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解石師傅砂紙打磨用水衝洗。
終於把毛料擦出個窗。
眾人清晰看見,窗口翡翠麵透出水潤似流油的綠。
“這,這是帝王綠?!!”
“不僅是帝王綠,還他麽是玻璃種!太潤太凝重了!絕對是純正的玻璃種帝王綠!”
“看這透光度,裏麵估計是大綠,起碼值60個億!”
眾人震驚得議論紛紛。
兩位解石師傅更激動到手抖。
“沒想到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解出翡翠裏最珍貴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老子能吹三輩子!”
“老子能吹十輩子!上次咱還解出了至尊金翡翠呢!”
“對哦,好像那次也是杜老板的?嘶!”
兩人已經開始算杜老板連續兩次驚天大料,能吹幾個十輩子了?
杜衡看著無語。
又瘋了!
你倆別手抖了趕快解石行不,我餓啊!
幸好兩人表達完震驚。
就繼續解石。
杜衡正想坐回去休息,卻發現戴厚德跟唐衛國一人拉著他一隻手。
“老弟,雖然我還是認為至尊金翡天下第一!但這塊玻璃種帝王綠,我覺得我跟它也挺有緣的!”
“你個造假的湊啥熱鬧?”
戴厚德沒好氣地駁斥。
“杜老弟啊,這塊帝王綠你一定得賣我!我那總店裏麵,就差個鎮店之寶。我找了這麽多年,今日才發現原來我等的就是它!”
“我呸!你總店明明有帝王綠飾品鎮店!”唐衛國一點不給麵子。
“那塊是冰種還是耳墜,跟這塊大玻璃種帝王綠能比嗎?提鞋都不配!”
杜衡被夾在中間哭笑不得。
“兩位老哥先聽我說行不?”
“首先,這還沒完全解出來,大小還不確定,後續質地也不確定。”
“其次,我店裏也缺個鎮店之寶。”
聽他說這話。
兩位老哥頓時喪氣起來。
不賣呀?
“但是!如果原石足夠大的話,咱一分為三行吧?反正最後都要變成翡翠成品。”
“好!”
“夠義氣!以後你就我親弟!”
在眾人耐心等待中。
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原石,終於在解石師傅手中完整呈現。
一如之前所料,是塊大綠。
而且色澤通體勻稱,戴厚德這下終於跟杜衡估價相同,都是80億!
“杜老弟,你確定一分為三?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戴厚德再次說道。
“當然!”
“一諾千金,好小子!那老哥絕不能讓你吃虧,回頭咱按最終成品算價,再分錢給你。”
“先吃飯,真餓了!”
杜衡雖然也激動,但白天挑毛料時就知道結果,所以這會他跟大夥都不一樣。
大夥都因為見證驚天大料忘記晚飯。
但杜衡實在餓得慌。
“對,吃飯!咱還有合作,邊吃邊談。今天看得過癮,我請客,你倆誰都別搶!”
戴厚德主動要買單。
杜衡推了一兩次就沒推,既然談合作,以後有的是機會回請。
酒過三巡。
杜衡三人越聊越嗨。
因為雙方都有意,這合作便談得非常順利。
一頓飯便定下了合作框架。
戴厚德跟杜衡兩人一起成立一家對半分的控股公司,戴厚德純以資金入股,杜衡以這次三分之二翡翠原石還有技術入股。
非兩人均同意,不可進行股權變動。
公司主攻高端翡翠市場。
因此開設的玉石翡翠店,會以獨立子品牌,在名義上加盟戴厚德名下的厚德珠寶集團,作為連鎖店。
“要是高端品牌能起來,就能帶動我旗下中低端檔次的珠寶玉石銷售,算隱形利益。”
戴厚德醉醺醺解釋道。
“但是老弟我可沒坑你,我投了多你三倍的錢,卻隻拿一半股份。這點隱形利益相比我讓出的,可找補不回來。”
“可沒辦法,你這眼力太牛比了!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人才!”
“我就不信了,這條件還有人能挖動我牆角?”
唐衛國也在一旁說。
“老戴這確實下血本了,你他丫的以前跟我合作,咋次次都那麽摳搜呢?”
“哥!你那些生意見不得光啊!”
“冒那麽大風險,我不多摳搜點利潤,那我還不如做正經生意呢!”
“你還有理了是吧?”
兩老哥說著說著,就拚起酒來。拚了一會,杜衡也卷了進去。
“小老弟啊!”
戴厚德拎著酒瓶拍著杜衡肩膀。
“你這生意經也太次了!這要不是我當你是親弟,今兒這合作我能把你坑得倒欠我錢,給我打一輩子工!”
“回頭我得親自教教你,商場如戰場!害人之心必須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戴大鍋,你俗語蘇錯了。”
杜衡大著舌頭道。
“沒錯!這社會就是吃人的!隻是以前權利壓迫,現在資本用金錢壓迫,其實一個性質!害人不是讓你弄出人命,是讓你要有狼性!”
“回頭我必須好好教你,你好好學!”
“老戴這話沒錯。”
“有我倆幫忙,你是可以不用,但你不能不懂!”
唐衛國同樣喝蒙圈了,居然直接拎著白酒瓶在往嘴裏灌。
“行!我學!”
“好老弟!幹了!”
……
第二天。
杜衡頭疼欲裂醒來。
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帝景灣的別墅。
“喲,某人知道醒啦?”
“老婆?我記得我跟兩位老哥喝酒的,我咋回來啦?”
“牛發財讓我轉告你,翡翠原石已經包機連夜運回曲市。你和戴老板、唐老板,都是被抬上飛機的,另外已經安全各回各家。”
“哦,做的周到。”
許念卿打開床頭保溫杯。
“你別哦,不會喝酒就別喝,昨晚跟個死豬似的。”
“兩位老哥對我好,我能不喝嗎?說真的,我以前運氣不好,可今年這是連連遇貴人,老天待我不薄!”
“尤其我老婆這麽個大貴人,一次性就懷了我的種!”
“還好意思提?喝你的醒酒湯吧!”
許念卿本來想喂杜衡喝的,可現在你丫的自力更生吧!
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盡挑她糗事說。
杜衡皺眉喝著苦澀酸的醒酒湯,覺得自己酒勁貌似還有留存。
八點半左右。
戴厚德就打電話過來,問杜衡啥時候有空去簽合約一起注冊公司。
“今天就有空。”
到了戴厚德家後,唐衛國也在。
戴厚德卻沒急著去注冊公司,而是拉了個投影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