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街上,捕快正打理被打傷的人們。滕天拿出清單說:“著火的房屋共有七棟,但焚毀程度都不嚴重。另有五十宗小火,也都馬上被撲息了。簡直是個奇跡般的數字,至於人命傷亡,四十一名捕快殉職,多人重傷。而百姓方麵,至今尚未收到任何死傷報告。”“四十一人,這個數字在五千人之中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大部分歹徒都被活捉,這樣的成績,算是很好了。”楊劍說:“在下說的不是這個。”滕天說:“哼,算了,隨便你怎麽想吧!往鄧伯孫的秘密墓地進發之前,我要先去辦一點事情,到時候,你們就在酒屋等我的消息吧!”說完走了。蔣樂右對楊劍說:“雖說是並肩作戰,但跟那家夥卻像是水加油似的,總也合不來。就算來到了北京,也還是一樣。”楊劍說:“蔣樂右,來到北京後,你與滕天相處過一段時間。沒跟他結成好友嗎?”蔣樂右一拳打向楊劍說:“我怎會跟那種陰險男子結成好友?隻等擊敗的鄧伯孫之後,我一定會跟他好好地打一場架。但我現在肚子很餓,快點帶我回酒屋再說吧!”楊劍說:“是,是。”在酒屋外陳神明正守衛著。蔣樂右和楊劍邊說邊到了酒屋旁,說:“隻是,北京的錦衣衛竟會在這次的行動中成為我們的戰友,也真算是奇緣。”他們看到了陳神明。陳神明也看到了他們說:“楊劍,還有蔣樂右。”蔣樂右說:“咦,是陳神明。你站在門口幹嘛?難道是想偷東西?”陳神明說:“笨蛋,我在這兒守衛啊,守衛!”陳神明對屋裏說:“啊薰,楊劍回來了。”師徒薰推門出來,蔣樂右說:“你鬼鬼祟祟的幹嘛?”楊劍說:“叫你擔心了,啊薰!”師徒薰說:“嗯!”蔣樂右說:“陳神明真的把啊薰帶來了,幹得不賴啊!”陳神明說:“那當然,這可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師徒薰說:“最高劍訣學得怎麽樣?”楊劍說:“大致上算是練成了。餘下的就要靠在下的意誌了。對了,啊操呢?”師徒薰說:“呃,她!”楊劍說:“糟了,在下寫那封信,是希望能借助錦衣衛發送情報的便捷,提高北京居民的警覺。但在下忘了,以啊操的性格,她一定會親自動手。加入滅火行動的。要是啊操有什麽不測。”說完,轉身正想跑去現場。突然,啊操在房裏說:“氣死我了,那個壞蛋竟然繞到我的背後攻擊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師徒薰說:“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雖然她現在毫發無損,但當時可真是危險極了。事後卻又煩惱萬分。”陳神明說:“那是一個殺氣騰騰的中年男人,衣服上印滿眼睛的圖案。雙眼卻綁著一條布帶,上麵寫著心眼二字。似乎是個瞎子。”蔣樂右說:“想來那就是十刃之一,人稱盲劍的楊宇了吧!我聽說楊宇的武功在十刃中是數一數二的,你竟能平安歸來,也真是奇跡。”師徒薰回憶起當時,隻見楊宇一劍刺向丁操。突然,慈安一手抓住劍頭。楊宇說:“慈安,你幹什麽?”慈安說:“除了朱蓮和福安,其他部隊都已全部敗退了。我們再戰下去也沒多大意思。”楊宇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幹嘛阻礙我找樂子。如果你的答案令我不滿意,我就馬上殺了你。”慈安說:“楊宇,你忘了嗎?我跟你是為了同樣的原因而加入十刃的。”楊宇說:“就是為了能手操生殺大權,即使是死囚,你也可以依循自己的意願來決定他的生死。”慈安說:“但我並不讚成無謂的殺戮。”師徒薰說:“說完這句話,他們靜立對峙。互相瞪視了數秒之後,最終一言不發的離去。”楊劍說:“這個慈安,似乎與其餘的十刃成員有所不同。楊宇大概是判斷出,即使打贏了,自己也難免會受傷。想來以武功而論,慈安應在十刃中排行第三。不管怎樣,阿操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隻見丁操還在亂叫。突然,楊劍隻見蔣樂右舉起雙拳,說:“真是奇緣,這次可碰上了。好吧,我就以雙拳會會這個立誌救世的家夥!”師徒薰對楊劍說:“楊劍,楊劍。”楊劍回過神來說:“呃,對不起,怎樣?”師徒薰說:“我剛才還沒說完,另外還有一個危險人物。”陳神明說:“因為當時怕會令你練武分心,所以沒說。你隻是忘了,這會兒倒是說得好聽。”突然,丁操站起來說:“林紫蒼也來了北京,這還不止,上任總管林紫蒼,不惜一切為了殺你,竟決意與鄧伯孫聯手偷襲酒屋。甚至把老仆人打成重傷。如今他已不再是我們的夥伴,而是敵人。是我們的敵人。”楊劍說:“阿操你。”

