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猜想
“也就是說單純的一個惡魔並不能讓這個家夥複活並且操縱這個家夥的意識？”零薔問道，說著，她看向了大塊頭。
“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家夥確實是被惡魔附身了，但是他的意識並沒有被惡魔操縱。”珀修說道，“不過這都是我們暫時發現的情報，以後會不會被操縱我不知道。另外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家夥現在已經被惡魔附身了。這種家夥都能被惡魔附身，說明了惡魔應該是大麵積蘇醒的。”
一邊說著，他隨手施展魔法，將被打碎的龍骨浮空。
“那怎麽辦？”零薔問道。
“惡魔蘇醒……其實有一個勢力應該比我們更著急。”珀修說道，“但是他們卻沒有做出來什麽舉動，真的有些怪異。像我這樣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都聽說了。”
同時，他手上也沒有停下。龍骨被珀修凝聚起來，融合成了原來的模樣。
“不過這麽久沒出現惡魔了，或許教會也已經沒有分辨惡魔的能力了？”零薔說道，“你應該去用某種方法暗示他們。”
“不可能。”珀修說道，“即使是我離開教會之前，他們對惡魔這種生物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他們最不希望惡魔複蘇，就算是與我們爭霸都要靠一邊。”
說著，珀修將龍骨的姿勢擺了擺，然後將艾文格魯特的骸骨重新恢複當初展開雙翼的樣子。
“也說不定，萬一他們認為神力可以解決一切，就把成神作為第一目標了呢？”零薔說道。
“……也說不定。”珀修說道，“誰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麽坐視不理。我們上次看見惡魔是什麽地方？”
“齊薩的墓穴……”零薔說道。
珀修仿佛想起了什麽，於是說道：“回一趟星辰聯盟！我有急事！”
雖然說是急事，但是珀修依舊是帶著艾文格魯特的屍骸瞬間移動到了天空之塔的最頂層。他將艾文格魯特的屍骸放在了塔頂的正中央，然後向艾文格魯特深深地鞠躬，為自己之前的誤解道歉。他原本以為是艾文格魯特的邪念導致他死後靈魂複蘇，然後還引發了惡魔的蘇生。現在看來好像惡魔蘇生另有原因。於是他將被打碎的骸骨重新拚接好，然後將艾文格魯特被愚弄的屍骸放置到了原處。
接下來，珀修才開始忙自己的急事——
於是，某個大塊頭被塞進了返回格林修治的飛艇，珀修則在天空之塔下麵直接使用了自己的戒指，來到了星辰聯盟。
對這一切都有一些陌生了，雖然這個環境似乎一點都沒有變過，但是珀修的心境已經變了。這個地方已經不是家了，這些人也不再是對他和藹可親的尊長了。
他是永夜，這些人或是他的平級，或是他的下屬。有朝一日盟主撤除珀修的職位，珀修在星辰聯盟的地位就將不複存在。
實際上珀修很好奇為什麽盟主還不撤除自己的職位，珀修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絕的了，可是盟主仍舊無動於衷，仿佛根本不顧及珀修自己的感覺一樣。
“永夜大人。”珀修走過，身邊的人都向他鞠躬敬禮，但是珀修這回可不會再注視他們微笑，一一回複“你好”了。他擺了擺手示意一下，然後快步走開。
他快步走到了巨蟹座的房間，然後推開了門。
巨蟹座正在和結剛修煉體術，看見珀修進來，巨蟹座嘿嘿一笑，說道：“永夜，你的修煉似乎已經結束了啊，你怎麽還跑到這裏來？”
珀修說道：“我有很重要的正事，寒暄的話我就略去了。”
巨蟹座吃了珀修一個軟釘子，也不著惱，繼續嘿嘿一笑，說道：“你忙你忙，你說你的正事，我也不扯閑天了。”
珀修看著巨蟹座這樣，心裏其實也是很難受的。但是一想起這個家夥夥同那些家夥一起眼睜睜地看著憐被盟主置於死地……珀修頓時對這個家夥惡感爆棚。
“我想問一下你們上次去的那個墓穴的位置。”珀修問道，“就是上次你們進去探索了一下，最後又逃出來了。”
“不要說我這些糗事了，還不都是為了這些新人著想嘛，他們折損在那裏可不好……”說著說著巨蟹座看著珀修的眼光變得寒冷，連忙擺手說道，“我不胡扯了，那個家夥的坐標我得找一下，你給我一點時間！”
“快點。”珀修催促了一聲。
這個時候九葵和零薔看著珀修空閑下來了，於是紛紛跑出來問珀修這麽著急在想什麽。在珀修走路的時候珀修正在出神地想著東西，她們兩個不好打擾。
