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你是在……”
“廣場舞！杜衡，過來嗨起來！”
杜衡趕到現場時。
看見的就是沃克正被人圍觀看著稀奇，卻絲毫不介意，跟一群大媽混一起跳廣場舞的情形。
對此杜衡隻能說老哥真會玩！
看見杜衡後。
沃克還一直等跳完一曲，才蹦跳著退出人群。
“杜衡，你們的廣場舞真有意思。我之前就一直想體驗一次，但每次都來去匆匆，沒有什麽沉下心體驗華國日常生活的時間。”
“你喜歡就好。”
“喜歡！非常喜歡！我打聽清楚了，明天早上七點左右她們還來。”沃克一臉興奮道。
看來是真喜歡了。
這才剛跳沒多久，連人家跳廣場舞的時間表都打聽好了。
“那接下來我們去逛逛夜市？咱先填肚子？”
“好好，這也是我早就想體驗的項目，就是那種大街小巷路邊攤，不要帶我去那種裝修豪華的飯店，不地道。”
但大飯店確實好吃啊。
杜衡自然沒有說這些反駁外國友人，而是帶著沃克到離藍海廣場不遠的一條古舊老街。
剛轉進街口。
洶湧的人間煙火氣，嗯，也就是讓人垂涎欲滴的燒烤煙火便迎麵而來。
“對！就是這種味道！”
“這是生活的味道！”沃克表現得很陶醉，“我到那些大飯店吃的燒烤從來沒有這種味道，一點都沒有氣氛。”
這點杜衡是讚同的。
以前沒錢時，他也暢想過在大飯店吃燒烤啥感覺。
可曲市幾家頂級酒店輪著吃了好多遍後，杜衡覺得，還是跑路邊攤跟大家夥一起擼串更有意思。
“老板，先來十個大腰子！”
沃克坐下就高喊點單。
聽見這奇異口音的普通話，老板和客人們都好奇看過來，看見還真的是外國人也更好奇了。
杜衡見狀則陷入沉思。
老哥上來就喊腰子，難不成晚上他還得幫忙安排點有顏色的節目？
這得喊老牛來。
他杜衡當代好男人這些完全不懂的。
點完菜。
等待上菜過程中，杜衡問出自己疑惑。
誰知沃克卻驚恐看向他。
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我晚上是想去泡澡堂子，但必須正規的那種！女人前半生太多經曆了，我到華國來就是準備修身養性的。”
巧了。
我知道的澡堂子都是正規的，而且難不成這世上還有澡堂子不正規嗎？
“杜老板，送你兩盤螺絲還有兩碟花生米，以後多多照顧生意哈。”
“謝啦。”
杜衡沒跟燒烤攤老板客氣，他還有員工們平常擼串都是在這老街燒烤店，加起來大幾萬是吃掉過的。
“腰子上來嘍！”
伴隨其他杜衡推薦的各種燒烤。
“有嘎啦嗎？我要哈啤酒吃嘎啦！”沃克咬著大腰子，突然冒出一句難懂的話。
杜衡認真琢磨後才搞明白沃克這是在學青島話。
“老板，再搞些蛤蜊，沒有蛤蜊生蠔也行。”
“都有。”
“那就都上！”
啤酒必須對瓶吹。
兩瓶下去，杜衡又醉意上頭。拉著陳破跟沃克的保鏢要一起喝酒，但被陳破嚴詞拒絕。
“老板，老板娘讓我監督你。”
“雖然我不會匯報，但您還是少喝點。”
咦？
一想到媳婦那張嗔怒的俏臉，咋突然就沒喝酒的世俗欲望了？
好神奇。
一頓算早早的燒烤夜宵吃下來，沃克吃得油光滿麵，直呼過癮。
“明晚還來！”
老哥你等今晚不上火不嘴起泡再說這話吧，一個人吃得比他們仨加起來都多！
“沃克，接下來帶你逛夜市消食？”
沃克饜足剔牙點頭。
“你們華國的治安真好，晚上還有這麽多人。”
“巴黎晚上人也很多。”
沃克卻是搖頭：“那隻是你看見的旅遊景點附近，其實正常的生活區域，到了這個時間點，路上行人很少，店麵也都早早關門。”
“記得你們華國網上有句話，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我們國家其實也沒好到哪去。”
隨後這位感慨國際時事的老哥又補充道。
“當然了，如今巴黎夜晚的槍戰，有小半應該跟我有關。”
您還挺有自知之明。
逛過大小吃食攤。
沃克又手裏拿了一把吃的，尤其對臭豆腐讚不絕口，一口三四塊沒見停的。
杜衡就好奇他肚子難道是無底洞嗎？
“杜衡，我聽說你們曲市古董行業興旺，好像晚上有什麽鬼市？今晚有嗎？我想去看看。”
杜衡頷首。
“那真的有鬼魂賣嗎？”外國老哥一臉好奇。
杜衡聞言哭笑不得急忙解釋：“就是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你們黑幫有些東西不好正大光明的賣，應該也有專門的比如黑市，用於銷贓的吧？”
“哦，你這麽說我就懂了，鬼市就是黑市。”
“差不多，曲市古董行業興盛，這邊黑市大多都是賣的贓物或者盜墓而來的古董，大部分人習慣舊稱鬼市。”
“不過曲市如今的鬼市，基本沒啥好東西，假貨占絕大多數。”
這是杜衡親身實踐得來的。
他擁有天眼後，曲市古董街還有各個大小鬼市，他都挨個跑過，丫的一個漏都沒撿著！
後續又跑過七八次，始終無所得。
杜衡才怏怏作罷。
後來還是唐老哥解釋說，江寧省尤其曲市有他在，想銷贓跑下溝村不就行了，何必還跑鬼市去提心吊膽。
現在上頭打擊越來越嚴。
鬼市銷贓早就沒以前安全了。
也隻有那些沒人帶還剛入行的愣頭青，可能不知道江寧唐爺的名號，傻嗬嗬跑鬼市銷贓去。
對此杜衡能說啥。
唐老哥牛比！
由此杜衡也越發感激當初給他機會的李之瑤，要不是李之瑤帶他到下溝村拍賣會。
他就算有金手指，當時也找不到用武之地搞不到錢！
在杜衡帶領下。
一行人來到了曲市一處老小區後門。
杜衡上前通報後。
生鏽的鐵門吱啞吱啞打開。
“這是鬼市？我看這不是居民小區嗎？”沃克好奇問道。
杜衡沒說話領著往前走。
又穿過兩道小鐵門後，頓時眼前豁然開朗。
兩排老六層樓房中間的夾道，沿著牆邊都擺著一個個攤位。原本中央的自行車庫也都進行了改造，變成了一個個格子間店鋪。
“哇哦，這好熱鬧。”
不過隻是人多的熱鬧。
從攤主店主到顧客的聲音，都刻意壓著沒人高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