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保時捷停在了五湖集團大門口處,提著一個行李箱的方涵緩緩走了下來,最近柳如煙這台車幾乎都被他一個人征用了。

方氏集團其餘人他還有別的安排,所以一個人孤身前往五湖集團。

“先生,我們五湖集團暫時不接待外賓……”。

“告訴於慶雲,就說方涵來了”。

大門口的保安第一時間攔住了方涵。

隨著新聞一出,五湖集團竹葉青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就連江城食品管理局都介入了。

五湖集團高層一個個焦頭爛額,直接拒絕接待外賓。

隻是方涵這話一出,幾個保安錯愕刹那,麵麵相覷。

方涵!?

他就是方涵?

這不就是之前在五湖天賜府鬧事,導致新樓盤到目前為止一套房子都沒能賣出去。

然後又接連兩次在五湖集團新酒發布會上鬧事的家夥嗎?

保安對雙方的明爭暗鬥知之不深。

隻能從新聞中知曉方涵就是方氏集團繼承人這一層身份,雙方有著十億欠款糾紛。

方涵兩次三番鬧事八·九不離十也跟法院判決有關。

“小子,你還敢來我們五湖集團搗亂?信不信把你亂棍打死,少在這裏鬧事,滾開”。

一個保安上前就想要驅趕方涵。

不過下一刻,方涵卻是微微一笑;

“我建議你稍微動動腦子,最好還是給於慶雲知會一聲”。

“畢竟,外麵還站著不少媒體記者,要是你們真打算強硬手段驅趕我,我不介意給記者再多嘴幾句,添兩把火”。

聽到這話,保安一個個怒目而視看向方涵,可又不敢再動手動腳了。

這種事情哪裏是他們區區一個小保安能夠左右的?

萬一真的因為驅趕方涵,導致這小子多嘴兩句,火上澆油給五湖集團帶來了什麽損失。

哪裏是他小小的一個保安能承擔得起的?

“你等下……”。

話罷,保安隊長就連忙一個電話打給了於慶雲。

方涵滿臉平靜的站在門口等候,他猜到於慶雲一定會讓自己進去。

果不其然,保安通過內線電話也沒跟於慶雲說兩句,就臉色難看的抬頭衝著方涵喊了一句。

“於經理說了,你可以上去,他在六樓茶餐廳等你”。

聞言,方涵聳了聳肩;“知道了”。

話罷,方涵就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來到了六樓,已經有人提前在電梯口接待方涵了。

見到青年,穿著黑絲職業裝的秘書露出一個標準式笑容。

“方少,於先生就在裏麵的包廂等您”。

方涵微微頷首,走進了五湖集團六樓。

這才驚訝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景象,暗歎五湖集團果然是大手筆。

不僅一樓大廳裝修的格外雅致,就連六樓都茶餐廳的裝修都彰顯品味。

下一刻,方涵大踏步走進了包廂當中。

果不其然,西裝革履的於慶雲正坐在首位。

他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情緒。

方涵在心頭給於慶雲打上了一個城府頗深的標簽。

這家夥的確不簡單!

怪不得能夠牽扯到方氏破產的幕後推手。

“於總終於想起來上次在‘春反’發布會上欠我方某人的一頓飯了?”。

方涵輕笑了一聲,在秘書的服侍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對麵於慶雲聞言,這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啊,最近事情太多了一些,直到今天方少主動來訪,我才想起來之前還欠了方少一頓飯”。

“不過時間匆忙,準備不周,隻能安排在公司裏跟方少吃飯了,來到這裏就當成來到自己家,隨便點……”。

說著,於慶雲還把一個菜單遞到了方涵手中。

如果不是方涵手機裏,還有於慶雲四五天前給自己打電話時威脅的通話記錄。

方涵差點都要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呢。

這姿態,這做派。

於慶雲無愧於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這年頭,小偷不好當吧,於總?”。

下一刻,方涵便是玩味的瞥了一眼於慶雲。

聽到這話,於慶雲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了幾分。

隻是他情緒管理極好,轉眼間又是調整好了情緒。

“方少,今天來應該也不是指責我做人做事的問題吧?”。

“於總,咱倆也沒必要客套,我就開門見山說了”。

方涵冷笑一聲話鋒一轉;

“我是來給五湖集團一個機會的!”。

“這一次你們對竹葉青如此鋪天蓋地大範圍推廣,病患數量隻會從今天開始瘋狂遞增”。

“而且腎衰竭丟到醫院每天的診治也是一筆巨款,沒有對症下藥,說不定還會讓病人久病成疾”。

“竹葉青是我發明的,所以我專門研究了針對這款酒後遺症的特效藥”。

“短時間之內,就能夠讓人脫離重症”。

“最多三天就可以徹底清除竹葉青對身體的影響,五湖集團如今慘遭輿倫詬病,這些患者家屬恐怕也都在來公司鬧事的路上了吧?”。

聽到這話,於慶雲雙眼微眯看向方涵。

方涵判斷的的確沒錯。

就算是在這會,於慶雲口袋裏的手機都瘋狂顫抖,電話幾乎是一個接一個。

幾乎每三分鍾就有一個壞消息傳來。

於慶雲被這些事情纏的焦頭爛額,隻是聽到門口保安匯報方涵來了,他還是想要抽空見一下這位年輕的對手。

畢竟,這一切都是在方涵的算計之下,被青年推波助瀾讓五湖集團深陷輿倫風波,最終走到這一步的。

“要是不快刀斬亂麻,最快速度的將這些麻煩解決”。

“五湖集團可能就不僅僅隻是股價受挫了,到時候日常工作都難以推進,畢竟,歇斯底裏的病患家屬可是什麽手段都能夠用的出來”。

“出於擔心病人心切,他們在見到你們的第一時間,說不定衝上來把罪魁禍首五湖集團的高層撕碎都有可能”。

“而且據我所知,這一次因為腎衰竭住院的不少人還是五湖集團多年的合作夥伴,你應該也不希望你們多方關係鬧僵吧?”。

方涵循序漸進,最後看了一眼於慶雲。

後者明白方涵不會是來白送好處的。

他抿了一口麵前檸檬水,沉默半晌,緩緩開口。

“方少……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