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的,你是不是很失望,哥哥還沒有死?”謝堅早把老扁的叮囑忘了,對安欣眨了一下右眼,“你兩眼瞪這樣大,是不是想看著我斷氣?”
“兒……兒子……你……你終於醒了。”王梅發出近百分貝的尖叫,張開兩臂撲了過去,還沒有靠近竹椅,被謝軍拉住了,兩眼一瞪,不高興了,“老家夥,你什麽意思啊?”
“老婆,你想讓兒子再昏迷一次啊?他現在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脆弱,你這樣撲過去,保證他又會昏過去。”謝軍拉過竹椅扶王梅坐下,輕撫她的秀發,“兒子是你的,但你不要忘了,他也是我的兒子。你心痛,我就不心痛嗎?就這樣,坐著說話,別亂碰他。”
“老爸,你們倆人不要再吵了。或者說,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我有事情問安丫頭。”謝堅轉動睛珠瞄了謝軍倆人一眼。無意之間,發現自己全身紮滿了毫針,他突然笑了,是苦笑,“我什麽時候變成刺蝟了?”
“老婆,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年輕人聊聊。”謝軍見王梅坐著不動,對她遞個眼色,抓著她的胳膊拉起,湊嘴耳語,“給他們一點空間,你夾在中間算什麽?”
“哦!”王梅輕輕哦了一聲,終於明白謝軍的意思了,聽他的口氣,似乎也開始欣賞安欣了,如果謝堅本人沒有意見,他們和安家很真有可能成為親家。
“你……你想問我什麽?”王梅倆人走了,整個藥房隻有他們倆人,安欣見謝堅瞪著兩盯著自己,女孩子比較敏 感,想到親吻的事,雙頰突然紅了。
“我還沒有問呢,你怎麽就臉紅了,是不是想歪了?”看著安欣眼中的羞澀和臉上的紅暈,謝堅真的想放聲大笑,可是,他現在很虛弱,不能大笑。
“沒……沒有什麽。”安欣知道,她真的想多了,怕謝堅又笑她,趕緊解釋,“我……我在想那晚那個的事。你當時有什麽感覺?”
“這事兒,哥哥以後告訴你。現在要問的,和這件事無關。”謝堅閉上雙眼,長長吐了一口氣,感覺意識沒有分裂跡象,大大鬆了一口氣,睜開雙眼迎著她的目光,“你能不能告訴我,今晚的事,你為什麽會相信我?”
“你……你隻是問這個?”安欣兩眼一瞪,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最怕謝堅問她,當晚為何要答應葉宏的要求,眾目睽睽之下把初吻給他。幸好,謝堅不問那晚的事。
發現謝堅一直盯著她,雙頰再次泛紅,發出感慨歎息,“錄取通知書事件,我們已有口頭協議,暫時停止爭鬥。雖然倆人都沒有做到。但是,經曆了那天的慶祝晚宴之事,我徹夜明白了一件事
。”
“別開你阿爸的請求不談。不管什麽時候,你知道我不會真正的傷害你。你有困難的時候,我會幫你,對不對?”謝堅眼珠子轉子兩圈,替她說了後麵的話,“可是,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不……不是我想到的。是我阿媽提醒了我。就是上次請你喝金菊雙花茶的時候。你剛走,我阿媽就冒出來了。”回想當時的情況,安欣的臉色更紅,簡單說了她母女倆人當時的對話。
當然,她沒有全說,尤其是她說的話,多數都隱瞞或是省略了。說得最多的,當然是羅麗提醒她的內容。加上劉懷明事件。她相信羅麗不是胡思亂想,他真的會這樣做。
“經曆了劉懷明事件,以及慶祝晚宴的事,所以,你選擇了相信我。或者說,你相信了羅嬸的話,覺得我不會傷害你,對不?今晚之事,你才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我。”謝堅心裏突然浮起一絲莫名的失落。
他知道,這絲失落和戀愛沒有關係,隻是對安欣有點失望。從小到大,他們鬥了十八年了。她居然不了解自己。不可否認,他以前是喜歡捉弄她。可是,每當有事情發生,或者是正事,他從沒有騙過她。
然而,她似乎忘了這一點。如果沒有羅麗的提醒。她現在仍不會完全相信自己。如果今之事沒有她的配合。他的偷龍轉鳳之計就會失敗。更談不上讓葉宏當眾出醜丟人了。
“阿堅,我知道,你對我突然產生了失望感。因為,我到現在還是無法分清,你什麽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麽時候說的是假話。所以,不管你說什麽,都令我十分困惑,很難選擇信,或是不信。”看著他眼中的失落之色,安欣心裏一陣莫名疼痛。
在此一刻,她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要想謝堅消除對她的這種失望,非常困難。就算從現在開始,她事事都聽他的,不管大小事都情都言聽計從。短時間內,謝堅也不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姓安的,別想太多了,院子裏有腳步聲,好像是你阿爸和阿媽,我沒有什麽了,你出去看看,可能真是他們倆人來了。”謝堅緩緩閉上雙眼,一字一句回想她說的話。
他想了很久,仍然無法 理解。以安欣的智慧,難道真的不能理他的所作所為?如果真是這樣,到底是他的錯,或是安欣對他沒有信心?
