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竊聽
會談終於開始了，珀修也對手下們布置好了任務。永火星和聖刻星二人負責守護女皇，二人一智一武，相輔相成，去守衛女皇毫無疑問是最佳人選。永滅星等其餘人監視各個關口，防止敵人潛入。珀修，則一個人潛入了維西亞的要塞裏。
說起這些個手下，珀修就不得不特別提點一下聖刻星。聖刻星在整個隊伍裏都是作為智囊的存在，在軍事政治方麵一直都是比珀修還要可靠。他家本身就是維西亞的貴族，對這場戰爭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說起會談地址，這可就有的說了。珀修沒想到伊蘇爾竟然這麽大度，直接就在斯普維塞的要塞裏麵召開。珀修原來還想看看斯普維塞和維西亞為了什麽主權和領土鬧得不可開交，要是最後兩個君主在琴修大橋上，迎著凜冽的寒風會談……
這場麵珀修想象得到哪怕是科維斯克迦爾的人都能笑得出來。要是兩國君主一言不合在大橋上打起來了，那可就真是……
好在伊蘇爾示弱，讓出一片地方，允許維西亞皇帝詹歐?戴澤斯進入自家的城堡會談，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限製了詹歐攜帶守衛的數量。限製了這個說明什麽？很多人都開始看不懂了，這個叫坦誠相待，還是叫請君入甕呢？
珀修心下了然，別人不知道這兩國的關係，可是珀修還不明白嗎。自從安騰去了維西亞，兩國的關係就像是被懸在一起了一樣。這樣做一方麵是表示友誼，另一方麵也算是禮尚往來。
但珀修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維西亞的貴族也好，兩個皇子也好，他們都有一定的實權，兩個君主是坦誠相待了，但是皇子貴族要是趕鴨子上架怎麽辦？珀修悄悄潛入了維西亞的城堡，打算看看這裏的人都在有什麽計劃。
趁著守衛空虛，珀修開啟隱身術偷摸溜進了維西亞的要塞。雖然要塞裏沒有多少人，可是珀修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遇見麻煩就盡量躲開吧。悄悄潛入到各個房間門口，聽了一陣之後，珀修總是失望離開——又是個小兵的房間。
千辛萬苦，珀修終於找到了皇子的房間，值得一提的是，兩個皇子現在都在這個房間。珀修感覺會有大賺頭。
他悄悄附耳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對話。
裏麵傳出來的不是維吉的聲音，那恐怕就是另一個皇子威廉的了：“哥哥，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收手？你在說什麽？”維吉不明所以，“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哥哥父皇在外麵打拚，我都知道，但是這一次和斯普維塞聯手我是萬萬不能讚成，你不知道科維斯克迦爾的實力，你就不明白你在做的事情有多愚蠢！”威廉說道，“你知道三年前公布的那個齊薩遺跡嗎？那個號稱齊薩‘真正的最後之墓’的遺跡，它裏麵的成就，已經被科維斯克迦爾完全占據！”
維吉聽到這裏心裏是一驚，問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威廉笑了笑，說道：“兄長大人，還記得一年前被你拒之門外的科維斯克迦爾使臣嗎？是他告訴我的。”
維吉也是冷笑，說道：“那我們和科維斯克迦爾結盟，他們會怎麽對付斯普維塞？難道就讓這群土狗的軍隊，從我們雄獅的版圖上跨過去？別和我開玩笑，你別指望著科維斯克迦爾的海軍能夠打敗斯普維塞的海軍。你知道斯普維塞最近幹了什麽，趁著鋼鐵螃蟹退役，他們收編了海盜。你想象不到他們還有多少財富，斯普維塞是那場戰爭的唯一勝利者，他們統一了一個大陸，然後他們沉寂了八百年，這段時間他們積累的財富，可以硬生生堆出來一個軍團！”
威廉輕蔑地看著維吉說道：“你們果然是被時代淘汰的人啊，軍團……可笑，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平庸的人，這個世界呼喚的是強者！科維斯克迦爾從齊薩遺跡獲得了讓普通人成為強者的力量，那種禁忌的力量你們想都不敢想！”
維吉也是冷笑著說道：“那種禁忌的力量我也聽說過，可以說是超凡的存在，但是絕對不是戰無不勝的。畢竟擁有刻印的人不少，想憑借那種東西就稱王稱霸……愚蠢。”
威廉則是站了起來，望著窗外，說道：“哥哥啊哥哥，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愚蠢呢……如果讓原本就擁有刻印的人，再擁有那個東西……那樣，不就有了和神媲美的力量了嗎！”
“你太天真了，這種力量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你隻看到了力量本身，卻沒看到力量背後的代價！”維吉說道，“勝者昌，敗者亡！這個道理你懂嗎！沒有代價就可以獲得的力量你敢相信嗎？”
