾多天神地魔玄怪,不分正邪眾聚於此。是在抗衡秦始皇,抑或聯手鎮壓這無敵大神的凶猛?答案暫時未知,唯一可見的共同點,是他們均天靈破碎。失重空間的正中央,秦始皇巨像之上,懸浮著一個暗啞圓球,蘊含濃烈化不開的漆黑,似能吞噬包容一切。陳神明對熊兆璉說:“慎防有變,不要觸碰任何東西。”陳神明二人受奇景所惑,沒察覺卦門進口再現。越卦而進的,正是一直緊隨在後的銀法王。銀法王心想:什麽?還沒成功脫困?銀法王心想:上為天,頂端架起一字圖騰,製空壓頂,牢牢鎖封。又是另一個玄幻布局?管他的,先找方位逃生。下為地,那麽底部又如何。雷池電旋形成危險地帶,意指難越雷池半步,豈非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置身於此,令人無依無靠,無路可逃,更絕無生機可言。這裏四維四正俱正,兩儀交泰,渾然天成虛空,隔天絕地,根本是一個絕密虛空啊!

絕境中,神僧似有所悟,甘願以身喂鷹,效法佛祖解脫苦難。神僧好不掙紮反抗,任由鷹群噬扯錐食,轉眼血肉模糊。禿鷹群一邊錐食,一邊把神僧飛擒半空,鮮血淋漓。祚國說:“老和尚。”遠在裏外,正在搜索的南傑等人,也發覺到這不尋常景象。南傑說:“什麽回事?”勇士說:“大群禿鷹擁在一起,黑壓壓的,看不清楚。”常人視力有限,但勇士眼力卻能目窮百裏,觀微知著。勇士說:“鷹群正錐食一個人,是,是那老和尚啊!奇怪,他已體無完膚,距死不遠,可是還麵帶笑意,莫非嚇得失心瘋了?”盧亮鋒說:“什麽?老和尚也遇害犧牲?”南傑說:“哼,老鬼跌落沙池沒死去,反而白白便宜了這群畜生。”祚國說:“老和尚慈悲為懷,竟落得如此悲慘下場。”卦象絕境,本不應存在的人,自然找不出屬於自己的活路,而原地本有的鷹群,正是識途的救星。鷹群直指的方向,突然出現異變,天際雲霞捲聚,透出卦象之光。佛祖割肉喂鷹,靈魂得以超脫歸天,剛好吻合了蜘蛛死地而後生,可解卦象的契機。天現卦象,卦門大開立生無窮引力,困境一切景物化為沙石扯上,祚國二人也連帶飛升。祚國說:“啊,搞什麽鬼?”齊悅說:“定是老和尚奇法奏效,我們得救了!”另一邊,南傑三人同樣身不由主隨風沙騰空衝上。盧亮鋒心想:為何所有東西頃刻崩潰,點滴不存?勇士說:“莫非是那老和尚想出脫險之法?”南傑說:“我南傑洪福齊天,大運剛起又怎會那麽易死,哈哈!”盧亮鋒說:“馮玲仁就死得冤枉了。”生路是活人走的路,馮玲仁死無全屍,隻有長埋困土,返魂無術。五人匯聚半空,懷著緊張心情投向卦象。祚國說:“看,是抓去老和尚的鷹群。”禿鷹離奇的散化成灰,填補神僧被啄去的血肉,徹底還原軀體。神僧說:“阿利托佛,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老衲曆劫重生,成功以身試法。通過這條管道,我們應可擺脫迷孽,回歸現實。”祚國說:“太好了,餓了一晝夜,出去要好好吃一頓。”卦象萬變,終點仍是殊途同歸,神僧六人滿以為離開困境可見生天,卻不知已踏上更險惡的末路。他們衝破困境,又來到陳神明他們的地方。陳神明見神僧他們沒事也心情好起來了。隨神僧而進的五人,一如陳神明抵步時的反應,均被眼前景象嚇呆。勇士看到秦始皇說:“啊,是主人。”

勇士的真正主人秦始皇,隻見南傑手上的奔雷刀,竟無故顫抖起來,似乎對這異域產生某種共鳴。南傑心想:物以類聚,同極相吸,刺激刀身的源頭來自下方,定是底部的雷池作怪。這雷池蘊含澎湃電量,仿佛無窮無盡,我根基所學的川真劍法,若能發揮到如此強,威力不遜於太阿劍術。正北方的內壁,顯現卦光團。穿卦而出的正是教主三人,雖率先通往光束管道,但時空有所差別,結果較後抵達。南傑心想:魔教教主武功絕頂,加上黃宗羲的超凡智慧,闖過難關是意料中事。陳神明說:“黃宗羲與土菩薩也來了。”熊兆璉說:“兜兜轉轉,大家又再會合。”魔教教主望向天空說:“楊修劍,本座終於找到了。”楊修劍一直隻聞其名,從未現世,教主早隻此兵器在此,又能一眼識知,除此之外,他還對這奇兵了解多少呢?黃宗羲和土菩薩說:“楊修劍?”凰鳳有所感應,土菩薩說:“啊,凰鳳感應如此激烈,莫非凰鳳第九片甲在此?”銀法王心想:黃宗羲玄術比我高,他可會看到什麽端倪?黃宗羲心想:一字圖騰,卦指乾坤南北,四維方位有了定規,但上不接天,下不承地,玄網為壁,就算正確分定二十四處方位,並不存活路生途。土菩薩心想:黃宗羲正苦思逃生之法,此刻不宜騷擾他的思緒!黃宗羲心想:玄網中隻有底部雷池運行不息,所謂乾為天關,坤為地訣,若天河之口不在天關,那麽。銀法王心想:他目不轉睛專注下方,莫非。銀法王和黃宗羲同出一門,細心觀察對方舉行,已能捕捉所思,舉一反三,疑惑闊然開朗。因天網無分上天下地,所有物體才會無重浮起,換言之渾轉易觀,雷池也可是天河之口。凡事運行不息,必存生機缺口,雷池下就是唯一出路。但要老子以身試法,萬一有所損失,絕不劃算。說:“毀我秘訣的可惡畜生,代我先下去探路吧!”說完,一腳把鐵玲瓏踢向下方。陳神明說:“銀法王你。”銀法王說:“雷池極點暗湧疾旋,當然先來個投石問路,哈哈。”鐵玲瓏崔不及防,如炮彈失行飛墮,再把持不住琴身,脫爪甩開。雷池受到侵逼,電流像有生命般翻騰洶湧,琴身首當其衝,擊成焦灰。鐵玲瓏見狀大驚,激發強烈的求生意誌,距離雷池半尺間奮力掙脫,及時拍翼折上。但電柱一經激發,極速追噬,誓要摧毀目標。任鐵玲瓏如何逃遁,始終快不過奔雷疾電,尾巴遭殃。怪叫聲中,鐵玲瓏被擊得麻痛震飛,恰好撞入黯黑的神秘圓球,觸及處竟像**般泛起漣漪,好沒破損,內裏到底有何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