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這麽說，那我覺得我們也沒啥好談的了。老爺子，告辭！”
杜衡這次隻是給個麵子過來一趟。
該怎麽做還是會繼續推進。
霍家結局不會因此改變。
隻是來之前他沒想到，自己終究是嫩了點，三言兩語就被霍康榮詐出了真相。
但所幸無傷大雅。
“杜總，真就沒有一點談判餘地嗎？”
“老爺子，你商海浮沉幾十年，何必還多此一問呢？若換做你是我，看見霍家這肥肉，你會放著不吃嗎？更何況，你覺得隻有我看見嗎？”
一神帶多坑，就你們霍家那些蠢貨，想對外瞞住資金鏈斷裂消息是能瞞得住的嗎？
杜衡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公司。
周燁已經風塵仆仆趕到等在他辦公室，正大口喝水。
“老板，可以立刻開始做空霍氏集團股票了！”
上來第一句就是這個。
明明神色疲憊，但周燁眼神卻在發亮，這是狼看見肉後迫不及待要開啟獵殺捕食的表情。
杜衡示意牛發財跟他對接。
看完霍家所有資料，並且理清杜衡手頭資金後，周燁更加自信飛揚。
“確實是高射炮打蚊子的事，霍家我吃定了！”
“老板，我最後再確認一下。隻要我們這邊開始，那就會有另外三家友軍也隨後跟上對吧？”
“對，但他們隻是打輔助，我們金石集團最終至少要吃下霍氏集團一半股份！”
周燁比出一個OK的手勢，上來就立軍令狀：“老板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另三家反客為主！若沒做到，自請離職！”
“你誤會了，不用提防……算了，我不懂這些，你看著辦吧。”
“好嘞！今天先上杠杆建倉做空，明天一早就放出利空消息！還有對小股東手中股票的收購，等股價下跌人心惶惶，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開始了，拿下多少股份我都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隻要股價下跌，我就通過融券賺取差價，然後繼續打壓股價……說實話老板，憑你這兩百多億我就已經足以吃下霍氏集團！”
周燁說了好多杜衡聽不懂的名詞。
但無所謂。
他隻需看結果就行。
次日一早。
各種霍氏集團資金鏈斷裂的消息就不斷傳出。
而且不僅僅是捕風捉影，是有霍氏集團員工主動跳反曬出就職霍氏子公司資金狀況，全是百分百實錘！
因此。
股市剛開盤，霍氏集團股票便隨之斷崖式下跌。
“這是楚家跟李家的內鬼吧？”杜衡看著自媒體新聞跟老牛閑聊著。
“是的，按照約定，放消息時間段和放出多少利空消息，目前是周燁統籌負責，但他會總體郵件匯報分發給您以及李楚戴三方的負責人。”
杜衡打開郵箱。
看了會就看得眼花，算了，還是拉到底隻看結果吧。
“老板，霍剛到了。”
陳破敲門稟報。
“請進。”
霍剛是杜衡主動找來的。
等他被陳破強按著坐下，杜衡就將之前兩人簽訂的對賭協議推到他麵前。
“霍大少，咱們這可是有法律認證的對賭協議。我不主動找你，你這避而不見的，不會就以為自己不用還了吧？”
霍剛坐下後沒有先看協議，而是始終畏縮看著站他身旁的陳破。
看來“請”他來的過程並不怎麽愉快。
“老板問你話，快答！”
陳破虎目一瞪，霍剛又頓時被嚇得收回視線，看向杜衡：“你都見過我爺爺了，不知道我已經被逐出家門嗎？”
“而且不僅逐出家門，我所有財產都被收走了。想我還錢，你得先幫我回霍家。”
想屁吃！
杜衡直接嗤笑出聲。
霍剛也知道自己癡心妄想，隨後又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繼續道：“反正我現在情況就這樣，還錢沒有，要命一條，杜衡你自己選唄。”
杜衡看著頗感好笑。
“你跟我簽對賭協議時，不挺囂張的嘛！今天這怎麽了？給我展示啥叫光腳不怕穿鞋的？”
霍剛這會是越說越放鬆。
“是又怎樣？你愛咋地咋地，反正我一無所有！”
“你隻知道找我追債，那你咋不找楚渝懷追債呢？他跟我可不一樣，就躺在棺材板裏，連跑都不會跑。”
看對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杜衡也懶得繞彎子了。
“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不追究你欠我這一百億，你是否願意配合我辦事？”
“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隻要你聽話，這一百億的債務一筆勾銷！你不用上失信名單，你也不用承受出行不便等惡果。”
霍剛反倒不信了：“隻要配合你辦事就行？你能這麽好心？”
“這話說的，你反正沒錢還，我是否好心，結果有區別嗎？不是讓你殺人放火，給句痛快話，幹不幹吧？”
霍剛陷入沉思。
雖然不知為何杜衡大發慈悲，但誰樂意背著一屁股債過日子？
“確定不殺人放火？也不傷我性命？”
“沒錯！”
“那我幹！”
霍剛答應得那叫一個幹脆！
在他想來，甭管要辦什麽事，隻要不失去生命和自由，都好說！
哪怕回頭把他老子娘賣了，他也能幹！當然了，不能是字麵意義那種賣，拐賣人口也要進局子的。
杜衡滿意頷首。
“很好！那先問你一件事，霍氏集團股份是你們霍家各房都持有的吧，你可知道各自持有多少？”
霍剛老實回答：“每個霍家嫡係男子都有，不多，我們五房的人加起來有10%左右，我們霍家大房有2.3%……大頭都在老爺子手上，31%好像是。”
這倒是跟他們之前了解的一樣。
霍家對霍氏集團跟許多上市公司一樣，不是絕對持股，隻是目前作為第一大股東掌控集團。
“對了，我被逐出家門，已經沒有股份。”
“這我知道。”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配合我收購你家這些內部集團股票。必須秘密進行，也就是說要瞞著你爺爺和霍氏集團高層。”
霍剛一聽就拍胸脯道。
“這簡單，我把人往外麵一約，隻要錢到位，保證全收過來而且絕對保密！”
杜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