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李剛?什麽玩意兒?聽都沒聽說過。”

秦楚眉頭輕輕一皺著,忍不住吐槽道。

“我倒是知道京州城有一個叫李剛的,不過他是一個大老虎,早就已經被嚴打進去了,對了,你老子跟他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啊?”

也不怪秦楚不知道崔李剛是誰。

江州城龍蛇混雜,他不認識一個崔李剛自然也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小賊,你竟然膽敢侮辱我的父親!”

崔梁哲的一雙瞳孔陰翳地死盯著秦楚。

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像個紙老虎一樣。

動怒看上去卻又顯得毫無威嚴,慫的一批。

因為他非常清楚,若是與他爭鬥一番,自己將會毫無勝算。

不僅如此,說不定還得落個一身傷勢,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啊!

所以說,該忍還是得先忍忍的。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嘛!

不經曆一次臥薪嚐膽,又怎麽會從此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我可以理解,你剛剛喊的那聲小賊,是在罵我嗎?”

秦楚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沒有聽清楚。

“就是罵你,你想怎樣?難不成你也想對我動武嗎?”

崔梁哲咬牙切齒道,心裏麵充滿了對秦楚的恨意,可謂恨之入骨。

若不是有所顧忌,恐怕他會直接將秦楚給挫骨揚灰。

然後再把他扔進江裏喂魚的。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整個辦公室。

崔梁哲被扇飛了出去。

消瘦的身體也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發出了一道巨響來。

眾人看得傻眼了,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想到秦楚竟然還敢當著施博的麵動手打人。

這般目中無人,他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一旁的餘昊然和田姿嬋等人無不吞咽了一口吐沫。

瞪大了眼睛,著實是嚇得不輕。

秦楚的強勢,仿佛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啊......”

突然,一道尖叫聲打破了眾人的思緒。

隻見解白卉小跑到了崔梁哲的跟前。

緊接著將他給攙扶了起來,手中的動作謹慎細微。

此時的崔梁哲情況很糟糕。

臉龐上不僅有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就連他的嘴角旁都有鮮血在不斷地溢出來,總之模樣十分淒慘。

“校長,他當著您的麵毆打本校學生,難道您不該管一管嗎?”

解白卉看著施博,語氣冷冰冰地說道,清冷氣質竟讓人膽寒。

“咳咳~”

施博輕咳了幾聲,隨即白了一眼秦楚,淡淡的說道。

“秦楚,你畢竟是在學校裏,給我一點麵子,別動手,咱們動口不行嗎?你要知道,光動手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秦楚聞言,聳了聳肩,一臉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施老,您是清楚的,這要是擱在以前,別說他,就連他爹甚至他全家的人,所有人,包括一條看門狗在內,全都會因為他今天所說的話而被殺死。”

“我現在的脾氣跟以前相比,那可真的好太多了,不過既然您發話了,那我就給您這個麵子,保準不會再在學校裏動手打人,您覺得如何?”

施博很清楚。

秦楚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就已經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人嘛,還是得要知足常樂才行的。

“好,我相信你。”

施博微微頷首道。

“我跟你介紹一下吧,崔李剛是江州城監獄大牢裏的監獄長,與城主大人關係不錯。”

“難怪他這麽囂張,原來後台挺硬啊,小子,恨我嗎?恨我就讓你爹把我抓進去,對我嚴刑拷打啊!”

秦楚挑釁道。

對於這個崔梁哲,他非常不順眼,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說實話,諒你爹也沒這個膽子,我才從江州城的監獄大牢裏出來沒有多久,要是再把我抓進去,雷天罡可不會同意。”

所謂語出驚人,也不過如此。

“嗬嗬~”

崔梁哲冷笑一聲,那看向秦楚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意與恨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似乎是隻有如此,方才能夠解其心頭之恨。

“直呼城主大人的名諱,我看你是已經死到臨頭,死前想要再放縱一回吧?”

隻見崔梁哲嗤笑道,毫不掩飾他對秦楚的鄙夷。

“你要是有種的話,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今日之恥,崔某來日必百倍還之!”

他的眼神看上去顯得十分堅定,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跟秦楚開玩笑。

他知道今天報不了此仇,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畢竟來日方長嘛,未來的他還有的是機會。

施博看了崔梁哲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是說他不自量力,還是要說他井底之蛙,不知道海闊天空呢?

“我等著你來找我報仇,不過我也給你提個醒,下次可就不是扇你一個嘴巴子這麽簡單了,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要你的命。”

秦楚斜瞥了一眼崔梁哲後,便是淡淡的說道。

臉上古井無波,就仿佛是在說著一件與他互不相幹的事情一般。

“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話,不妨告訴你,我來江州城雖然還不到一個星期,但是已經殺了三個人,你還很年輕,希望你不會成為第四個。”

雖然秦楚說的是事實。

可崔梁哲卻絲毫不相信他,隻會覺得他這是在故意嚇唬他。

目的就是讓他知難而退,從而打消想要報複他的念頭。

若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他的身上就背了三條命債,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如此一來的話,他爹崔李剛身為江州城監獄大牢裏的監獄長。

可是絕對不會還允許這樣的人繼續逍遙法外的。

可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他麵前。

很顯然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撒謊,全是假的。

“這年頭,說大話也不用考慮後果嗎?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什麽都敢說。”

一旁的餘昊然陰陽怪氣道,言行舉止間無不在諷刺秦楚。

“哼,吹牛也不知道打草稿,你要真的敢殺人,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又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地入贅蘇家?當一個受盡屈辱和嘲諷的上門女婿?”

這時,先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田姿嬋突然冷哼一聲道。

“施校長,我沒興趣聽你們的事情,我隻關心我女兒,你們江州大學要是不把這個蘇淼淼給開除掉的話,從今以後,我孫家將不會再捐一分錢給貴校。”

田姿嬋話裏的威脅之意,十分的明顯。

事到如今,她也顧及不了那麽多。

反正多說無益,還是來聊一點實質性的東西吧!

不開除蘇淼淼,那孫家就將停止捐款!

她這是在逼施博。

讓他在孫家的捐款,與蘇淼淼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