突然,門外的仆人們推門而進說:“阿操,啊,楊劍也在,大家都在剛好。”蔣樂右說:“怎麽了,到底。”仆人們說:“老仆人他醒了。”伯念奇在屋裏說:“對不起,叫大家擔心了。”伯念奇對楊劍說:“楊劍,我有事相求。”“關於林紫蒼的一切,楊劍,你都知道了嗎?”楊劍說:“阿操說過一點給在下聽,大致上也算知道了。”伯念奇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吧,我說的有事相求,就是這一回事。林紫蒼的本性原是善良的,他自幼就一直由我看顧,所以這一點我很清楚。但他為了得到這天下無敵這個榮譽,而變得善惡不分。甚至連我也無法阻止他了。如今他的劍刃已沾滿了鮮血,任由他這樣下去,無辜枉死的人隻會越來越多。楊劍,殺林紫蒼這個重任,我隻能托付給你了。”眾人大驚。伯念奇說:“我知道你已立誓不再殺人,我的要求無疑令你很為難。但如今能殺他的,亦隻得你一人而已。隻有你能除掉這個已變成魔鬼的林紫蒼。既是魔鬼,就隻能歸於死亡的墓地。殺他,就是救他的唯一方法。”楊劍說:“從老仆人身上的傷看來,林紫蒼在使出天回劍舞這一招時,似乎並未使出全力,在下想,倘若當時的林紫蒼真的已變成一個魔鬼的話,他是決不會在作戰時手下留情的。果真如此的話,恐怕老仆人如今已返魂無術了。”“林紫蒼並未變成真正的魔鬼,可能連林紫蒼自己也沒意識到,在出招的那一刻,他的的確確留了情。這就是林紫蒼還未完全拋棄人性的最好證明。”“即使他的身體始終無法擺脫惡魔的支配,但在下相信,他的心底仍然存有善良的人性。屬於林紫蒼的地方,並不是死亡。而是這兒。在下一定會把林紫蒼帶回屬於他的地方。”突然,阿操喜極而泣。伯念奇說:“我真是老糊塗了,差點因此而令阿操陷入痛苦。如今已是新時代了,我這個老兵也應該退下了。”“楊劍,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在酒屋外麵,衙門捕快正對蔣樂右說話,蔣樂右說:“有事嗎?”那捕快說:“滕天派我來傳個口信。”蔣樂右回到屋裏對眾人說:“滕天派人來通知我們,因為他正忙於追捕鄧伯孫餘黨,另外已虜獲的四千名敵兵應囚於何處,亦需時安排。因此,出發前往鄧伯孫墓地的時間——需延遲至明天清早。”楊劍說:“雖說我們士氣高昂,但安歇一晚,明早再戰也不是件壞事。”伯念奇說:“原來在我昏迷之時,戰況已發展到一觸即發的地步。”楊劍說:“嗯。但十刃之中,現在隻剩下九人了。”伯念奇說:“啊,對了,還有。”突然,丁操對著蔣樂右說:“你到底是誰,裝得跟我們好像很熟似的。老是不客氣就搬進來住。”伯念奇說:“我也正想問。”蔣樂右對師徒薰說:“喂,你們從來沒有對他們說起過我?”師徒薰說:“呃,因為我們一直都沒空,對不起。”蔣樂右說:“好啦,好啦,稍安勿躁。我是蔣樂右,是楊劍他們在點蒼派時的夥伴。”伯念奇他們投向懷疑的目光。蔣樂右說:“相信我吧!”丁操說:“雖然你是這麽說,但是,性格暴躁。目露凶光,”伯念奇說:“一言而蔽之,頭發直豎的男子大多不是好東西。”楊劍說:“蔣樂右,是在下最信任的戰友。”伯念奇拍著蔣樂右肩膀說:“蔣樂右是吧,久仰,久仰。”蔣樂右說:“吵死了。”伯念奇說:“楊劍的朋友剛好都齊集在這裏,不如今晚就來個送別會。大家痛飲一番吧!”仆人說:“不行。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楊劍說:“老仆人,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明天還要早起,在下打算晚飯後早點休息,以應付明日之戰。”

