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謙語氣急促道:
“小齊,你這東西是在哪收的?花了多少錢?”
劉文謙應該是看出了,這尊菩薩像的不凡,所以才會在看到圖片後,第一時間就急不可耐的,把電話打了過來。
齊夏對於劉文謙還是很有好感的,有好東西,當然是要先出給他,於是笑道:
“劉叔,你要是對它感興趣,我明天就帶到納寶齋去讓你瞧一瞧。”
“小齊,現在時間還早,你吃過飯了嗎?”
劉文謙似乎是怕齊夏搪塞,立刻問道:
“我也正好沒吃過,你要是沒吃的話,今天我們一起去對付一頓,怎麽樣?”
齊夏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還不算暗。
左右晚上也沒事,他就答應了下來。
劉文謙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笑道:
“行,那你開車到悅來飯點,我在那等你。”
“劉叔,我沒車……我打車去吧。”
“你怎麽會沒車?我去接你吧,你說你住哪。”劉文謙古怪問道。
齊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自己的地址。
掛了電話後,他便去到小區門口等待。
大概等了不到二十分鍾,一輛霸氣側漏的悍馬停在了齊夏麵前。
如此霸道的車,吸引了路上行人的注意力。
他們紛紛駐足觀望。
悍馬車的駕駛位窗戶降下,裏麵露出劉文謙爽朗的笑容,他衝著齊夏招呼了一聲:
“小齊,上車!”
“嗯。”齊夏輕輕應了一聲,鑽進了車內,好奇的張望著車內的內飾,下意識的詢問道:
“劉叔,你這車花了多少錢?”
劉文謙搖頭失笑道:
“不是什麽好車,一百來萬吧,主要是開的舒服。”
齊夏倒吸一口涼氣,一百多萬的車居然叫不是什麽好車?
劉文謙到底得有多豪啊?
劉文謙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後,一邊看著車一邊問道:
“你住的地方,是公寓樓吧?跟人合租?”
齊夏點頭承認。
劉文謙狐疑的問道:“我看你現在應該不缺錢吧?有錢不用放在手裏幹什麽,買房買車,先讓自己過的舒坦再說。”
齊夏尷尬的笑道:“再說吧,我也就是暫時運氣好……”
劉文謙聽到他這麽說,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麽難處,也不好深入的追問下去。
車繼續朝著悅來飯店而去,車上的齊夏,陷入沉思當中。
房子他現在是剛搬進公寓,短時間內再搬,多少有點麻煩。
至於車,沒車的話,出行確實不太方便。
就在齊夏琢磨著,自己該不該早點買車的時候,悅來飯店到了。
劉文謙帶著齊夏下車,齊夏看著麵前的飯店,頓時被這氣派給嚇了一跳。
高大寬敞的旋轉門,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一排排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笑臉盈盈的站在兩旁,整棟飯店的氛圍,極其富貴奢華。
劉文謙熟練的帶著齊夏穿行在其中,途中遇到的其他客人,無不是西裝革履或者名牌衣服。
“劉叔,你這是經常來這種地方吃飯?”齊夏忍不住好奇問道。
劉文謙笑著擺了擺手,解釋道:
“不算經常,有時候接觸一些人,總得有個像樣的地方好好坐下談談,這裏就很不錯。”
齊夏點了點頭,不禁對劉文謙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劉文謙帶著齊夏來到一處餐桌,服務員見狀連忙迎了上來。
劉文謙隨便指著菜單,問道:
“這幾樣上一遍吧,我們就兩個人,稍微對付一下就好。”
服務員聞言,恭敬退下之後,劉文謙才看向齊夏,笑眯眯道:
“怎麽樣,環境還滿意吧?”
“挺好的。”
齊夏環顧四周,讚歎的點了點頭。
在這裏吃一頓,估計消費不低。
很快,菜就上來了,劉文謙並沒有鋪張浪費,就兩個人吃飯,他也沒有刻意去點一大桌子。
幾道菜外加一個湯,看似平常,但哪怕是一道簡單的魚頭湯,齊夏都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魚頭湯,齊夏還特意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菜單。
在他的認知當中,一道尋常的魚頭湯幾十塊錢,上點檔次的地方,可能幾百也說不定。
可是那菜單上,分明寫著1888的數字。
齊夏心驚膽戰,劉文謙對他還真是沒話說,這一桌子,不得上萬塊了?
吃完飯後,劉文謙笑著看著齊夏,詢問道:
“小齊啊,我讓你把那尊小觀音像帶來,你帶了嗎?”
“帶來了。”
齊夏抽出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劉文謙覺得這盒子有些熟悉,但也沒多想,搓搓手掌,剛想打開來看,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呦,這不是劉大掌櫃嗎?”
抬頭望去,賴長麻走了過來,他也是來這吃飯的。
由於劉文謙跟他是競爭關係,且他一直以來,都在想盡辦法想扳倒劉文謙的納寶齋,所以每次見到劉文謙,都會嘴上不饒人。
賴長麻也注意到了齊夏,對於這個人他是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就是這人當初他看走了眼,五百萬的好寶貝就這麽放給了劉文謙,導致這幾天他都心情鬱悶。
雖然後悔這件事,但是此刻他卻嘴硬的很,走過來譏諷道:
“劉老板,聽說你還把這小子,請為了你們納寶齋的鑒定師?不是我說你啊,像這樣的小子,一生的運氣也就那麽一次,你還真指望他有什麽真材實料不成?”
劉文謙淡淡掃了他一眼,搖頭道:
“賴胖子,我做什麽事,需要向你報備嗎?”
賴長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劉老板,你這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隻是怕你被騙了,我今兒還聽說,這小子要花你們納寶齋幾千塊,去買一尊狗屁不如的泥菩薩像?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你居然還能請他到這種地方吃飯,我該說是你劉老板財大氣粗呢,還是人傻錢多?”
劉文謙就是脾氣再好,這接二連三的嘲諷,也讓他的麵色陰沉了下去。
他從來就沒把賴長麻當成自己的對手,但是就算再怎麽忽視他,也架不住蒼蠅一直嗡嗡嗡的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