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州城四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孫家這次的大手筆,著實是驚豔了世人。
為孫牧天舉辦的這一場收徒大會。
孫家的意圖很明顯,似乎是想邀全城的人前來觀禮。
排場很足,孫家確實也有這個經濟實力。
從今以後,孫牧天就將會一飛衝天,魚躍龍門。
而孫家也會跟著沾光,即便無法躋身一線城池。
但成為江州城的第一家族也是極好的。
一大清早的,蘇笑歌便是催促著秦楚快點出門,千萬不要遲到。
否則又會被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實。
秦楚無奈,隻好答應下來,開著四環A8L。
帶上蘇笑歌,朝著收徒大會的舉辦地點駛去。
“現在還有點時間,咱們先去一趟太閏發購物中心吧!”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蘇笑歌拉下鏡子來。
一邊補著妝,一邊焦急地說道。
“去那幹嘛?家裏麵又不缺什麽東西。”
秦楚不解,眉頭輕皺著。
剛剛還在催促他,怎麽這個時候就又不著急了呢?不怕遲到了?
“今天可是孫牧天的收徒大會,難道咱們不應該準備一份賀禮帶過去嗎?這不是基本的禮數問題嗎?”
蘇笑歌開口解釋道。
“別家都帶著禮物,咱們要是不帶的話,豈不是會被孫家人挑咱的毛病?到那個時候,他們要是借題發揮,那我們可該怎麽辦才好?”
不得不說,蘇笑歌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
可秦楚卻不這麽認為。
“毫不誇張地說,孫牧天這小子都想要走我的命了,你居然還要我給他準備禮物?”
“老婆,你的心會不會有點太大了?萬一哪天我被人給賣了,你是不是還得替老板數數錢啊?”
秦楚一陣臉黑,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送禮也是要分人的啊,仇人就沒有什麽必要送了吧?
蘇笑歌一愣,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也對,聽你的,那就不送。”
收徒大會的舉辦地點不是在什麽飯莊酒店,也不是在什麽私人別墅或者是莊園裏。
而是在一片極其空曠的廣場上。
廣場名為華江廣場,它是江州城麵積最大的廣場,沒有之一。
它位於市中心,足以同時容納下數萬人。
周圍全是寫字樓,到處都是商業精英。
孫家之所以會選擇在華江廣場舉辦孫牧天的收徒大會,就是因為這裏人多。
幾經相傳後,今天的事情就會被弄得家喻戶曉。
而這也正是孫牧天一舉成名的絕佳時機。
此時的華江廣場,裏裏外外早就已經是圍滿了吃瓜看戲的群眾,熱鬧非凡。
華江廣場被孫家分為了外場和內場。
隻有收到了邀請函的貴客才能進入內場。
沒有邀請函的人隻能站在外場看看熱鬧,隻不過倒也沒差。
內場中,放置了十幾張大圓桌。
凡是落座的人,幾乎全都是江州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當秦楚與蘇笑歌趕來的時候,很快就是找到了蘇家所在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蘇嘉銳與蘇良材還有蘇良俊等人全都在場。
隻不過他們坐的位置有點靠中間,這就代表著蘇家在江州城的地位不上不下。
“姐夫,笑笑姐,你們怎麽過來了,難道二舅還沒有跟你們說嗎?”
秦楚與蘇笑歌剛坐下來,便是聽到了蘇楚楚語氣顯得十分擔憂地詢問道。
蘇安安白了她一眼,打岔道。
“他們不來,孫家的火氣往誰身上撒?往你嗎,還是往我?”
哪怕是一家人,心也不是齊的。
有人希望秦楚與蘇笑歌到場,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倆就是炮灰。
當然也有人不希望他們倆出席,造成不必要的犧牲。
“不用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秦楚淡然一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旁的蘇淼淼巧笑嫣然。
“嘻嘻,姐夫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會沒事的。”
對於秦楚,蘇淼淼可以說是絕對信任的。
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可能就是一種對他的盲目崇拜吧?
“小妹,你就這麽相信他嗎?”
蘇涼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吃醋。
自從秦楚活著回來後,蘇楚楚姐妹倆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要是說與秦楚沒有關係的話,蘇涼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蘇淼淼螓首輕點,回答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姐夫說什麽我都信。”
此話一出後,在座的蘇家人盡皆是神色一動,似乎是別有深意。
“臭小子,你要是裝的,現在就帶著笑笑遠走高飛,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蘇良俊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麵色十分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曹雨薇也是開口附和道。
“你爸說的不錯,孫家指名道姓要你們倆出席,絕對沒安好心,趁著現在收徒大會還沒有開始,你們倆趕緊跑路吧!”
孫家的用意,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既如此,秦楚又何嚐不明白呢?
“嶽父嶽母,已經遲了,孫家的人知道我來了。”
秦楚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然後朝著一處方向努了努嘴。
眾人放眼望去,就是看到了兩道身影正在向他們走過來。
確切地說,是向秦楚走來。
那是兩個女人,走在一起特別像是一對姐妹花。
可認識她們的人都知道,她們其實是一對母女。
正是田姿嬋與孫黛母女倆,倆人今天的打扮十分貴氣,非常的耀眼奪目。
“秦楚,沒有想到你真的敢過來,不過也好,你打我們母女的那兩巴掌,待會一定會雙倍奉還給你的,等著吧!”
倆人走到了秦楚的麵前,隨即便是聽到了田姿嬋咬牙切齒道。
她的神情十分冰冷,一雙美眸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果然是很記仇的。
“哼~”
孫黛也是看向了蘇淼淼,輕哼一聲,而後冷嘲熱諷道。
“蘇淼淼,過了今天,我倒要看一看,還有誰能給你撐腰。”
顯而易見,對於上一次在學校裏的那件事情。
即便是現在,她都是不服氣的。
“嗒嗒嗒~”
隻見秦楚指尖輕點木桌,旋即咧嘴一笑道。
“二位,戰鬥可都還沒有打響呢,現在就來宣揚勝利,未免有點高興得過早了吧?”
“事情還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會是怎麽樣的,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