“……什麽代價？”威廉問道。
維吉冷笑著說道：“三年前，我趁著狂獅退役，偷偷帶走了五千個狂獅軍團的精兵，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從此我就和議會劃清界限，我相信力量，但我不崇拜力量，這是我對我國家子民的尊重。”
“所以你就會被那群貴族耍得團團轉！”威廉說道，“最後的忠告，不是宣告，哥哥，一切都要結束了，新的時代要開始了。你聽，聽見了馬蹄聲嗎？”
“……怎麽！”維吉仿佛猜到了什麽，神色忽然充滿了怒火，“你已經讓那群土*到了雄獅的頭頂！？”
“你在說什麽呢？”威廉說道，“這可是我們維西亞征服世界的先驅啊！”
“我會阻止你的！”維吉取出了他的初櫻，再一次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阻止你的！”
“那可就晚了啊，我親愛的哥哥……”威廉張開雙臂，隻見他周身出現了詭異的黑色光芒，“真是抱歉，我一直帶著手套，假裝自己沒有刻印，隻是不希望你們知道我的刻印是‘邪惡’，不過也無所謂了……下地獄詛咒我去吧！無論是你也好，父皇也好，誰也不要阻止我！”
珀修聽到這裏頓時大驚，仔細一聽，果然轟轟烈烈的馬蹄聲連綿不絕，他趕緊給他的手下重新安排任務：“聖刻，告訴伊蘇爾這裏發生了變故，威廉通敵叛國，讓永火過來接應皇子維吉。永戰，通知帝都派援兵過來。啟明和永滅，保護好詹歐國王，伊蘇爾公主交給我！”永戰星被作為戰略聯絡員放置在了帝都普桑羅亞，一聽到這話，連忙和貝羅德聯係要求增援。其餘人也在珀修的一聲令下之後沒有任何懷疑地行動了。
放下通訊裝置，珀修解除了隱身。他推開門。
“你是誰？”單手鎖住維吉喉嚨的威廉驚訝地問道，但是珀修沒有時間跟他廢話，一個猛衝再加一拳將這個叛國的皇子敲在了牆壁上，劇痛讓他鬆開了手，一手抱過維吉，珀修從背後掏出了他的巨劍“理想”，敲碎了窗戶，從要塞上跳了下去。
“可惡……”威廉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他跑到窗前怒吼道：“科維斯克迦爾的士兵給我聽著！剛剛跳下去的兩個人是敵人，給我殺光他們！”
吼完，才仿佛輕鬆下來地舒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道：“這一次放過你們，下回可別再讓我撞見！”
從高空緩緩下墜時，緩過勁來的維吉盯著珀修問道：“你是哪裏派來的？”
“看我的麵具看不出來嗎？”珀修反問道。
“星辰……”維吉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墜地了。珀修打斷了他的話：“要開始瘋狂了，有什麽話和我的手下說去吧！”
他們四周環繞的是列陣以待的千軍萬馬，這邊隻有一個珀修，右手拿著巨劍理想，左手捧著維吉。
“還能走嗎？”珀修問道，“抱著你我比較難打，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可以！”維吉怎麽說也是一個對劍術頗有研究的人，也是從魔法學院畢業的人，和這群士兵打起來，想要自保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
維吉當即從珀修懷裏掙脫出來，取出了自己的初櫻劍，說道：“我多少有些明白卡萊爾的意思了，這個國家，隻有用劍來捍衛！”
“你明白什麽我不管，你去那邊……”珀修想著維西亞帝國國境內部一指，“拿著這個牌子，找一個穿著和我相似，麵具顏色是紅色的人，他會護送你回國，至於這裏……我殺不了這麽多人，但是能殺開一條血路……”
珀修將懸浮在“理想”中央的小劍拿了出來。他把這兩把劍合稱為理想，便將大劍稱為“理”，小劍稱為“想”。
他將大劍“理”擺在胸前，劃出九葵真芒斬的盛世蓮花，說道：“我要推開一條路了，你趕緊衝過去！”
“明白！”
琴修海峽斯普維塞要塞。
“公主，發生了緊急情況，維西亞皇子威廉叛變，已經將科維斯克迦爾的軍隊引入維西亞帝國，並且試圖從維西亞一路擒獲女皇陛下和詹歐國王陛下。希望國王陛下和女皇陛下能夠快速撤離！”聖刻星是小隊伍的智囊，同時也是除了珀修以外最說得上話的，相當於卡萊爾小隊裏的貝羅德。
“什麽！”兩個人都有些驚訝。聖刻星繼續說道：“永夜傳回來的消息，他的話真實可靠，甚至我在這裏，都能隱約聽到馬蹄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伊蘇爾和詹歐也仔細聽了聽，果然兩個人都聽到了馬蹄聲。
“這該怎麽辦？”詹歐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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