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輟學了,家裏隻有爺爺一個人,我不放心。”
阿英是學習極好的人,隻是父母離世的早,前幾日奶奶又因病去世,她不得不輟了學。
爺爺就是她的命,她沒辦法看著他一個人在家裏等死。
“行吧!”
明明知道這世間總有疾苦,可是聽到阿英說的這些,莫成風莫名的有幾分心塞。
“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起身準備離開時,阿英突然站在他身後開口問道。
“那我可以相信你嗎?”
莫成風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阿英,臉上帶著笑意。
“合作愉快!”
這是阿英第一次相信一個陌生人,其實她的心裏很是忐忑。
可她知道,相信了這個男人最壞的結果,不過也就是讓爺爺等死。既然如此,那她為何不搏一搏呢?
“小朋友,合作愉快!”
莫成風挑了挑眉,因為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兒,他顯得放鬆了不少。
他也未曾想過竟會跟一個這麽點兒大的小孩子合作,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兒的性格是他欣賞的。
“我不小了,我已經十六歲了!”
阿英聽到莫成風喊她小朋友,微微蹙眉,顯然對這稱呼很不喜歡。
“你還未成年呢!行了,我走了,這幾天別出門,我會來找你。”
莫成風上下打量著看了阿英一眼,說完準備離開。
走出破舊的大門,他察覺到老爺子正盯著自己,眼眸中有幾分提防。
早些年所經曆的一切再加上習慣養成,其實他並不愛笑,可這一瞬間,他莫名的露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
回到旅館時,已經快到深夜。張桐不放心他,一直在等著。
“你怎麽還沒去睡?”
莫成風沒想到張桐還沒去睡,他微微蹙眉,問道。
“你去哪兒了?莫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若是您出了什麽事兒,我……我不知該如何向上級交代。”
張桐不免有幾分不滿,他皺眉,提醒說道。
“任務完不成,你怎麽跟上級交代?”
莫成風脫去了黑色衝鋒衣,露出健碩的臂膀,顯然對張桐所說的話有幾分不滿。
他來這兒,是為了調查當年父母去世的真相,查不到真相,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更何況,家裏還有一位他放不下的小女人在等他,他冷哼一聲,說道。
“莫先生,您……出去這一趟有什麽收獲嗎?”
張桐總是覺得自己有意無意的被莫成風的氣場所壓製著,他不再說這種沒有結果的話題,轉而打探問道。
“明天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回去休息吧!”
莫成風沒有多說,準備帶他去一趟村子。
幾千公裏之外的彤園,陸嬌嬌這一兩天才慢慢習慣了沒有莫成風在身邊的生活,今晚倒是睡得比較安穩。
整個彤園,隻有陸垣衡還在辦公。他收到文木的消息,莫成風將他派過去的那些人全部趕了回來,隻留下了一個張桐。
派那幾個人過去是為了幫襯他的,卻沒成想這男人竟有另一番想法。
“老板,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陸垣衡辦公,文木哪裏敢休息,他接到這個消息後變立馬稟報給了他,等著他接下來的吩咐。
“無礙,保持跟張桐的聯係。”
莫成風的身手如何,陸垣衡自然清楚,既然他做了這個決定,那自然有做這個決定的道理。
“好的!老板,還有一事相求……我……”
說完工作上的事兒,文木想跟老板聊一聊私事兒。
“說!”
陸垣衡的雙眸盯著文件,分出了一點兒精力等著文木開口。
“您能不能跟何小姐說一下,讓她不要再給我發消息了”!
文木硬著頭皮說著,這兩天何歡一直在約他,他每次都以工作忙為由拒絕她,可這終究不是個辦法。
“何歡聯係你了?”
聽到“何小姐”三個字,陸垣衡手上的動作一頓,玩味兒的開口味道。
“對,老板,您幫幫我吧!”
據說可以幫老板處理公司的重大事務,但是文木還從未處理過這種事情,難免有些手足無措。
更何況他的身邊這些年都沒有女人,一下子跟女人聊天,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怕惹得何歡不開心,他想來想去隻得向老板求救。
畢竟何歡是嫂子的閨蜜,若是惹得何歡因此受了委屈,那他該怎麽向孟知意交代!
“文木,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不知道何歡為什麽聯係你嗎?”
陸垣衡來了興趣,他是知道文木的為人的,不屑於說謊,也不敢跟他說謊。
“何小姐隻說要請我吃飯,可我想來想去也沒幫過她什麽,更何況哪有讓女孩子請客吃飯的道理,所以我拒絕了她。”
文木如實回答。
“行,作為你的老板,那我就幫你這個忙!”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及時與我聯係!”
陸垣衡能夠放心的把工資交給文木來處理,自然能夠證明他對文木的欣賞。眼下他的助理遭遇著這種“糾纏”,他自然來是要幫他的。
“謝謝老板!”
文木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何歡頂著黑眼圈下樓吃飯,孟知意細微地觀察到她的異樣,擔憂著問道,“怎麽了?叔叔又催你了?”
“哪能啊,她在我這兒,何叔怎麽會催她?指定是因為心有所想,夜有所夢吧!”
陸垣衡冷哼一聲,調侃著說道。
“什麽意思?”
孟知意聽得雲裏霧裏的,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男人,開口問道。
“文木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麽了?”
何歡一聽陸垣衡說的這話,便明白文木一定是對他說過什麽了。
她也不覺得窘迫,說起來倒是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生氣。
“你覺得呢?不是我說,何小姐,你這麽追人,人家不把你當做洪水猛獸,就算對得起你了!”
“我提醒你,文木是我的助理,是我的人,不要在工作時間打擾他!”
陸垣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牛奶,冷哼一聲,這語氣談不上是嘲諷。
“你真的聯係文木了?他怎麽說?”
文木的聯係方式還是孟知意給何歡的,聽著兩個人說著這事兒,她大約聽明白了。