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琢磨了這一下午。

他平常遇到的能跟這十六字有關係的,就有八卦鏡跟五鬼珠。

【八卦鏡水,1929年成品,風水定陣用品之一,需五行齊聚……若為單品,亦有部分開運化煞之效】

這麵水行的八卦鏡是在曼德勒從孫永吉那兒獲得的。

還有一麵土行的八卦鏡。

是師兄嶽濤所贈。

杜衡將五鬼珠和兩麵八卦鏡都放在一起收好,準備去洛安市小孤山工業新區時,一起帶過去。

或許是他猜錯了。

可能黃紙條上說的並不是這兩類東西,但反正不占地方,到時候帶過去有備無患。

晚上杜衡是真有事。

文誌禮得知他來,從省城趕到曲市,說要宴請他。

在曼德勒賭石文惜玉盡職盡責出錢出力。

所以雖然杜衡想晚上回去陪家人,但這場飯局杜衡真不好推。

“杜總,請。”

所幸文誌禮宴請隻有他們兩人,沒了旁人杜衡倒還算自在。

“杜總,這次你在靦蜔國際賭石大會大殺四方,無可爭議的勇奪賭石比賽第一,佩服!恭喜!”

“這過程也多仰仗文家的支持,以後相信我們能更深入合作,消息互通有無。”

“哈哈哈,這是自然!”

文誌禮滿意大笑。

他聽出了杜衡的意思,這言下之意就是會履行之前約定的,當上靦蜔翡翠協會常任理事便幫忙傳遞消息的承諾。

“杜總是個爽快人!”

“我生怕事情有變,還特地追過來請這頓飯,是我氣度小了。”

“文總,商場爾虞我詐,小心駛得萬年船,應該的。不過我這人嘛,一諾千金不敢自誇,說到做到還是敢保證的。”

“好!來,喝!”

兩人碰杯。

反正沒旁人,就是抿兩口意思一下,杜衡今晚這飯局倒也吃得舒服。

“杜總,我現在是越來越可惜,當初沒幫著撮合你跟我女兒啊!現在想想,我女兒的眼光那是真的好!才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人中龍鳳!”

“可惜啊,你都結婚了,唉!”

“如果這次靦蜔之行,我家那丫頭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杜總千萬見諒。我就這一個獨苗苗,平常把她寵壞了。”

杜衡回想文惜玉被何峰那死纏樣。

搖搖頭。

“文總多慮了,沒有冒犯,相處還算愉快。”

“那就好。杜總,其實這次請你還有件事,想找你谘詢一下,你跟譚勝應該挺熟了吧?你覺得他怎麽樣?”

“他各方麵都很好,文總這是還有讓譚勝做你女婿的想法?”

“對啊,惜玉這丫頭心氣高,能看上的男人不多,譚勝也算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一撥年輕人。”

“杜總別誤會啊,你是獨一檔次的優秀,就不拿出來降維打擊的比了。”

被人誇當然是開心的。

但謙虛不能丟:“過獎了。”

“其實我徒弟何峰也不錯,可惜他……算了,不提他。”何峰自己管不住自己,正常女生誰會喜歡天天鑽研不正經佛法的男人。

“對,不提了,喝!”

吃完回家路上。

杜衡感覺眼球有些酥酥麻麻的,隱約有種堵塞被倏然衝開的暢通感。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

是天眼第一次提升到可以看見物品內部剖層圖像。

“看來之前摸黑石料後的預感沒錯,就是天眼會有所精益的預感。上次天眼剖層圖像,這次也不知是啥新功能?”

“唉,房爺爺這沒留幾句話的,摸著石頭過河啊!”

天眼剖層圖像,已經是嶽濤師父筆記中,記載的天眼最大開發程度。

後續有關天眼的提升。

目前除了找不到在哪的房爺爺或許知道,剩下嶽濤也跟杜衡都是處於同一水平,兩人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前路未卜。

“老公,怎麽感覺你有些發燒啊?”

臥室中。

小兩口剛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完一次感情,許念卿突然按住杜衡不老實的手,擔心地摸摸杜衡額頭。

“發燒?沒有吧?可能因為咱們做完運動?”

許念卿沒好氣地拍開杜衡向下的鹹豬手:“正經點,沒跟你開玩笑。等下哈,我去拿體溫計。”

37.7℃。

低燒。

“老公,你除了發燒,其它還有不適嗎?”許念卿關心看著杜衡。

“沒有啊。而且剛才我龍精虎猛的,你感受不到?”

“死相!”許念卿嬌嗔擰了杜衡一下,“我讓你正經點,給你衝杯藥劑,喝完快睡覺。”

“啊?”

杜衡非常不滿。

“老婆,我這素了近兩周,剛才隻一次,我不睡!”

“可是再繼續你又出汗,容易加重病情。老公你聽話嘛,等你燒退了,大不了我明晚再好好補償你?好不好嘛?”

杜衡向來頂不住許念卿撒嬌。

當然好好好了。

不過心火旺盛,他想皮一皮。

“老婆,要是我不答應喝完藥就睡覺,你準備怎麽辦?”

許念卿嗬嗬一笑。

“老公,這人啊,貴有自知之明。我撒嬌是我喜歡你也喜歡,但你別真的誤會我柔弱不能自理。”

許念卿說著給杜衡鬆了鬆肩膀。

杜衡表情極度扭曲了一下後。

老實端起床頭櫃上的感冒靈衝劑咕嘟喝下。

淦!

老子明天就健身去!

還能真讓你這憨婆娘翻天了不成?!

一夜好夢。

迷迷糊糊中,杜衡聽見許念卿擔憂的急促呼喚聲。

杜衡睜開雙眼。

“老公!老公你醒了!快,我們去醫院!”

杜衡一把握住許念卿的手:“去醫院幹嘛?怎麽了?誰出事了?”

難道是爸媽或嶽父嶽母出事了?

杜衡心裏著急。

急忙蹦起身找衣服穿。

許念卿看見他這利索動作,頓時愣在原地。

“老公你先坐著,沒別人出事。我是剛才量你體溫有三十九度高燒,才喊醒你想送你去醫院的。”

“但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不像生病啊?你坐著我再給你重量體溫。”

杜衡摸摸自己額頭。

哪燙了?

沒高燒啊。

許念卿再次測量,也確實正常體溫,好似她之前量的三十九度隻是錯覺。

“溫度計壞了?”

“那回頭重買個。”

經曆了一番折騰,杜衡這才有時間注意到自己其實各方麵是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