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擦著嘴角溢出的雞血,一邊問:“那他呢?”
秦凱很不客氣的說:“他,繼續!”小牧抬起頭,看了看我,看了看秦凱,他的自尊心受到挑戰了,於是他又接過一隻雞。嶽楓也吐不出來,他可不想在地上去找血喝,一個箭步衝過去,和小牧協助殺雞。第一次是嶽楓抓住雞頭,使勁拔了幾次,沒有扯斷雞頭,隻扯得雞奄奄一息,嗷嗷直叫。
小牧沒辦法了,隻能將雞身交給嶽楓,自己抓住雞頭,二人又使勁拔了幾次,終於活生生的將雞頭扯下了。他們各自主動的接了一口雞血,將雞丟在地上,旁邊兩個士兵趕緊過去撿起雞,捋著雞脖子喝雞血。小牧和嶽楓正要打抱不平的時候,隻見兩個特種兵將一隻雞肚腹撕開,將雞的內髒嘩啦倒在兩個搶雞血的人頭上,順勢往下,弄得二人滿臉滿身都是。二人才接到一些雞血在嘴裏,這一下,倒是老老實實的把雞血給吞下去了。而小牧和嶽楓被這情景給驚住了,愣愣的看著場子中央,嘴裏的雞血不由自主的往脖子裏鑽,竟全部吞食了下去,當他們走過來時,張著嘴的嶽楓隻剩嘴角的雞血了。
這場茹毛飲血的遊戲結束時,淘汰了17個人,至此,300個人的集訓隊,隻剩下98人了。
殺雞的事情還沒有完,正如秦凱所說的,這是為我們加餐。這些被我們殘忍殺害的雞成為當天中午的午餐。麵對桌上豐盛的雞肉全宴:燉雞湯、紅燒雞、涼拌雞、炒雞雜、鹵雞腳、紅燒雞頭……
我們坐在桌子前,看著這難得的一頓雞肉宴,從舌尖到舌根,從口腔到食道,從胃到腸都泛著一股血腥味。雖然洗過澡,換過衣服,但是總覺得身上有一股雞的味道。
那些和我們一起殺雞的特種兵,滋滋有味地吃著雞全宴,我們一個個都看著,沒人動筷子。
實在沒有辦法了,大家就打一碗米飯,蹲在牆角吞米飯去,有的人,吃著吃著丟下碗筷又跑出去吐去了。
秦凱見我們都不吃雞,很嚴肅的說:“不過就是一隻雞嗎,有什麽啊,不過殺雞的方法獨特一點嗎,大家趕緊吃吧,別浪費,這可是軍費買的。”
誰也沒有聽他話,要麽吞米飯,要麽去幹嘔。
秦凱自然有對付我們的辦法,晚飯這些菜又一個不少的擺在麵前,一個新菜也沒有。而那些特種兵,卻在吃著新鮮的菜。
沒辦法,估摸著這全雞宴不吃,會給我們存到明天的。於是我提議大家忍忍吃了算了。許多人還是不願意吃,自己端著米飯去旁邊吃去了。
光吃米飯咋行啊,這一天的訓練量太大了,中午隻吃米飯,沒練兩個小時就餓得受不了了,這晚上不吃,要是半夜再折騰一次,就隻有出局了。
想當初,我殺了半個月豬,大半個月沒吃豬肉,人都不行了,那時候訓練強度遠不及現在。後來也還是吃豬肉了,習慣了就好。所以我第一個忍著心裏障礙坐下來享受這頓全雞宴,味道還是真不錯,如果沒有那股揮之不
去的血腥味打擾思維的話。
“味道不錯,大家都來吃吧!”
沒人響應我,我知道說完下一句話肯定有人回來吃:“反正我是第一個喝雞血的,吃雞肉怕啥啊,這還是熟的呢?!”
果然,小牧夾起一塊雞肉送到了嘴裏,然後使勁往嘴裏刨米飯,一大口咀嚼都咀嚼不過來了,突然他圓圓地瞪著我,想必是感到惡心了。我如若無視,自己夾著雞肉往嘴裏吃,他在努力的忍,忍,忍,還是忍不住,撂下碗筷跑出去了。
嶽楓看著小牧遠去,本來打算伸手去夾雞肉的筷子收了回去,隻顧往嘴裏塞米飯。
“吃吧,小心晚上來個緊急集合,你就出局了!”
嶽楓將信將疑地杵著,小牧吐完回來,繼續吃,這次他沒有吐,正常地吃著雞肉全宴。嶽楓也沒有辦法了,小心翼翼的夾一塊,手一抖又掉回去了。我把一個雞腿夾起來送到嶽楓碗裏,“你不是很喜歡吃雞腿嗎,這個歸你了!”
嶽楓白了我一眼,無可奈何地吃了。
全雞宴這兩頓都沒有怎麽吃,也就存貨不少,第二天早上,早飯沒有提供饅頭,全是包子,雞肉包子,稀飯是雞湯稀飯。
這下子傻眼了,大家也隻好咬著牙吃了。
到第二天中午,雞肉全宴是徹底的吃完了,不幸的是雞肉宴又讓兩名士新兵離開了集訓隊,集訓人數降低到96人了。
一場全宴結束了,另一場全宴又將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