“挨扁的,對安丫頭的話,你有什麽想法?”謝堅想的頭痛,還是無法找到答案。回想他說過的話,似乎沒有安欣說的那樣難以分辨真假。
“臭小子,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老扁氣得直咬牙,但他明白,謝堅真的不懂什麽是愛,和女孩子不
同,所以,他現在無法明白安欣的想法。
“什麽事?聽你的口氣,好像是我的錯一樣。”謝堅和老扁接觸的時間不短了,一聽這語氣,知道他又生氣了,而且是衝自己來的。
“我真想踢幾你腳。”老扁氣得翻白眼,“你忘了,你們倆人從小鬥到大。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安丫頭十有八 九都是輸。易位而處,你有什麽感受?”
“我 日。我真忘了這點。她敗在我手中的次數多了。漸漸的,無形之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或者說害怕。也可以說,她沒有信心選擇什麽時候相信我,什麽時想不能信我。”謝堅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終於明白什麽是自討苦吃了。
“小子,真是安老頭和羅麗來了。不過,他們不是直接到藥房看望你,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事?”老扁感應到安陽倆人向堂屋去了。
“我知道。”謝堅突然睜開雙眼,轉動眼珠掃了一圈,確定安欣真的走了,“經過今晚的事,安老頭真的沉不住氣了。他們倆口子此時雙雙上門,隻為一件事。”
“隻為一件事?”老扁重複念了三遍,突然尖叫,“提親?為了安欣的安全。安老頭隻有把你們倆人的關係定了,你才會盡全力保護她。”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為了這件事。不過,你說的原因不是全部。”謝堅再次閉上雙眼,回想慶祝晚宴的經過,“我和欣兒丫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嘴。加上安欣的反常舉止。不但令村民產生了誤會,似乎也誤導了安老頭。”
“是啊。你小子說的對。正因為這樣。安老頭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當麵向你老爸提親了。加上今晚的事,他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老扁樂的哈哈大笑,故意逗謝堅,“如果你老爸把球踢給你,你怎麽回答?”
“不會!如果我老爸真有那個意思,經曆慶祝晚宴之後,他已經和安老頭挑明了,不會等到現在讓安老頭主動上門。”謝堅想了想,詳細解釋其中的原因。
他無法否認,謝軍和王梅都很喜歡安欣。如果他沒有意見,他們一定是舉雙手讚成這件事。可是,他是他們倆人惟一的兒子,更是九代單傳。
不管是為了謝家的香煙,或是他的終身幸福作想。在婚姻這件大事上,謝軍和王梅都不會強迫他,一定會尊重他的意思和選擇。如果他沒有開口,謝軍絕不會給安陽任何承諾。
“小子,別說了,他們好像真的開談了。我們一起偷聽,聽聽他們怎麽說?”老扁雖然是兩千多歲的人了,可他仍有好奇心,停止有聲的語言交流,和謝堅一起,偷聽安陽四人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