“你們怎麽分析這件事情呢？”珀修反問道，“或者說你們有什麽發現呢？”
“有什麽發現？”九葵問道，“孤認為這些東西的出現應該是人為的。”
“我讚同，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地出現這麽多的惡魔。”零薔說道，“你的意思是齊薩的遺跡又被人發掘了？”
“哼，我覺得有人在趁我們和議會搏鬥的時候就偷偷算計了我們所有人一手。”珀修說道，“目前首要的懷疑目標就是教會和聯盟。聯盟沒有參與圍剿議會，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去發掘這個遺跡。同時，‘金給聯盟帶回來了資料’這件事也可以作為他們的擋箭牌，表明他們不是對議會的研究資料不屑一顧，而是已經掌握了這種資料，不需要和派出一名祭司的人去爭鋒。再一點就是聯盟他們最近一直都在蟄伏，這一點很像議會爆發前的樣子。他們沒有再去履行斯普維塞盟友的義務，我們可以認為他們正在研究一項東西，這項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的研究比和斯普維塞維持關係更重要。”
“那教會呢？”零薔問道，“教會總不會幹出這種事情吧？”
“其實你之前說的那種說法，我事後響了一下，感覺非常有可能。”珀修說道，“如果真的讓教會幹出這種事了，他們自然是不屑去善後的。而且教會這個組織幹出了這種事情以後是最能避免懷疑的，他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同時既然他們能夠派出月之祭司，也肯定能夠派出星之祭司，對這個任務的完成度肯定比聯盟高。畢竟那個地方可是巨蟹座都不敢深入的地方。”
“……”零薔和九葵認真地聽，珀修停息了一瞬，調理了一下呼吸，繼續說道：“教會最大的疑點是他們舍棄了財富、戰利品。要知道這場戰鬥結束以後，全世界各國，各個參戰組織都開了一次大型會議去瓜分這個科維斯克迦爾和議會的遺產，可是教會竟然財大氣粗地選擇不來，簡直是蛇蠍之心昭然若揭——就連聯盟這個根本沒有參與這場戰鬥的組織都來了。”
“也就是說聯盟和教會都有嫌疑？”九葵問道，“可是孤聽說，巨蟹座都不可以完成這項任務啊，聯盟的嫌疑無論如何都很勉強吧？”
“嗯，所以聯盟的嫌疑會減少一些，可是絕對不會消除。”珀修說道，“聯盟的可能性依舊非常大，他們還用永耀星和盟主。你們沒發現最近盟主已經不見了嗎？”
“……珀修，我們越來越幫不上你忙了，趕緊找齊芳華劍喚醒我們的記憶吧……”零薔說道，“我感覺如果找到了芳華劍，我們就能很快擁有很多記憶，能夠幫到你忙了。”
“這倒是一個難題。不過說起來幫我忙，你們倒是不必著急。”珀修說道，“你們隻需要好好地呆著，不要離我而去，就是最好的幫忙了。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
“珀修……”零薔輕聲說了一句，卻不知道還要說一些什麽。
“嘿嘿！永夜，看，我找到了這份資料了！”巨蟹座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珀修看了一眼巨蟹座，然後迅速從傷感之中清醒了過來。
他伸出手，然後說道：“快丟給我。”
“嘿嘿，我有一個提議，要不你這回帶著永戰一起過去？”巨蟹座問道。
珀修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永戰星結剛，然後說道：“這樣不好吧，你們還要訓練。”珀修倒是不嫌棄結剛的實力，結剛的實力現在已經突飛猛進了，絕對不會給珀修拖後腿就是了。珀修主要是厭惡結剛的身份，他是巨蟹座的徒弟。
巨蟹座這個人絕對不能說是憨厚，當初如果他要耍心眼，他可以翻著花樣來給你耍心眼。隻不過他長著一張憨厚的臉，同時這個人平時對朋友也比較坦誠，在星辰聯盟裏麵可以說是一朵奇葩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畢竟是星辰聯盟的十二星座，十二星座裏麵是不養閑人的。
也就是說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憨厚老實的家夥，如果巨蟹座想要算計珀修，一樣可以在珀修麵前裝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