晚上,楊劍出現在酒屋的屋頂。突然,師徒薰也出現了。楊劍說:“啊薰?”師徒薰說:“不是說好要早點睡嗎?怎麽這麽晚了還坐在這兒。”楊劍說:“在下已睡了一個多時辰了。對了,啊薰怎麽不睡?起來上廁所吧?”師徒薰說:“嗯,因為要上廁所,所以醒了。問這個幹什麽?”“喂,楊劍。”楊劍說:“怎麽了?”師徒薰說:“你今天早上說,你說,你要靠你的意誌。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楊劍說:“唉,想不明白就別想算了。”師徒薰說:“那怎麽行,這可是關乎楊劍的生死大事啊!”楊劍說:“在下已練成了最高劍訣。也就是把速度發揮至頂峰的超極速拔刀術——翔龍天閃。老實說,這一招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即使當時使的是斷頭的刀,師傅也因這一招而差點喪命。如果又像上次與滕天決戰時那樣,不經意喚醒了快刀一斬靈魂。恐怕在下這次就難逃破誓殺人的命運了。但是出招時顧慮過甚,速度就會減慢,最高劍訣的威力也就無法發揮出來。在決鬥最危急的一瞬,要看準生死之間的契機,使出劍訣。這樣的話,在下的翔龍天閃才算是真正的練成了。”“所以,在下才說,餘下的要靠在下的意誌。”突然,師徒薰從袖口掏出金創藥,說:“楊劍,這是我離開點蒼派之前,何惠托我交給你的,可惜一直都找不著機會。這盒金創藥裏包含了她正翹首以待祝你平安歸來的願望。不隻是我和阿惠,大家都盼望著你能平安回去。所以。”突然,陳神明在後麵一劍擊中師徒薰說:“阿薰,你簡直是個笨蛋。”師徒薰說:“痛死了,幹嘛打人!”陳神明說:“你過來我們再說!”於是他們離楊劍遠點。陳神明說:“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在一旁聽你們說話,難得這麽好的氣氛,你說起這些不相幹的事幹嘛。”師徒薰說:“你從剛才開始就,你這小壞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下流。”陳神明說:“雖然說,這樣做是有點對不起阿惠,但這麽好的機會,你至少也該跟楊劍來,來個熱吻吧!”師徒薰說:“你,你這小鬼在說什麽啊!你再這麽下流,我就告訴阿燕去。”陳神明說:“這跟阿燕有什麽關係。”突然,楊劍說:“雖然在下不太明白,但是陳神明,明天就要靠你好好看家了。”陳神明說:“呃,我不是一起去嗎?”突然,蔣樂右出現了說:“別胡鬧了,如果你們明天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在點蒼派欠下的飯錢,可怎麽辦,誰來幫我付?”師徒薰和陳神明同時說:“你自己,自己欠下的飯錢,當然是自己付。”蔣樂右說:“真是一對沒有同情心又孤寒的師徒。”楊劍說:“蔣樂右,你的話也說得實在沒有道理。”陳神明對楊劍說:“楊劍,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我到了北京以後,每天都在努力練武。從來沒有一天偷過懶,所以我如今的武藝,已是今非昔比,大有進境了!”楊劍說:“陳神明,在下明白。在下要你留在這兒,是另有重大任務交給你的。明天在下和蔣樂右他們前往墓地與十刃決戰之時,鄧伯孫很可能會趁機派兵攻擊酒屋。雖然在下事先也作了一點準備,但恐怕到時,一場惡戰還是在所難免的。”“因此在下希望,盡量多駐兵力留守酒屋。那在下在決鬥之時,就可以全無後顧之憂了。”突然,丁操在後麵說:“盡管放心吧!交給我就是了,你們放心好了。但昨天早上說過的,林紫蒼那兒就。”楊劍說:“在下知道。”伯念奇和仆人在下麵說:“阿操說得不錯,你不用過於擔心。我們不會讓鄧伯孫他們得逞的。”蔣樂右說:“結果,誰都睡不了安穩覺,全起了床。這跟開送別會有什麽兩樣?”楊劍心想:把斷頭的刀大振交付給在下的,紫空一家。傳授翔龍天閃給在下的師傅。還有一群身處遠方等待著在下的朋友。以及今天集齊於此,並肩作戰的戰友。這樣,在下此行是再無可慮之事,或後顧之憂了。第二天,滕天出現了說:“都準備好了嗎?出發吧!”師徒薰說:“楊劍,我們等你一起回點蒼派去。”楊劍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